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看著瘋狂至極的模樣,忍不住搖頭苦笑:“夏允,你口口聲聲說我奪走了你的一切,我倒想問問,究竟什麼東西是屬于你的呢?”
夏允看著諷刺至極的看著自己,一向最不愿意看到便是夏禾這樣的眼神看著,好像自己在的面前就是一個跳梁小丑一般。
夏允揚起頭來,幾乎是吼出來的:“這府中所有的尊榮都應該是我的,爹爹和哥哥們的寵,本都應該是我所擁有的,若不是你的突然出現,我才是國師府唯一尊貴的大小姐。”
夏禾頓然一陣無語,不知道夏允是如何說出這番大言不慚的話來的。
“所以你做出這樣惡毒的事,心中也沒有一的后悔之意?”夏禾不想再和糾纏下去,直接問道。
夏允仿佛是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一般,嗤笑道:“后悔?夏禾,我殺你從不后悔。”
一旁的國師和夏杜柏看著夏允這般瘋狂至極的模樣,心中已然是失頂,他們很難相信平常乖巧懂事的夏允會是如此蛇蝎心腸的模樣。
夏禾目突然一轉,聲音也變得冰冷了一些:“夏允,既然你說你不悔殺我,那言氏呢?是否也是同你如此這般想法。”
大家沒有想到夏禾突然會提到言氏,紛紛議論起來,言氏的臉也蒼白了幾分,而夏允則是有些慌張了:“夏禾,你在胡說什麼?是我恨了你,這一切都是我要治你于死地,同我娘沒有任何的關系。”
“是嗎?既然你沒有心虛,在我提到言姨娘的時候你又何必如此的慌張呢?”夏禾一針見。
而這個時候,言氏走了出來,目如此的無辜,的眼淚漸漸的流出來:“禾兒啊!是姨娘的錯,姨娘沒有教育好你姐姐,才讓闖下了這滔天的禍事,險些害了你,但是姨娘對你平常的照顧就連你父親都是看在眼中的,你怎麼能這麼說姨娘呢?”
夏禾看著已經淚不聲的言氏,若是這些年沒有看穿的真面目,怕是就連都會覺言氏是一個極其無辜之人。
而引人生憐,這一貫都是言氏最擅長的東西。
“是嗎?言姨娘,這麼說都是我冤枉你了?”夏禾目帶嘲諷。
言氏目生憐:“禾兒,我知道你是因為允兒的事才將所有的怨恨放在了我的上,姨娘不怪你,但只希你莫要氣,以免傷到了子。”
這一番以德報怨果然十分的奏效,眾人都忍不住紛紛的給言氏打圓場,讓夏禾不要想太多了。
夏禾的心中忍不住產生一嘲諷,現在倒是覺是錯了一般。
被這樣一番假貌所欺騙,簡直愚蠢至極。
想到這里,夏禾突然覺自己有些發冷,就連容堯為披上的袍子都不能為祛除寒冷。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容堯走了出來,走到夏禾的邊,握住了冰涼的雙手,朝著的方向和煦一笑。
這笑意,是格外的讓人安心。
隨后,容堯看向言氏,開口說道:“言姨娘,之前一直聽聞你是伶人館子之中出的,看來果真不錯,你的演技的確是自然直接。”
明明是如此諷刺的話語,卻在容堯的口中說的如此淡然優雅。
言氏臉上的殘淚未盡,便又留一行淚:“容公子,說起來,我也算是你的姨娘,我沒有想到你為了禾兒而這般攻擊于我。”
“禾兒都不承認的姨娘,你以為我會承認嗎?”容堯的語氣格外的諷刺,一旦面子都沒有給。
國師剛要開口,容堯卻走到他的面前,微微作揖:“岳父大人,有一件事,可否容小婿一說。”
“小堯,有什麼事但說無妨,但是萬不要傷害了無辜之人。”國師不愧是國師,每句話之中都夾雜著含義。
容堯點頭稱是,隨后聲音徐徐:“前一陣子,大公子在回到京都的時候,曾經遭過一場暗殺,大家可還記得?”
