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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 第49章

趙媽媽欠領命,自去安排不提。

之後幾天,俞筱晚發覺自己的飯菜變差了,要說差吧,既不是份量,也不是菜,而是味道,怎麼吃怎麼寡淡。便來初雲去廚房加菜。

初雲應了一聲,去廚房點了幾個小菜過來,果然可口得多了。俞筱晚挑了挑眉,失笑搖頭,問趙媽媽怎麼看。趙媽媽思量著道:“莫不是舅夫人暗地裏下絆子,想說武姨娘管理不力?舅老爺不是擬了摺子,要抬平妻麼?”

俞筱晚淡笑,“有這個可能。”又問初雲,“這幾個菜多錢?”

初雲笑嘻嘻地道:“廚房的李媽媽說不用給,都是用剩餘的食材做的。

俞筱晚立即道:“這可不合規矩,你馬上帶銀子送過去。”曹府中一般是分開用飯的,每個人每餐吃幾素幾葷都有定例,如果要加菜,就得自己出銀子,這些帳也要記到帳冊上的。

初雲應了一聲,去了長時間才回來,“李媽媽開始堅決不收,婢子磨了許久,乾脆將銀子放在灶臺上。”

俞筱晚的眸閃了閃,隨即笑道:“我記得廚房還有一名管事媽媽姓孫吧?好象是老太太的陪房,嗯,以後就找孫媽媽點菜,給銀錢的時候,多給些,背著人,不要讓旁人看見。”

初雲一怔,不明白小姐的用意,加了菜的人,唯恐管事的賴帳,恨不能嚷得旁人都知道才好,哪有給了銀子,還不旁人看見的?

俞筱晚微微一笑,竹,“你就按我說的做。”

“欸!”初雲答應一聲出去了,之後每天點菜回來,都會稟告俞筱晚,加了菜,是按說的,悄悄給的銀子。

“這樣就好。”俞筱晚拿帕子抹了抹角,淡然地坐到臨窗的炕邊,翻閱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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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平靜地過去,欽天監算出最宜婚嫁的日子是十一月日,距今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庶妃待嫁是不必親自繡嫁的,自有宮中尚局的繡娘們勞,只是這期間夾著一個太后生辰。作為準皇家媳婦,吳麗絹至要表示一下孝心。

難就難在這個分寸上,是獨一格,還是中規中矩?吳麗絹與師嬤嬤商議了許久,覺得各有好,各有弊,實在是拿不定主意,便尋了俞筱晚來問。俞筱晚只微一沉,便道:“中規中矩吧。”

吳麗絹一聽便明白了,沒有家世,若是還未王府就大出風頭,恐怕會惹來王妃和其他人的不滿,還是中規中矩的好。當下拿定了主意,便厚著臉皮找曹府“借”禮品。

其實曹老太太早就在跟爵爺商量這事兒了,只是近日沉屙,神不大好,挑選禮品之事便全部給了武姨娘。

吳麗絹和武姨娘一說,武姨娘便笑道:“你放心,你第一次送禮給太后,怎麼也不是輕薄了,老太太早就想好了,咱們府中有一尊白玉觀音,再給配個白蓮寶座就了。”

吳麗絹激地道:“真要多謝老太太。”

正說著,巧如進來傳話,“姨娘,沉璧坊的大師傅來了,白蓮寶座已經雕好,在二門等著您驗貨呢。”

武姨娘笑著站起,拉著吳麗絹的手道:“走,咱們一塊兒去瞧瞧。”

趕巧今日俞文飆回京,也到曹府來拜見小姐。俞筱晚在二門的小花廳裏會見了文伯,寒暄了一陣子,俞文飆便告辭走了。俞筱晚聽得隔壁花廳裏有對話聲,細聽原來是武姨娘等人,想著打個招呼再走,順道先睹為快。院子裏還有些雜事,就打發了趙媽媽先帶丫頭們回去,自己一人等在這裏。

