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一臉的納悶，早朝，這跟自己好像沒有啥瓜葛吧？

「冬至日就到了？」杜荷問向了長樂。

唐朝的早朝分為三種，也稱朝參，是唐朝在京員最重要的政事活之一。第一種是元日和冬至日舉辦的大朝會，最隆重，太樂令即要敲鑼還要打鼓，儀仗車輛擺的老長，俗稱「展宮懸鼓吹，陳車輅輿輦」。到時皇帝輿以出，接大唐群臣以及周邊鄰邦使者朝賀，朝會參加者也最多，有王公諸親、在京九品以上文武、地方上奏的朝集使、蕃國客使等，都必須來，朝會結束后還有皇家宴會，與眾同樂。

其次是朔朝參。即每月的初一、十五。這一天太極殿上要擺熏爐、設香案，然後在監察史的帶領下，文武按品級於殿庭就位，皇帝始出坐座，群在典儀唱贊下行再拜之禮，這是在京九品以上文武都要例行的禮節。

最後就是每日朝參，這每日朝參就是常參，是天天舉行的朝會，按規定「五品已上及供奉、員外郎、監察史、太常博士，每日朝參」，一般不用擺列儀仗，也無大排場，是真正的行政日。參加者稱常參，人數而級別高，都是五品以上居實位者。

第一種大朝會是必須去的，無人例外，第二種朔朝參類似與房玄齡、杜如晦一類的必往，杜荷這類員是可去可不去的，略微次要。最後的常參是一群大干實事的時候，限制級別五品以上。杜荷級雖到，但這裡指的是五品以上且理政務的文，作為一個將軍是有權利不參加的，也沒有他什麼事，更無需去。

故而他還以為到了冬至日的大朝會到了呢！

長樂搖了搖頭，「冬至日還早，也許是父皇有事相召吧！」

杜荷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解釋了。

常參不需要四點前抵達皇宮，杜荷也不急，看了會書、練了會武，時近六點，才策馬出門。

出了駙馬府，正巧遇到杜如晦的車轎，忙上前拜見。

杜如晦意外的看著杜荷，：「二郎這麼也來了？」以杜荷的職確實有資格參加常參，但他從來都沒有去過。

「陛下的，不知原因。」杜荷也一臉的奇怪。

杜如晦古怪的瞄了他一眼，心道：「陛下不會將說服魏徵、孔穎達的期，放在他的上把？」當下也不過問，與之一起來到了皇宮。

常參一般來說，卯時四刻集合，也即是六點。李世民會在兩刻鐘抵達，杜荷、杜如晦來到皇宮的時候六點多一些，朝中的大臣都來的七七八八了。進大殿之前，禮部侍郎告知了杜荷上朝時的位置，這殿中等級森嚴，史臺的諸君在監督朝會紀律，錯了位子也是一種種失儀之罪，重者可以發配外州，輕的也要罰俸祿，當然要看放錯之人在朝中人脈深不深了。

一句經典的「皇上駕到」，數十名文武百，排列型，依次鞋進正殿。

大殿里不許穿鞋，這是千百年來的規矩。唯有蕭何這類的大功臣，才被特許可以穿鞋殿，當然曹、董卓這類的權臣也是一般。

萬一有大臣患有殺人型的腳氣，那滿朝文武豈不要聞他一人臭腳？

杜荷看著一個個鞋的大臣，有些惡意的想著。

走進了大殿，李世民很嚴實地坐在大殿之上，見到人群中的杜荷很蔽地朝他施了一個人眼，點了點頭，一副看你的了的表。

這一眼使得杜荷是莫名其妙，不知這為大唐皇帝陛下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杜荷在自己的位置上跪坐了下來，聽他們開會。

說的不外乎怎麼治理大唐，怎麼才能讓大唐富強起來。這一些對於杜荷來說是蒜皮的小事，可一群高智商的人才，卻整整商議了大半個時辰，就在他聽的要打瞌睡的時候，李世民終於說起了高昌之事。

「關於高昌之事，已經有了新的進展。昨日朕得到了一個可靠的消息，朕已經知道了那群為非作歹無惡不作的馬賊是何許人了！」李世民犀利的眼神，在大殿中一掃而過，最後落在了魏徵、孔穎達、褚遂良的上，高聲道：「他們不是別人，正是你們口中的大唐友邦，高昌國國王麴文泰的軍隊。他們監守自盜，非但不替我大唐守衛綢之路，反而殺我大唐商旅，可恨之極。諸位卿，朕決議行天可汗之職，出兵征討高昌！不知，你們可有異議？」

