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建議得到了俞文飆的大力支持,從汝帶來的陪房裏,正有一位江南的媳婦子,很會醃制梅子之類的果子,而且江南的制法與京城的又不同,或許京城人會覺得新鮮,於是試做了一批拿到鋪子裏賣,竟在當天就一售而空,到第二天的時候,還有許多府上遣人來詢問,或是昨日買了嘗過的,再來定貨。
俞文飆立即又招收了幾位媳婦子,幫著一同加工果子。加工之後價格可以上浮很多,一個月營利竟翻了三倍。俞筱晚沒想到自己的法子這麼管用,心也極是愉快,吳麗絹也很喜歡吃這種醃果,俞筱晚便笑道:“庶妃喜歡吃,可是小店的榮幸,以後小店會專供庶妃一份,回報嘛,只要庶妃以後幫著打響名聲便好。”
吳麗絹地低頭一笑,遂又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俞筱晚道:“我能有今天,都是俞姑娘幫我的,這恩我不會忘,若有什麼為難之事,只管來找我,我必定盡全力相助。”
俞筱晚笑了笑,“希沒有什麼要麻煩到庶妃的事。”並不客氣地推拒,幫吳麗絹,本就是為了結人脈的。
待吳麗絹出嫁之前的第三天,大家都圍在老太太邊閒聊的時候,沉寂已久的張氏忽然來了神,大贊了吳麗絹和小武氏幾句之後,提議道:“明日去廣濟寺拜拜求子觀音吧,希吳庶妃新婚落紅,一舉得男。”
吳麗絹頓時得低下了頭,小武氏雖然不喜張氏,但聽著這話也是歡喜,只是張氏的提議,總覺得不好,便笑了笑問,“廣濟寺求子最靈驗麼?
老太太笑道:“只要是香火鼎盛的寺廟就人靈驗,廣濟寺、廣化寺、法源寺、戒臺寺都行。”
小武氏便笑道:“聽起來法源寺不錯。”俞筱晚淡笑道:“那就去法源寺吧。老太太,我們能不能同去?我們幾個姐妹幫著吳姐姐祈福,希能寵冠王府。”
老太太便拍了板,“好,明日一同去法源寺拜菩薩。”
曹中貞、曹中燕喜不自勝,張氏含笑道:“不如請上瑤兒一同去吧,以後你們倆個就是姐妹了,要多親近親近才好。”
老太太微一思索,便應允了,“那就麻煩媳婦給親家下個帖子。”
張氏立即應道:“是。”
回到墨玉居,趙媽媽便擔憂地道,“舅夫人這是又要起麼蛾子了吧,昨日張府的人才找著了那個歐辰。”
俞筱晚輕笑,舅母還以為可以算計吳姑娘?卻不知這一回,是我要請你陷阱了。
沈天河一直派人留意歐辰的向,這傢夥狡猾至極,東躲西藏,終於養好了傷,買了刀想尋機暗殺張氏和張夫人,沈天河便扮神人,指點他用另一種方法報復……
俞筱晚寫了便條綁在信鴿上放飛出去,換了裳,坐到炕上看醫書,上回牛刀小試,效果十分好,令學醫的勁頭更大了。趙媽媽則搬了一個針線簍子坐到炕桌對面,初雲初雪上了新茶和果子點心後,便退到外間守著。
趙媽媽邊做針線活計邊嘮嗑,“小姐,那晚那個人怎麼不再來了?”
俞筱晚沒有瞞趙媽媽任何事,包括那晚的黑人,“當賊的行蹤不定,不過肯定會再來。”三枚靈芝肯定是那人幹的,問題是,他是怎麼知道的?這個問題,或許某天能得到解答,因為當晚回屋後,發現枕頭下著一張紙,上面寫著銀子改天收。
趙媽媽輕歎一聲,小姐居然會飛簷走壁了,這是在汝的時候,本想都不敢想的事,可是若不是這樣,只怕現在……“但是,小姐,您是名門閨秀,若是讓夫家知道您會這個,恐怕……”
俞筱晚笑了笑,“我知道,媽媽只管放心,我只是覺得有一技傍才好,並不是要與人逞強鬥狠。”
趙媽媽這才放下心來,隨即又分神想到,小姐年紀雖小,可是心沉穩智計多謀,不輸任何名門才,不知哪家的公子能配得上小姐。可惜小姐要守孝三年,只怕到時好兒郎都定了親了,沒定親的,年紀上又不合適……等小姐出了孝期,我得用這張老臉去求老太太,多辦幾次宴會,請些夫人們見一見小姐才好。
俞筱晚是不知道趙媽媽已經想到那麼遠的未來去了,只一心盤算著明天的計畫,希不要有紕。
第二天一早,諸人就在老太太和張氏、武氏的帶領下,分乘幾輛馬車,到張府匯合了,一同去往法源寺。
剛到山腳下,馬車就停了下來,原來是前面有其他府中的馬車,派了人過來問候。老太太聽說是楚王府上的,忙帶著兒媳、孫們下了馬車,親自到馬車邊給楚太妃請安。
君逸之騎在高頭大馬上,陪在馬車邊,見到曹家人過來,便下了馬,拱手施禮。他紅齒白、蠶眉目,隨意一個作都顯得風流倜儻,優雅非凡,曹家幾姐妹都一時屏住了氣,臉兒暈紅,卻是忘了回禮。
只有俞筱晚不為男所,欠回了禮,曹氏姐妹才回過神來,紛紛回禮。曹中雅噠噠地想,幾日不見,君二公子越發俊了……這一刻,把攝政王和韓世昭給丟到一邊去了。
老太太站在馬車外與楚太妃寒暄,小輩們就閃到一邊。君逸之揚起一抹風流瀟灑的笑,目在幾姐妹如花朵般的小臉上巡迴一圈,問及們此行的目的。
曹中雅搶著答道,“我們是來為瑤表姐和吳姐姐祈福的。”這兩人份不同,沒有下馬車。
君逸之“哦”了一聲,看向俞筱晚問,“你也是來祈福的?”
“是的。”俞筱晚心道:沒話找話吧?說了是我們呀。
君逸之忽然展開摺扇,姿態風流地搖著,也不管曹氏姐妹嫉恨的目,將頭湊到俞筱晚的耳邊,小聲兒地問,“想不想看好戲?”
俞筱晚立即警覺地看著他,這個人笑得這麼風,肯定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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