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羽庭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凍住了,努力地想要平穩地跳,卻失去了往日的節奏。
一時快,一時慢,讓他呼吸有些急促,十分難。
遠遠地看到了醫院的紅標志,駱羽庭加大油門,將一輛托車開得飛起,在醫院停車場外來了一個大飄移,隨後穩穩停下。
下車後連車也不鎖就直接奔進了醫院的急救部。
在急救部問了一圈關於“狄楓”這個人的名字,都說沒有這個人被送進來過。
“狄楓?是出車禍進來的那個嗎?剛剛好像被轉到住院部了,你要不去問問?”突然有個小護士開口說道,讓駱羽庭眼睛微微一亮。
“好的,謝謝!”
聽到狄楓可能被轉到住院部,駱羽庭心中想著,這也就是說阿楓應該沒事了吧。
在住院部又問了前臺護士小姐,護士也說沒有狄楓這個人,應該是還沒有辦理住院手續。
駱羽庭等不及,幹脆一間一間地找。
每一間病房他都進去看一遍,看到沒有狄楓的影便立馬出來。
就這樣他找了將近二十幾間病房,直到進走廊盡頭一間病房時,驀然停下該了腳步。
因為這間病房裡只有一張病床,床上的人剛剛被醫生用潔淨的白布蓋上。
“可惜了,這麼年輕的小夥子。”
“是啊,到現在都沒見到他的家屬,要是再送來早一點的話……哎。”
兩個醫生剛準備從病房裡出來,就被駱羽庭攔住抖地問了一句:“請問……床上的人……是因為車禍被送進來的嗎?”
“是啊,你怎麼知道,你是他的家屬嗎?誒?小夥子!小夥子!”
在聽到醫生的回答後,駱羽庭反手將門給關上反鎖了,任由那兩個醫生在外面喊著。
他一步一步走向床邊,每靠近一步,他都覺自己的嚨被扼了一分,如同指甲掐進裡那般疼痛,令人窒息。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於走到了床邊。
一瞬間力地蹲了下去,仿佛連靈魂都被幹了似的,雙眼變得十分空。
他哽咽著手,緩緩移向那道蓋住床上之人的白床單,一雙糲的大手微微抖。
駱羽庭眼睛裡的紅十分可怖,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被他這個樣子給嚇到。
此時的駱羽庭,就像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冷漠的臉上帶著絕和悲憤。
當緩緩摘下那道白布時,目是一張纏滿繃帶的臉,完全看不清樣貌。
看樣子是到了重創,像是汽車炸灼燒後的傷。
幾乎是一瞬間,駱羽庭連呼吸都不會了,眼底深,一濃烈的悲傷轉化一陣陣滾燙的霧氣湧現而出。
那一刻,駱羽庭似乎看不到眼前是什麼,全是模糊一片。
他死死地咬住牙關,十分用力,牙齦有跡滲出,那是他太用力的後果。
這個男人,不知該用怎樣的緒來面對當前的狀況,只能忍著心中無限的悲慟,哪怕是流淚,也是小心翼翼,不讓淚水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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