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喜臉上的傷口變了傷疤,抹了厚厚的脂,才能勉強遮掩,足足在屋子裡關了一個月,在老夫人第五次問起的時候,不得不離開雙月閣,去荷香院向老夫人請安。
一進屋子,卻聽見老夫人的笑聲:“未央這丫頭,就會哄我開心!”
李未央一蔥黃棉綾子,領的瓣蘭刺繡十分好看,頭上只斜挽一支碧玉簪子,看起來清新溫雅,溫可親,臉上的笑容更是活潑:“未央能陪著老夫人,是未央的福氣。”
老夫人笑著了的腦袋,對一旁的羅媽媽道:“這丫頭就是個小騙子,這麼甜!”
李常喜吃了一驚,老夫人向來端肅,和們這些孫不親近,什麼時候竟然和李未央這樣親熱了?不知道,這一個月來,李未央每日陪伴老夫人念經、飲茶、說話,如今人人都知道,老夫人很喜歡這位剛進府的三小姐。
這時候,小丫頭報說五小姐到了。李常喜趕走上去,行禮道:“常喜一直臥病,沒能來給老夫人請安,請老夫人恕罪。”
老夫人看了一眼,神淡淡地道:“起來吧。”
李常喜知道自己當初在南院裡的表現,一定是傳到了老夫人的耳中,頓時有點張,僵直了,卻沒敢。
李未央看了一眼老夫人的臉,笑盈盈地走過來,攙扶起李常喜,“五妹妹別不就請罪,老夫人是心慈的人,不會怪罪你的。”
李常喜臉一變,突然意識到,李未央已經清了老夫人的脾氣,同為庶,李未央能討好老夫人,為何不?
“老夫人……常喜只是心中不安……”李常喜眨了眨眼睛,淚珠子就掉下來了。
李未央微微一笑,沒有向自己發怒,也沒有惡言相向,說明李常喜的腦子已經清楚了。
老夫人歎了口氣,道:“你是個乖巧的孩子,我是知道的,這一次,你也吃苦了。”
李常喜聽見老夫人如是說,這才止住了眼淚。
李未央巧笑嫣然,“五妹妹恢複健康,以後咱們姐妹又可以常走了。”
李常喜盯著,心很是複雜。
老夫人點頭,含笑道,“說的是,你們倆是親姐妹,又是丞相府的小姐,再為了一點莫須有的事爭執,我可是不依的,到時不論對錯一起罰,可知道了麼?”
李未央眨了眨眼睛,笑道:“是。”
兩人都離開後,老夫人問羅媽媽:“聽說七姨娘病了?再咳嗽的話,就請個大夫進府來診脈吧。”
這是看在三小姐的面上,羅媽媽了然:“是,老夫人心腸最慈悲,老爺上回從南院回來,說那院子委實太寒磣,已為七姨娘請了大夫,還撥了四個丫頭去伺候,如今已經大好了,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老夫人點點頭,道:“虧得生了個聰明的丫頭。”
羅媽媽笑道:“平日裡老夫人念經,大小姐也會來陪著,只是到底年輕,坐不住,這三小姐倒好生奇怪,陪著老夫人一坐就是兩三個時辰,還真有佛心。”
老夫人笑了笑:“我不是瞎子,誰是真心誰是假意,一看就明白。這孩子雖然是為了尋求個庇護,對我也是有三分真心的,便是沖著這真心,幫一把也不礙什麼,關鍵是,要值得抬舉。”
羅媽媽扶著老夫人躺下,道:“但願三小姐不會辜負老夫人的厚。”
老夫人闔眼道:“雖然聰明,到底是年輕了,唉……”
羅媽媽心裡一跳,不敢再開口了。
傍晚,李未央找出一本字帖,在桌上慢慢地臨摹。
京都從來不缺才,譬如李長樂,便是一歲認字,三歲背詩,五歲讀百家書,一直是同輩中的佼佼者,被各大世家稱贊。李未央前生是從進府後才開始識字讀書,比起其他世家千金,不知晚了多,盡管後來以勤補拙,卻也不過是認得字而已,寫出的字卻不知被多人暗地裡笑話,久而久之,便不再書畫了。可是現在——練字可以靜心凝神,對大有進益。
咣一聲,窗戶被撞開了,一強風撲了進來,將書頁嘩嘩翻著,正在一旁做針線活的白芷急忙起去關窗,這才發現天大變,眉頭一皺,午飯那會兒還是豔高照,這會兒天就沉下來了,回過頭,對李未央道:“小姐,天黑了,您寫字要仔細些眼睛,奴婢多取一蠟燭來。”
李未央頭也不抬地點點頭,知道小姐練字的時候不別人打擾,白芷便輕手輕腳地掩上門,出去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天空已經暗沉的如同黑夜,隨著一道閃電的亮,一聲響雷掠過,銅錢大的雨點便劈劈啪啪地傾瀉下來。
瞬息之間,四面八方嘩嘩地響一片。
李未央抬起頭,站起,重新打開了窗戶,著窗外的雨,一時有點發怔。
不喜歡雨夜,玉裡死的那個晚上,也是漫天的大雨。所以,每到這樣的日子,便會喚起記憶深黑暗的過去。
這時候,紫煙快步走到門口,將竹傘輕輕放在門邊,擰幹了上的水漬才走進來:“小姐,奴婢剛剛見了七姨娘院子裡的容兒,說替七姨娘捎信來了。”
容兒是新配給娘的丫頭,很是聰明伶俐的一個人。李未央接過紫煙遞過來的紙條,看到上面寫著:有要事相商,,速來。
李未央了手裡的紙條,抬起頭問紫煙:“你在哪裡看到容兒?”
紫煙自然而然地回答:“在花園裡,奴婢是去取梅花種子,正巧遇上急匆匆過來,撞了個正著。”
李未央頓了頓:“那時候,已經開始下雨了吧。從南院過來,也不過小半個時辰。”這雨卻是已經下了一個時辰了……
紫煙不明白李未央自言自語什麼,越發覺得奇怪:“小姐,您說什麼?”
若是按照紙條裡說的,七姨娘要和自己說的事,就是讓一個人去了——李未央潔白的手指細細挲著紙條,淡淡道:“去,上院子裡所有的丫頭媽媽,全都穿上蓑,我有事要吩咐。”
紫煙的心中,莫名就湧起了一種不祥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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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個娃問過關於結局的問題,再強調一次,本文唯一男主,唯一結局,不可以懷疑我哦==
看,何謂頭頂鍋蓋風輕云淡。 二曰:四姑娘大字不識一個,半點文墨皆無,寫的文章怕是狗屁不通。 上京書院院長:四姑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尤其對古姜國歷史文化頗有研究,為學術上作出極大貢獻。 群眾:怕說的不是同一個人叭?這個院長八成是個托兒! 三曰:四姑娘克母克兄克叔嬸姐妹,得送去庵里放養幾年磨磨心氣兒。 叔嬸姐妹:哭唧唧,求求乃們別造謠了。命苦哇,你們每造謠一次,我們就集體倒霉一回。 數年后,姜奈牽著小版攝政王逛街。 兒子好奇問:娘親,為什麼坊間尚存一賭局,賭你在爹爹手里,活命不過三旬? 姜奈一臉心虛:這事要從一副山居圖說起。 當年娘親年少無知,把你爹坑在一副畫里,差點把他給活活餓死啦…… 兒子:……您當時怎麼想的呢? 姜奈:就覺得他怪可憐見的,餓得腰太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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