昨天李世民僅僅只是略微的自己的意圖，但如今有了真憑實據在手，直接在這朝堂之上下達了征討的決定。

魏徵、孔穎達、褚遂良等一干主和的人，神各自一變，都讓李世民這突如其來的一招打的措手不及。

朝中的大臣也轟炸了開了。

戶部尚書急切道：「陛下此話當真？那高昌真敢如此猖狂！」

「君無戲言！」李世民將安龍馬、切米莉兩人的事告訴了群臣。

大唐群臣多為男兒，戰聲立刻絡繹不絕。

本來也是主和的戶部尚書也改支持李世民了，咬牙切齒的一副恨不得親自上陣殺敵的模樣。他管天下生計，綢之路對於大唐的重要沒有人比他更為清楚。對於綢之路阻一事，他記掛在心，夜不能寐，這一聽幕後黑手，竟然是高昌國主麴文泰，自然恨的牙咬地死死的。

孔穎達道：「陛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高昌國國主向來親善我大唐，連年朝貢。如今卻干出這等事，這其中必有緣由。」於是他唾沫橫飛的開始了引經據典。對於李世民不就打打殺殺的不仁道行徑進行了諱的批評，再三表示我大唐是天下效仿的榜樣，楷模，應該以寬厚的懷去理解、諒各個小國還有番屬的難，在關鍵的地方給予支持，這樣才能現出大唐海納百川的襟氣度：「陛下，尋其因,方能解其果。只有從本上找到問題，才能解決問題。貿然武是無法解決問題本質的。」

杜荷聽到這裡，忍不住「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我勒了個去，這徒弟太彪悍了，因果關係都整出來了。

這太極殿本就只有孔穎達一人在唾沫橫飛的，杜荷這一笑，很清晰的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連孔穎達都止住了那張滔滔不絕的，停了下來。

李世民本對於孔穎達這個孔子的後人頭疼到了極點，著頭皮，聽他說教，聽杜荷發笑，也知好戲上臺了，忙道：「賢婿何故發笑，在這朝會上如此無狀，何統？」

孔穎達氣地直跳腳，但見發笑之人竟是杜荷，也有些傻眼了，他倒還沒有忘記自己還有一個份是杜荷的徒弟。若是以往，他早就跳了起來，但此刻臉變了幾變，卻恭恭敬敬得道：「不知穎達前方言論，可有不對之，請先生指點！」

李世民在堂上咧暗笑了起來，似乎早已由此打算。

殿中諸臣也一個個冷峻不，強忍著自己沒有笑出聲來。

程咬金這貨更是暗中給了他一個大拇指以作嘉獎。孔穎達當朝大儒，滿口之乎者也的，是他們武將共同的敵人。至於房玄齡、杜如晦兩人也綳著張臉，肩頭聳。

杜荷想不到孔穎達在這當頭還承認他這個師傅，從容一笑道：「指點不敢當，只是有一點點的問題想要問一下。就是你所說的因果關係，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麴文泰這麼做是有原因的，想要擺平這件事，需要找到原因，然後對癥下藥，解決問題，可對？」

孔穎達對於杜荷的理解能力，很是讚賞，點頭捻須，自得道：「正是此理！」

「我呸！」杜荷忍不住大了起來道：「這是哪門子的歪理學說，胡扯，狗屎！」

突如其來的這一下，直將孔穎達氣得頭髮倒豎，手微微的指著杜荷，角，鬍子直翹，竟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李世民當作沒有瞧見，兩眼天。

倒是杜如晦看不下去，喝道：「二郎，不得無禮！」

杜荷不予理會，針鋒相對道：「依照你這種歪理學說，那天下還不套了？殺人犯說他不是有心，搶劫犯說他不願勞，小說他沒有飯吃，這都是理由，難道有理由的犯罪就不是犯罪了？麴文泰讓士兵喬裝馬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任憑他有什麼理由，是被也好，無奈也罷，都彌補不了他所放下的過錯。你的這一句簡單的因果就能讓在那綢之路上的一句句白骨，死的瞑目嗎？」

杜荷厲聲叱喝，越說越力，眼睛都瞪的滾圓。他真搞不明白，這孔穎達的腦袋是不是秀逗了，什麼事都來仁義道德，就連麴文泰縱兵殺了他們這麼多人，依然能夠跟他們講什麼道德。

想起自己的父親杜如晦、叔父房玄齡，同樣是讀書人，為何差距如此大哩。

見孔穎達給問倒了，一個諫站了出來，他的話直將杜荷的肺都給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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