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便是五日,李綺娘收到了一張拜帖,送拜帖的是平城知府的兒珊珊。
鐘可風回平城參加鄉試,鄉試結束便親了,現在已經是一位舉人老爺。
鐘家早就在京城置辦了宅院,鐘家的長輩開明大度,祭祖之后,便催著小兩口一起來了京城。
在平城時,珊珊跟隨母親曾經拜訪過李綺娘,因此,來京城后便往國公府遞了帖子。
李綺娘馬上讓人寫了回帖,約珊珊次日過府。
次日,珊珊便來了,比起昔日在平城的時候,珊珊幾乎沒有變化,依然一張白白的娃娃臉,笑起來眉眼彎彎,一看就是在寵中長大的孩。
李綺娘笑著說道:“王妃若是知道你來了,一定很高興。”
珊珊一到京城就聽人說起睿王妃有孕的事,沒辦法,睿王妃為了給祝家添堵,把這消息傳遍了京城,珊珊想不知道都難。
珊珊為雪懷高興,不羨慕雪懷做王妃,只羨慕雪懷親不久就有了孕,鐘家人丁單薄,公婆盼著抱孫子,否則也不會讓跟著夫君一起進京。
珊珊帶來了很多禮,禮并不名貴,都是平城的土特產,送走珊珊,雪懷挑了一些禮,讓人送去給葉老夫人,又挑了幾樣給溫繡母,還讓人給睿王府送了信,把珊珊來京城的消息告訴了雪懷。
王府有太多忌,珊珊能往國公府遞帖子,卻不能貿然求見雪懷。
所以雪懷聽說珊珊來了京城,馬上派了楊家媳婦去了鐘府,請鐘家大娘子兩日后來睿王府。
兩天后,雪懷終于在王府里見到了珊珊,小姐妹見面,分外親熱。
珊珊看著那微微隆起的肚子,驚喜地說道:“已經顯懷了?”
雪懷肚子,無可奈何:“前幾天還是平的,說顯就顯了,你若是再晚來些日子,我就要大腹便便了。”
珊珊聽說話的語氣還似當年那樣,心里原有的那點兒膽怯全都沒有了。
“對了”,珊珊下意識地四下看看,雪懷使個眼,蒔蘿帶著五六個丫鬟后魚貫而出,珊珊的丫鬟也跟著退了出去,珊珊這才說道,“我臨來時聽說,太皇太后病得不輕。”
雪懷算算日子,從平城到京城,路上要走一個月,珊珊是臨走時聽說的,而京城至今沒有傳來太皇太后的死訊,也就是說,太皇太后已經了一個月。
現在距離莊王大婚還有二十多天,即使太皇太后現在死了,消息也不會傳出來。
不過,很可能莊王大婚一過,太皇太后就該崩了。
可憐的鄔九姑娘,下大紅就要掛白,太皇太后已經出家,出家人斷六親,以僧人的份下葬,還是以太皇太后的份下葬,就看皇帝的意思了。
雪懷又問起平城的新鮮事,現在就對這些事興趣。
珊珊說了些聽說的事,無非是大戶人家后宅的那些事,忽然,拍拍腦袋,笑著說道:“你看我這記,有件事,應該告訴你。”
“什麼事啊?”雪懷來了興趣。
“家有一房回到平城了,我娘還讓我千萬不要把這事告訴國公夫人,我尋思著不告訴國公夫人,但是可以告訴王妃你啊。”珊珊說道。
“家的?”雪懷略一思忖,昭山那一房除了留在清水縣的景,便是被賣掉的景文,其他人全都死了,沒錯,昭山死在了去服勞役的路上,昭石那一房不用提了,那就只有三房昭林了。
雪懷想起,那一年從平城回京城時,在碼頭上看到過雪平和曾氏。
問道:“三房的?全家都搬回去了?”