花廳裏服侍的小丫頭去沏茶,卻發現茶葉沒了,就去問管事媽媽要點茶葉。俞筱晚等了一會兒,不見茶來,肚子卻開始作痛,大約是要方便了,就起去了後面的淨房。

俞筱晚剛離開,小丫頭就回來了,端了茶來卻沒見到人,心裏嘀咕,表小姐定是等不到茶就先走了,也沒在意,轉出來把花廳的門給帶上。

俞筱晚在淨房坐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舒服些,洗了手準備出來,就聽見外面有人走進來,兩個人的腳步聲,隨後是關門聲。

俞筱晚不由得蹙眉,這裏是會客用的花廳,有棉簾當著寒風,要關門做什麼?正要迎出去看看,就聽見小武氏的聲音道:“你來找我作甚?上回不是都已經說好了嗎?”

“琴兒!”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顯得有些激

“閉!琴兒也是你的嗎?”小武氏立即低聲喝斷他,“早說過我們沒有瓜葛了。”

俞筱晚心頭一跳,小武氏這是喝的哪一出?頓住了腳步,屏住氣息,直覺告訴,這會兒不能走出去,這事兒說不定與張氏的“病”有關係。

“呵呵!你現在當了娘娘的母親了,架子可真大。”那男人並不生氣,反倒揶揄起來,“可咱們好歹做了一場水夫妻,你說沒瓜葛就沒瓜葛的嗎

“歐辰,你不要欺人太甚。”小武氏很生氣,更多的卻是驚慌和害怕

那男人怪氣地說道,“當初我也就‘欺負,了你幾回,可都是你自己願意的……”大約是見小武氏真的慌了,這才慢悠悠地說出自己的來意,“我生意虧得本無歸,你若有閒錢,就借我一點,就當是封口費。”

小武氏極力克制住驚慌的抖,故作鎮定地道:“你!好吧,你要多

那男人似乎在盤算什麼,半晌沒出聲,然後才慢悠悠地道:“不多,五千兩銀子。”

“什麼?”小武氏嚇得失聲了出來,忙又掩住自己的,恨聲道:“你瘋了,我到哪去弄五千兩銀子?”

那男人哼了一聲,“你兒不是要當皇妃了嗎?五千兩銀子還不是小意思。給你三天的時間湊手,否則……你知道我的,我心裏一直放不下你,再說,我一無所有,也沒什麼好怕的了。”說罷桀桀怪笑幾聲,“安排人帶我出府吧,你若要留我吃午飯,我也不介意。”

俞筱晚隨即聽到一陣雜的腳步聲,男人被人帶了出去,隨即又是關門聲,武姨娘的聲音焦急地低低響起,“妹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武氏本就繃到了極至,這會子覺得委曲,嗚嗚地哭了起來。

吳麗絹也陪著掉眼淚,哽咽道:“歐辰是個無恥之徒!”

原來吳父在家中就是個不得寵的庶子,病故之後,吳家嫌小武氏只生了個兒,就要們母回娘家去。可武老爺也早故了,武家幾兄弟分了家,誰也不願意接待們母,小武氏才想著上京城來投靠姐姐。只是在中途遇到了一夥山賊,劫財還要劫,危急關頭,歐辰的商隊如神兵天降。一般走貨的商家都會請鏢師保鏢,鏢師們趕走了山賊,可小武氏母卻沒想到,這歐辰跟山賊也沒區別,見母兩和丫頭喜兒生得貌,竟想全數佔有,小武氏為了保護兒,不得已委於他,隨著商隊快到京城的時候,才尋了時機逃了歐辰的掌控。

“原以為再見不到那個賊子了,可前幾天我去廟裏幫絹兒祈福的時候,又遇到了他,竟被他跟蹤回了曹府。我怕他糾纏,不得已將所有的銀子都給了他,哪知他、他竟然還不知足。”

小武氏說到傷心,嗚嗚地不上氣來。

俞筱晚在屏風後聽得暗暗攥了雙手,這個男人真可惡!但是!小武氏進京大半年了,攏共才出曹府兩趟,哪裡會這麼巧,上山祈福就遇上了他?