提到夏杜柏,他立即眼中一,隨后目灼灼的看向容堯的方向,顯然十分的興趣。
眾人議論紛紛,卻也連連點頭:“自然記得,大公子遇襲的這件事當時我們都有聽說,是漠北那些豎子,卑鄙無恥干下的好事。”
一提到漠北這兩個字,大家的臉上都充滿著厭惡。
“當初大公子遇襲的時候,我在一旁同他一起擊退過那些殺手,而且還因此了傷。”容堯沒有理會他們的表,繼續說道。
夏杜柏立即附和道:“不錯,讓日多虧是有了煦南助我退敵,若是沒有他,我夏杜柏恐怕真的會兇多吉,如此的恩,我也一直記在心中。”
“區區小事,大哥不必介懷。”容堯謙虛的一頓,隨后繼續道:“當日我傷,便發現這些殺手的武并非是,漠北之人所善用的武,心中便有生疑,所以事后特意去花時間暗中調查了一番,最后發現,那些殺手本就不是漠北之人,而是千屏國京都之人。”
“什麼?這怎麼可能?竟然會有人去冒充漠北之人去暗殺大公子?”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已經站不住了。
就連國師和夏杜柏本人眼中都閃過極其的驚詫之意。
一旁的夏禾的眼中也帶著不可思議,轉頭問道:“煦南,這件事, 你可有證據?”
“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我怕是也不會輕易的同大家所言。”容堯一邊說著,一邊讓季風押著一個人走過來。
被押著的那個人腳踝上纏著重重的枷鎖,一本就破敗不堪的服已然是被鮮浸染,整個人都是狼狽至極。
而在夏杜柏看見那個人臉的時候,心中驟然一驚,走了過去,極其驚詫的問道:“你......你不就是那日騙我說禾兒被人掠走,將我陷陷阱之人嗎?”
“大哥的記不錯,這人就是那日欺騙你,故意將你獨自引走之人,我尋找他可是用了不時間。”容堯走到那人旁,俯視著他,臉上看不出悲喜:“你現在可以代你究竟是何人,還有整件事的原委了。”
那人的上已然沒有任何完整的皮,有的地方甚至還化著膿,已然是重傷至極,他的神也是麻木的很:“我說,我都說,我是江湖上一個組織殺手的頭,一貫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前不久,國師府的姨娘言氏找到我,讓我和我的手下冒充漠北人,去幫助他設法殺夏杜柏,并承諾事后給我一百兩銀子的報酬。”
那人所說的話雖然并不流暢,但是卻字字清晰,在場所有的人都能聽的清楚。
言氏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整張臉都極度的不可思議,其中還帶著恐懼,茫然的拼命搖頭:“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話,我本就認識他,更沒有派他去殺人。”
隨后甚至跑到國師的面前,的拉住了他的手,目哀切且乞求,仿佛是抓住了最后的一稻草:“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認識他啊!我怎麼會害杜柏呢?我可是一直把他當做我的親兒子對待啊!”
國師的目出現了一猶豫,他不忍的看向這些年一直同他同床共枕的枕邊人。
“我一猜言姨娘便會是這番模樣,所以還準備了另外的一個證據。”容堯說著,便讓季風拿出來十兩銀子,遞到了大家的面前,然后示意那個殺手繼續說下去。
那個殺手看著銀子,不得不說下去:“言姨娘出手十分的闊綽,在讓我殺人之前給了我一筆十兩銀子的訂金,這便是親自給我的訂金,上面還有國師府的印。”
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帶著印的十兩銀子一出現,一切的事實便已經被完全的揭開了,不再存在任何的懸念。
季風將這十兩銀子拿出來的那一刻,言氏心中頓然一窒,手不自覺的松開,直接癱到了地上,仿佛還想要辯解些什麼,卻猛然發現自己好像再沒有什麼好辯解的了。
國師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看著地上已經大驚失的言氏,聲音格外的冰冷:“言氏,你可還有什麼話可說?”
言氏的渾頓時躥過一寒意,癱在地上,聲音之毫還帶著一意:“無話可說。”
國師的眸子逐漸變得猩紅,對他而言,徹徹底底的失也莫過于此了,他彎下腰,起了言氏的下,幾乎是咬著牙問道:“言氏,我一向待你不薄,為什麼要這麼做?”
言氏緩緩抬頭,臉上已然是一片猙獰之,哪里還有方才的半分和無辜,的角掛著冷笑:“大人是待我不薄,但是你也從來都沒有過我,夫人死后,我原本以為你終于多看我一眼了,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甚至已經十八年了,你都沒有將我提上主母之位,”
“就連對待允兒和杜赫都沒有對夏禾和夏杜柏那樣好,你總是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了夫人的孩子,憑什麼要這樣對我們?就連夏禾那個病秧子你都用盡最大的耐心去呵護,卻偏偏不再允兒和杜赫上花一點的心思,明明他們都是你的親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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