“對對,就是三房”,珊珊肯定地說,“他們以前在平城時,沒有固定居所,戶籍便落在板子大場,現在平城沒有那麼多的流民,板子大場早就拆了,他們回去就只能到衙門重新登記,他家在平城也算是名人了,于是這事就被報到了我爹那里。”
雪懷暗忖,尋常百姓在衙門里做登記,怎會傳到堂堂知府耳中,肯定是因為和李綺娘的原因吧。
雪懷沒有猜錯,現任知縣是后來上任的,他上任之后便把平城的事打聽了一遍,李食記在平城有兩家鋪子,李食記的東家是定國公夫人,再打聽得詳細一些,便把當年昭石與李綺娘和離的事也打聽出來了。
知縣不知道昭林,但是誰讓他和昭石只差一個字呢,而昭林一家的戶籍確實是在平城,知縣不能把他們趕出平城,擔心會因此得罪定國公,便把這件事傳到了知府耳中。
“他們在平城何以為生?”雪懷記得上次在碼頭上看到雪平好像是在賣吃食。
“他們家的臉皮也真夠厚的,居然學李食記賣蓋澆飯,不過,李食記有鋪子,他們家卻是推著小車在街上賣,照貓畫虎而已。”珊珊一臉不屑,是家小姐,自是看不上沿街賣的小販。
雪懷卻不會這樣認為,當年若不是李食記的生意不錯,說不定也會推著小車去賣。
只要是干干凈凈賺來的辛苦錢,就不丟臉。
“蓋澆飯而已,這個沒有難度,再說,也不是我們家發明的,他們想賣就賣吧,只賣蓋澆飯,賣包子和燒餅嗎?”雪懷笑著問道。
“你放心,李食記的包子味道,是平城里獨一份,想學也學不出來,若不是我想著京城也有李食記,為了那包子,我說不定舍不得來京城呢,還有你家的桂花燒餅,又又脆了,也是一絕。”
珊珊咽咽口水,來京城以后就打發人去過李食記,可惜只有包子,沒有桂花燒餅,問過國公夫人才知道,想買桂花燒餅,要到千味居,回頭就讓人去千味居買燒餅。
“那他們只賣蓋澆飯?”雪懷問道。
“那倒不是,他們還賣大饅頭,對了,他們家出來做生意的是一男一,應是他家的兒子和兒,那個姑娘很潑辣,在街上和人吵架,還驚了保安局。”珊珊說道。
看來那是雪平和景隆了,雪懷已經想不起來景隆的模樣了,只記得最后一次看到他,是把他一腳踢出去。
柴晏回來后,雪懷和他說起太皇太后生病的事,柴晏說道:“杜氏已經病了一年,剛開始是裝的,裝著裝著就變真的了,你放心,父皇是不會讓皇陵的,所以小鼓抓周時,你只管穿上大紅裳打扮得漂漂亮亮。”
雪懷松了口氣,看來皇帝是不會讓杜氏以太皇太后之尊下葬了,否則是要百日縞素,二十七月素服,當然不能穿大紅裳給小鼓辦周歲禮。
于是,雪懷就把太皇太后的事拋去了九霄云外,又過幾日,陸錦行和鄔二公子返回了京城。
隨行的還有彭知府,彭知府一到京城,便進了大理寺,至今沒有出來。
陸四姑娘來找雪懷,和說了彭家的事。
原來彭知府的家眷也跟著來了京城,卻并非隨彭知府一同押解進京,彭知府罪不及家人,所以封存財,沒有抄沒,也沒有將家眷一起關押。
“王妃,你定然猜不到彭家眷為何來進京。”陸四姑娘小鼻孔張開,氣鼓鼓的模樣很可。
雪懷對彭家的眷沒有好印象,想起上次去見的事,便問道:“該不會是想來托人為彭知府求的吧。”
陸四姑娘一聲冷笑,只是這聲冷笑和的形像不相符,聽著有些稽。
“們若是來京城托關系求的,我才懶得理,王妃你一定想不到,們在江寧算計我二哥,沒有功,居然一路跟到京城來了。”
陸四姑娘很生氣,小拳頭砸在自己上,疼得哎喲一聲,甩著手直呵氣。
丫鬟連忙給手膝蓋,雪懷捧腹大笑,笑夠了這才問道:“彭家母算計了陸二公子,只算計他,沒有算計鄔九公子?”
“鄔九公子詭計多端,是們想算計就能算計的嗎?們是看準了我二哥忠厚老實,這才咬死不松口。”
雪懷以為自己聽錯了,忙問:“你那位忠厚老實的二哥,是陸錦行?”