太過巧合的事,就是心佈局了。

聯想到張氏裝病不管宅,這是為了方便歐辰來找麻煩的時候,武姨娘好“掩人耳目”?

不論是主還是被迫,被男人盯上了,錯都在上,俞筱晚不由為小武氏的命運嗟歎一番,待那幾人商定了後計,離開小花廳之後,才慢慢走回墨玉居。

沒多久,武姨娘便帶著曹中敏過來小坐。俞筱晚忙讓到炕上坐下,曹中敏則坐到了炕邊的八仙椅上,東房裏燒著地龍,暖烘烘的,不知是不是太暖和了些,武姨娘的臉泛著霞紅,七七八八扯了幾句後,才轉正題,“敏兒現在從師吳大人,有些應酬實在難免,又不得去不上檔次的地方,這銀錢上就有些不湊手……所以……”

俞筱晚不待說完,便含笑道:“應酬是應當的,場上總要有朋友,若是銀錢不湊手,我這可以先撥五千兩銀子,慢慢從店鋪的紅利中扣便是了。”的三家店鋪,若是經營得宜,一年下來,曹中敏至也能分個六七千兩的紅利,所以這個數字借得出手。

俞筱晚解下腰間的鑰匙,讓趙媽媽取了五千兩的銀票出來,武姨娘喜不自勝,忙道了謝。

母子兩出了墨玉居,曹中敏便若有所思地道:“晚兒妹妹只怕知道了些什麼。”

“不會吧?”武姨娘嚇了一跳,吳麗絹可是要嫁給攝政王的,寡母竟然不守節,這可是大罪,當然是知道的人越越好,“若問你……不對,就算是爵爺問你,你也不能說。這些錢你帶去給歐辰,務必要他答應,再不能上曹府來,若能送他離京,便是最好的。”

曹中敏點了點頭,心裏卻十分不安,總覺得不會這麼順利。

到了傍晚時分,沈天河傳了訊息過來,說歐辰的住一天三變,有人幫著安排,雖然只接了一次,但沈天河覺得此人心不正。

當然不正!俞筱晚思索了片刻,讓外頭的人繼續盯著,卻沒再有下一步的作。這件事,看起來是小武氏和吳麗絹的事,關係的是武姨娘能否抬為平妻,可是俞筱晚卻總覺得張氏想將自己也一起算計進去,只是不知張氏的突破點在哪裡,如何將自己帶事件之中。

晚上武姨娘的院子裏也是燈火通明,曹中敏出府,竟沒找到歐辰,幾個人急得湊在一起商量對策。

次日上午,晉王妃、張夫人攜張君瑤、幾位尚書夫人、侍夫人一同遞了帖子進曹府,要來曹府玩一玩,馬車都直接停在了大門外。曹家自然拒絕不得,老太太強撐著子迎客,張氏聽說娘家大嫂來了,也“強撐”著過來延年堂待客。

裝容端莊,舉止嫻雅,笑盈盈地留飯,“幾位都是稀客,難得來曹府,一定要用過飯再走。不知幾位客人喜歡什麼菜,我好讓廚房準備。”

一向都是客隨主便的,不過這裏面晉王妃的級別很高,張氏這般侍奉也沒什麼不妥。晉王妃邊的嬤嬤淡淡然地道:“我們王妃別的不挑,只一樣菜是一定要的,就是松霧靈芝悶子。”

張氏忙陪笑道:“有的有的。”曹老太太也記得家中還有松霧和靈芝,忙令杜鵑去告訴武姨娘一聲。

武姨娘管著中饋,忽然來了這麼多重量級的客人,自是忙得腳不沾地,聽了杜鵑傳的話,忙吩咐巧如拿對牌到倉庫去領松霧和靈芝。

巧如去了一柱香的功夫,就急忙忙地跑回來,著氣道:“姨娘……不、不好了,松霧沒了、靈芝也沒了。”

武姨娘一怔,追問道:“什麼沒了,你可仔細找了?”

