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媽媽,讓紅莓進來!”邱若璃一臉的寒若冰霜,不怒自威地道。
朱氏隨即也明白過來,不由得地道:“是榮禧堂的人,今日若是置了,老太太隻怕不肯呢。”
“娘,這芳衡院是您的。這院裏的人若不是向著您的,那還留著做什麽。紅莓是榮禧堂派來的眼線,您尋個理由發賣出去就是了。自古,奴才若是用著不得力,趕出去就是。”邱若璃道。
“太太,咱們姑娘說得是呢。老奴其實也早就想跟您說了,您這心就是太了一點兒。如今瞧著這形勢,您若是再這麽下去,那邊就越發翹起了尾了。”田媽媽忍不住道,“顧姨娘已經有了孕,這些時日姑爺都是陪在那邊的。您再不回來,隻怕這三房都快是姓顧的了。”
朱氏一聽到顧氏又有孕,心裏就一陣氣憤,當年他可是答應自己了的:讓顧氏進門,但是不許再有孕。
可現在,他們竟然就在自己帶兒子回娘家治病的當口,這就又有了。
任憑朱氏再弱,泥人也有氣了。
田媽媽見朱氏不說話了,便親自疾步出去了。
“娘,麻煩你將手上的鐲子褪下來。”邱若璃走到朱氏跟前道。
過了一會兒,田嬤嬤便領著一個穿土紅襖子的丫鬟進來了。
是芳衡院裏的二等丫鬟,並不近伺候朱氏。說是二等丫鬟,該做雜活,可是自從來了這院裏,朱氏因顧忌是三老太太派來的,並不給什麽事做,隻當養著這麽一個閑人。
紅莓走進來,給朱氏福了福,神極其散漫,一點兒敬畏之意都沒有。
田媽媽一瞧這樣子,就來氣,正斥責,卻瞧見邱若璃給使了一個製止的眼。
“紅莓,你伺候我娘幾年了?”邱若璃坐在朱氏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三年了。”紅莓一見邱如璃銳利清澈的目,沒來由地心一,想起劉媽媽的事,便警覺起來。
邱若璃記得上一世朱氏沒了之後,就是這個紅莓幫襯著顧氏將整個芳衡院控製著,首先將田媽媽趕了出去,後來朱氏的幾個忠心的丫鬟也都賣的賣,配人的配人。
當時邱若璃不過十三歲,一時失了母親,又被顧氏和榮禧堂的老太太哄著,隻是心裏傷心,卻幫不了田媽媽什麽,隻記得被趕出去之前,還讓碧桐好好照顧自己。
“你在芳衡院三年了,沒做事,卻還手腳不幹淨。盡然與劉媽媽一個樣!”邱如璃突然厲聲道。
“對呢,我記得你是劉媽媽的表侄吧。沒想到你們居然有樣學樣,了姑娘的首飾出去,你也敢太太的首飾!”田媽媽一看邱如璃朝著打的眼,便立刻明白了,接過的話茬道。
紅莓在芳衡院耀武揚威了三年,此刻陡然被人這樣說,頓時就大聲道:“我沒拿太太的首飾,我要去找老太太去!”
“攔住!”邱如璃霍然起道。
碧桐和秋蕓,再加上朱氏的丫鬟秋萍立刻上前,擋住了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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