“當然,除了他,我還有另一個二哥嗎?”陸四姑娘反問。
雪懷沉默,已經不認識“忠厚老實”這四個字了。
原來,柴晏和雪懷走后,彭小姐便千方百計與陸錦行偶遇,什麼馬車壞了,什麼被賊匪搶劫,但凡是話本子里常用的那些招數,彭小姐在陸錦行上用了一遍,當然,只靠一個小姑娘自是辦不到,但有左氏這位親娘做后盾,那便事半功倍。
最初,陸錦行沒有提防,險些中計,好在他邊有鄔二公子,鄔二公子從小到大,只有他算計別人,就沒有別人能算計到他的。
在這方面,陸錦行自嘆弗如。
和陸四姑娘一樣,陸錦行覺得,他和鄔二公子相比,是真的忠厚,真的老實,于是接下來,他每天都和鄔二公子在一起,果然,彭家母的招數雖然多,可是卻沒有作用,甚至有兩次還被惡漢纏上,若不是鄔二公子不想把事鬧大,彭小姐怕是以后也不能出來見人了。
后來,彭知府要來京城,彭家的財都被封存,左氏索一不做二不休,帶著兒也一同來了京城。
大理寺還沒有定罪,這一路上,陸錦行等人對彭知府都很客氣,沒有難為他,發現彭家眷在后面跟著,也假裝沒有看到。
沒想到這反而讓左氏又起了心思,居然認為陸錦行八是對兒有意思,于是彭小姐隔三差五給父親送東西,每次都要給陸錦行也送一份。
陸錦行把東西退回去,彭小姐下次依然如故。
直到來了京城,陸錦行好不容易把這對母擺掉,卻沒想到,左氏求到左禮家里,左禮的太太是孟家姑太太,孟氏與陸錦行的母親是手帕,左氏上門,把陸錦行和彭小姐說天造地設,讓孟氏誤以為兩人相互心悅,卻也不敢帶左氏去陸家,把左氏打發走,孟氏請了說書,約陸二夫人過來聽說書。
兩個手帕自是無話不談,陸二夫人回到家,便把陸錦行過來,先是旁敲側擊,后來威利,陸錦行老實待了,陸二夫人還是不相信,最后陸錦行不得不把鄔二公子請過來以證清白,陸二夫人這才信了。
雪懷聽得瞠目結舌,問道:“你二哥沒有事吧?”
陸四姑娘呼出口氣:“他是沒事,我有事了。”
雪懷好奇起來:“你有什麼事?”
“還不是鄔二,他那人賊賊,不但討好我二叔二嬸,還討好我爹和我娘”,UU看書 www.uukanshu.com陸四姑娘用兩只白的小手捂住臉蛋,“我們兩家要議親了!”
雪懷怔了怔,忽然哈哈大笑,指著陸四姑娘,不可置信:“你,你要嫁給鄔九哥?你要給鄔九當嫂子了?”
“拜托,他們不是親兄妹,只是同一個房頭的堂兄妹而已。”陸四姑娘糾正。
“你和陸錦行也是堂兄妹啊,和他們一樣,你還是鄔九的嫂子啊,鄔二嫂,哈哈哈!”
雪懷忽然想起,大婚的時候,陸四姑娘說起姐姐親時,新郎倌一口氣做了五首詩才能進門,當時鄔九姑娘好像還特意問過,這是不是陸家的規矩。
哈,看來鄔家早有預謀,或者鄔家的長輩不知道,這都是鄔二和鄔九的計。
“在這之前,你見過鄔二公子嗎?”雪懷問道。
“當然見過,見過好幾次,那個壞蛋,大壞蛋!”陸四姑娘咬牙切齒,但是怎麼看也不像是發狠,更像是在賭氣。
雪懷心里有數了,什麼去給陸錦行當證人,分明就是鄔二公子想要趁機在陸家人面前刷好評,看看,這好評沒有白刷,兩家已經開始議親了。
“真沒想到,我們三個人居然了親戚”,雪懷笑著說道,“鄔九是我嫂子,你又是鄔九的嫂子。”
陸四姑娘想了想,還真是這樣,恍然大悟:“我們三個,我竟是最大的,不對,罪過罪過,王妃最大,王妃最大。”
雪懷笑得不,但又很憾:“可惜,你們兩個給我送嫁,我卻不能給你們送嫁,唉,你們若是能晚嫁一兩年,還能讓我家小鼓去給你們滾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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