帳冊上明明還有一斤松霧和三支靈芝的,這兩樣品極其貴重,當然不會存在廚房裏,而是鎖在倉庫的屜裏,管倉庫的王嫂子是曹府的家生子,應當是信得過的。

巧如肯定地搖頭,“婢子跟王嫂子一起找了,沒有。”

武姨娘只得到延年堂,悄悄喚了張氏出來,小聲兒地稟報。張氏驚訝地大聲道:“什麼?松霧和靈芝沒了?那一斤松霧和三支靈芝可值幾千兩銀子,別是被人去賣了吧?”

的聲音不小,裏面雖在聊天也多聽了些,曹老太太心中不悅,卻不能發作,陪著笑道:“幾位貴客坐一坐,我去看看就來。”

張夫人忙恤道:“老太太直管去,我來陪客人便是。”

曹老太太道了謝出來,先帶著張氏和武姨娘到西房,問明況,不由得蹙眉,若是早說還好,偏已經說了府中有食材,不給晉王妃做松霧靈芝悶子便會得罪人。張氏歎息一聲道:“這樣吧,我先問一問大嫂,若是張府有,就讓敏兒先去借一點,日後找到再還,沒有的話,就得麻煩敏兒和妹妹去街面上買回來。妹妹你有空還是要將帳目和幾個管事的查清楚,這等賊人不能放過!”

曹老太太很滿意張氏這樣的安排,叮囑張氏和武姨娘快去辦。可是張府也沒有這兩樣食材,武姨娘和曹中敏只得到街面上的鋪子裏去買。張氏看著這母子兩回屋更,悄聲叮囑紫兒盯著,自己則返回了延年堂的中廳待客。

不多時,紫兒躡手躡腳走到張氏的邊,悄聲道:“看到巧如去找表小姐了。”

張氏的眸中閃過一詭異的,武姨娘能求的只有俞筱晚,呵呵,任們想破頭也不會知道,這是一石三鳥之計。想到一會兒之後,就能除去三個心腹大患,張氏臉上的笑容愈發的人。

俞筱晚還在孝期,可以不必見客,坐在墨玉居裏聽初雲稟報了此事,不由得思忖道:“張氏會這麼大方放過武姨娘的錯?”

正思量著,巧如急地跑來央求道:“表小姐,我家姨娘求您去二門一下。”

俞筱晚二話不說披了斗篷出來,來到二門,武姨娘早等得著急了,一把將俞筱晚拉到偏僻,手的力度大得驚人,抓得俞筱晚的手臂都疼了,可見心中惶急,卻哆嗦半晌也沒出半個字來。

俞筱晚含笑安道:“姨娘有什麼事兒只管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的笑容溫和熙,如同春風吹過河堤,不自覺的就讓人的心放鬆下來。武姨娘鼻子一酸,強忍著淚,盯著俞筱晚問,“敏兒說你可能知道了我妹妹的事?”

俞筱晚只是笑笑,沒有作答,可也等於是回答了,武姨娘深吸了口氣,壯士斷腕般地道:“那我也不瞞著表小姐了,那賊子又來了,剛剛著人傳了話進來,我將他安排到了西角門。我和敏兒要出府,絹兒要陪客,我這妹妹是個沒主見的,怎麼應付得了那個賊子,我想求表小姐陪我妹妹去一趟,若能打發了這個賊子,我們姐妹和絹兒都會激表小姐的。”

俞筱晚眸微閃,這般巧?曹府上下這麼多客人,歐辰卻來了,武姨娘、敏表哥、吳姑娘這三個厲害點的就都有事,只有小武氏單獨面對,武姨娘求到我面前,也是有可原,理之中,只是……太合合理了一點。

地拍了拍武姨娘的手道:“對不住,我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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