一開始杜員外還有幾分張說話都說不利索，但是一想到他兒子橫死街頭的慘裝他瞬間就有了無盡的勇氣。

盡管他還是很害怕，但是一想到兒子無辜冤死兇手至今還在逍遙法外他一顆心就覺得憤恨不已。憑什麼他兒子死了這些人一點都沒有做錯事的愧疚，反而心安理得的花天酒地。

其實一開始他也很憤怒，想找蜀王算賬。但是邊的人都在勸解，告訴他那可是皇上的親兒子。就算他真的找上門去人家也不見得理你，還可能把你打一頓還把你丟出來。

可是當時他只想說哪怕他是天帝老爺的兒子，難道無故害死人就不用收到懲罰嗎？可是他的憤恨和不甘卻沒有半點用，所以他逐漸開始認清現實不再執著。

直到那天另外一位王爺的手下找上他，告訴他可以幫他兒子討回公道。但是也需要他的幫忙，當時他猶豫了一下但是最后還是同意了。

不為什麼，就為了他慘死的兒子和早就不存在的正義。

“你家兒子今年幾歲，做什麼營生的。出事之前和蜀王有過什麼爭執嗎？當然除了你剛才說的爭一個花樓子，別的你知道的還有嗎？”

皇上眼看杜員外是個好說話的人，心里頓時起了想要和稀泥的想法。只要能抓住有利于蜀王的事，那這件事就能大事化小到時候怎麼都好解決。

只要眼下把這件事下去，讓它逐漸淡出百們的視線里。

皇上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他實在是低估了一個父親對于兒子死亡的執念有多深。就在他思考有什麼能和一個兒子匹配的東西時，杜員外一張胖胖的臉突然漲紅了像是下了什麼極大的決心一樣。

“不管我的兒子年歲幾何是否喜歡惹事生非，但他始終都是我的兒子。草民今日既然站在這大殿上就已經不懼生死，皇上也別想著拿什麼東西彌補，因為草民覺得這世間再也沒有什麼能和我的兒子相比。”

“這……”

杜員外的決絕是皇上萬萬沒有想到的，在他眼里他所有的兒子最多不過是他王位的繼承人。在皇家不管是父子還是兄弟之間，是最沒有用最東西。

他也從來都會不到杜員外對于兒子死了產生的悲痛，盡管他很寵蜀王但實際上萬一哪天他死于非命皇上可能也只是覺得自己到了挑釁。

可能也會去幫他尋仇，但是絕對不會這樣站在和自己實力懸殊那麼多的“仇人”面前。因為這極其的不理智，作為一個冷靜的帝王是絕對不可能允許自己犯這樣的錯誤的。

“既然你什麼都不要那朕總不能把兒子殺了一命換一命，你的兒子對于你來說很重要朕也亦然。總之這件事不可能一命換一命，除了這個別的朕都能考慮一下。”

皇上就是皇上說話總是要給自己留幾分余地，這個看似什麼都答應的承諾實際上卻什麼都沒有答應。反而穩住了正在暴走邊緣的杜員外，讓皇上能有一個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