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李未央不想多說什麼,知道郭導和王子衿都不信這個邪,他們想要試一試。李未央也想知道,嬴楚究竟能扛到什麼時候,所以只是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們倆難得達統一的意見,就好好試一試吧,祝你們早日功。”說完,已然轉翩然離去。
王子衿聽李未央所言似有所瞞,不由眨了眨眼睛,看著郭導道:“你妹妹說的這是什麼意思?我總覺得似乎對這個方法不太相信。”
郭導輕輕一歎道:“嘉兒的心思誰能猜得準呢?論起察言觀、看人心事,的確是高明之極,但凡事總是要試一試才好!須知人心多變,說不準嬴楚會改變主意,這樣咱們也免得白忙一場!”
王子衿顯然也是這樣想,只是素來與郭導為敵。對方說是,偏要反對,對方說不是,偏要贊,所以只是冷淡地道:“誰說我和你意見一致,這法子可是我先想的!”
郭導一愣,隨即笑了:“好,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王小姐如何收服嬴楚了。”
王子衿冷冷一笑道:“那你就幹淨眼睛,等著瞧吧。”
距離大都之外千裡的邊境。軍帳之中,拓跋玉著龍袍,正在看手中的戰報,戰報上提到旭王元烈已經率軍到了邊境。與他一同來的還有鎮東將軍王瓊以及二十萬軍隊。他們自然是來支援大將軍王恭的,這些人數目雖然不多,可卻對這場戰局起到了重要的影響。拓跋玉看了一眼,便將戰報隨手丟在了桌子上,他站起來,剛要召集朝臣商議,卻突然聽見門外的護衛稟報道:“陛下,娘娘求見。”
拓跋玉皺起了眉頭,他登基之後按照慣例冊封娉婷郡主為皇後。這一次,他駕親征,皇後竟然率領文武百在乾清宮門口死諫,這一鬧死了十三名員,其他人都被拓跋玉拉出去狠狠地打了一頓板子。娉婷因為是皇後之尊,所以他只是對嚴加斥責了一番,並且足了一個月。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剛剛離開京城,娉婷居然就不顧他的令一路追了上來,這簡直是讓他惱怒到了極點,若不是看娉婷背後的娘家勢力還有些用,他早已廢了這個一直看不順眼的皇後。
娉婷闖進了帳中,一皇後服飾,高貴雍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活潑俏的,只是再的服飾、再金璀璨的首飾,都沒有辦法掩飾臉的蒼白和眼中的惶急,大聲地道:“陛下,您一定要帶這麼多將士與越西拼個你死我活嗎?”
拓跋玉冷冷地看了娉婷一眼道:“你是個婦道人家,這些事本就不必你來管,不好好在京城待著跑到這戰場上來,朕還沒有跟你算帳!你還好意思跑到這裡來胡說八道?”
娉婷咬牙,實際上的娘家屬於**,本不贊同這次的行。一直以來,拓跋玉就想駕親征,力圖發全面攻勢拿下越西的十座城池。是娉婷帶領其他人及時出言阻止,可惜,阻止得了一時,卻阻止不了一世。拓跋玉最終還是力排眾議,竟然在登基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發如此大規模的戰爭。
娉婷心痛到了極點,哀傷道:“陛下,第一,如今天道不順、時機不對,您冒然對越西發戰爭,所有的百姓和**都是支持越西的。第二,越西皇帝雖然暴不仁,可是朝政倒還算清明,臣子們都很勤勉。這一回人家又早有提防,咱們冒然手,已是落了下風。第三,最近幾年我國部爭儲之風十分嚴重,您和廢太子之間的力量爭奪……使得兵疲將倦,厭戰緒蔓延,在這種況下,朝臣們又都反對這樣的戰爭,陛下為何非要一意孤行?”
拓跋玉的臉沉了下來,他冷冷地道:“你是朕的皇後,別人不知所謂,你竟然也這樣!朕有強兵百萬,資財兵堆積如山,為何不能贏?最重要的是這一次朕想借著登基之勢,好好的給越西一個下馬威,奪他們十座城池,一雪越西多年來欺我大曆之恨!你想想看,越西皇帝素來跋扈,對朕登基一事頗有微辭,若是朕不先下手為強,只怕他們就要借此機會發進攻朕退位!若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你能夠負責嗎?”
娉婷著急地上前一步道:“陛下,這只是您的猜測,不一定會發生!”
拓跋玉冷笑一聲道:“如何不會?你可別忘了蓮妃帶著拓跋旭逃往了越西,至今杳無音信,若是越西抓住了拓跋旭,扶持他登上大曆的皇位,大曆自然就會為越西的囊中之,朝臣和百姓也會淪為亡國之民!那時候越西能夠獲得更多更大的力量,他們何樂而不為?扶持一個傀儡皇帝,可比和朕好要劃算得多!與其等到越西先發制人,朕當然要駕親征,扭轉頹勢!”
娉婷一聽,這不就是強詞奪理嗎?拓跋玉坐皇帝的位置還沒有坐穩,第一件事就是發戰爭,真正的目的其實是為了轉移國矛盾,可是聽他所言卻像是為朝臣和國家著想。不知道從前溫文儒雅的拓跋玉,怎麼會變如此偏激怨憤的模樣。心裡一著急,不悲從中來,當場留下眼淚道:“陛下,事實明擺著,越西並不弱,若是陛下一定要出大規模的軍隊很容易出問題,況且我所憂慮的還不止於此,如今陛下率大軍出征,只留下數萬弱兵留守京都,我害怕在我們的心腹之地出現不測之變,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
拓跋玉冷冷地看著對方,這一點本不需娉婷擔心,他早已經做了妥善的安排,確保京城安然無餘,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娉婷並不死心,又苦苦道:“陛下,您還記得先皇往日裡說過的話嗎?越西人是我們的仇敵,先帝說過應該逐漸地削弱他們以利於國家,但這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辦到的事,應當徐徐圖之而不是大軍境!再加上大周也是野心,陛下與他們合作,短期看似乎可以圖謀越西,但長遠看來只怕中了別人的計!”
聽到這一句話,拓跋玉目變得更加冷:“你此言究竟是何意?”
娉婷忍不住咬牙道:“陛下,縱然您信誓旦旦,我也知道您攻打越西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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