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顧謹謠醒來的時候白纖又來了,還為夫妻倆帶來了早餐。
“現在你表哥在店里學習,有他看著,我不在也沒事。”
上次白纖說要帶白懷寧開早餐店,最近白懷寧已經賣了自己的工作在跟著忙活了,預計第二間店子下個月就能開。
白纖帶的都是店里賣的東西,包子、油條、煎餅這些。
這些早餐用的油都是油坊里出產的,做出來的東西比醫院食堂里的不知香了多倍。
顧謹謠一下子就饞了。
“媽,你想得可真周到。”
白纖呵呵笑,“一會我去你家,買菜做飯送過來,就不用吃食堂里的了。”
白纖知道兒的吃不習慣食堂的大鍋菜。
住的北郊太遠了,就不回家了,直接去公安小區那邊弄,還能將一家人的飯都做了,為唐嫂減輕負擔。
吃完早飯,宋時跟孟夏提著東西過來看顧謹謠。
兩人也是昨晚郭保回到店里才聽說了這事。
當時他倆就想過來看看,時間太晚,又怕打擾顧謹謠休息。
宋時來到后關心一下況,就跟紀邵北去外面談事去了。
孟夏煲了湯拿過來,還是熱的,讓顧謹謠一會喝,還帶了報紙跟幾本雜志過來,怕在病床上無聊。
居然還帶了報紙。
顧謹謠當然想看看今天的報紙,看看上面寫了什麼七八糟的事。
雖然昨天看杜良工的樣子是不敢再寫跟郭保了,可不是還有出“意外”那件事。
當時很多記者都拍照了。
也不知道今天他們會怎麼寫。
顧謹謠很快將報紙打開了。
大致翻了一下,讓人意外的是,上面居然什麼都沒有。
仙肴社考核的相關報道全部都消失了,明明昨天那麼多記者在場!
顧謹謠問孟夏,“剛剛你們上來的時候樓下有記者嗎?”
“沒有啊!”孟夏有些疑,“是有什麼事嗎?”
顧謹謠:“沒事,我就隨口問問。”
今天紀邵北打電話向學校那邊請了假,會繼續醫院陪顧謹謠。
宋時和紀邵北在外面聊了會,之后就帶著孟夏回去了,白纖要買菜做飯,也跟著他們一起走了。
等病房里沒別的人了,顧謹謠指了指小柜上的報紙,“你看看。”
紀邵北見到那幾份報紙還皺了眉頭,他今天本來不打算買報紙的。
只是當他翻了翻,眉頭皺得更深了。
顧謹謠:“是不是媽在背后做了什麼?”
除了孫茵,沒人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以將昨天的事下去。
紀邵北嘆了一口氣,“媽這次有些沖了。”
用權力將這件事下去,會給人留下把柄。
顧謹謠:“其實這件事又不關我們的事,別人想怎麼寫就怎麼寫,我還不信他們可以顛倒黑白,將那個記者的事賴在咱們頭上。”
雖然那個記者現在重傷,可這不是他自己找的麼。
他不沖過來能掉下去嗎?
昨天顧謹謠還覺得那人傷得太重心里還有些沉重,今天就不那麼想了,不應該在這些事上面矯,對方如果不掉下去,那麼掉下去的就是。
紀邵北:“媽一會應該會過來,到時我問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如果只是普通報道,紀邵北覺得孫茵不會這麼沖去,肯定是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
顧謹謠:“嗯。你好好跟媽說一下,我真的沒什麼,又不是小孩子了,這點風浪還是承得起。”
“我知道。”
孫茵是快十一點的時候來的,說開了一個會,所以來晚了。
問了一下顧謹謠今天的狀況,孫茵就跟紀邵北一起出去了。
這次母子倆人沒有在走廊上說話,而是讓醫院那邊準備了一間辦公室。
孫茵進門就說:“這次的事我一定要給謹謠一個待,讓背后那人付出代價。”
孫茵很生氣,這還是紀邵北第一次見發怒。
“媽,是不是有什麼事?”
像孫茵這樣的人,喜怒一般不會表現在臉上。
如果真的崩不住了,只能說明事很嚴重,嚴重到讓失態了。
孫茵拉開椅子坐了下來,說:“這次的事對方大概率都是沖著我來的。邵北,是我連累了謹謠。”
紀邵北:“我們是家人,是一,媽你別說這種話。”
孫茵難得笑了一下,十分欣地道:“聽見你這句話,我很開心,覺為了你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邵北,我知道你想問報道的事。
沒錯,是我讓人將那些報道下去了。”
孫茵見紀邵北皺眉,又道:“沒事的,你放心吧,這點小事還不了我。跟將你們的信息曝出去產生的各種危險比起來,這些本算不了什麼。”
“邵北,你不知道,我在這里面斗了這麼多年,還是得罪了一些人。
我怎麼樣都沒有關系,不能讓那些事牽連到你們,特別是幾個孩子。”
孫茵跟紀邵北說了一下下去的那些報道。
很全面,猜想很多,南城十幾家報社全部都有相關報道,電臺那邊也寫了稿子,準備播放。
仙肴社的考核雖然每年都有報道,但沒有今年這麼多事兒。
一是焦樹田挑戰杜良工,半路還殺出兩個郭坤新收的徒弟。
現在還出了子,有記者摔下樓昏迷不醒。
那些報道里面說什麼的都有,其中將鄉客居,將顧謹謠的創業史,都做了曝料跟調查。
有兩篇報道里甚至還提到了紀邵北。
只是沒點名道姓,只說顧謹謠有一位神丈夫,家境深厚,在南城地位很高。
那些報道里總結出來的要點就是,顧謹謠是一個傳奇人,生意發展非常迅速,師從郭坤廚藝高超,還嫁了一個了不得的丈夫。
這些事表面看好像并沒有什麼,就像是在嘆別人的命運跟本事。
但實際并不是這樣。
因為將顧謹謠描述得太好了,本沒多人相信。
大家只會覺得是靠了夫家的關系,靠了郭坤的關系,才會走得這麼好,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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