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此次回京任職,把孩子也帶了回來,一雙兒就住在將軍府,有娘帶著。
這一日娘帶著他們倆出去玩耍,但是,這一去便沒有再回來。
直到天黑,衙門的人來報,說發現娘伏尸在護城河下游,而所帶出去的張家公子和小姐,則不知所終。
這急壞了元沫兒,認了娘的尸之后,張大人也著手調查,但是,此事無跡可尋,因為護城河的下游正在修建堤壩,而那日剛好停工,附近沒有人來往,沒有人看見案發的經過。
開始的時候,張大人懷疑娘是被拋尸的,但是,經過調查卻發現娘是死于護城河的下游,沒有拋尸的痕跡。
這就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因為娘是粵東人,對京城不悉,帶著孩子出門,怎會去到這麼荒蕪的地方?而且,這里有在建的工程,附近更是沒有景可以看,來這里做什麼?
而兩個孩子如今在何?難道也遭遇了不測?
娘上帶的荷包沒有了,一只銀手鐲也被除掉,耳環和簪子也都一并被拿走,可是,脖子上帶著的一只金墜子卻沒有拿走,這是娘全上下最值錢的東西,如果是因見財起心殺人,為何卻不搜一下脖子上的金墜子?
可見,拿走外之,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張大人推斷孩子還活著,只是被人拿在手中。
這個人是誰?
元沫兒首先就想到了李湘語,但是不聲,因為如果孩子在李湘語手中,必定會出蛛馬跡。
所以,讓吉祥如意兩人暗中監視李湘語和李湘語的舅舅李富貴,不過監視了幾日,李湘語和李富貴卻沒有異常的舉。
元沫兒只得讓人監視齊雙,不過,要監視齊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他如今得了個軍中的職位,一天到晚都在軍中,進軍營不是輕易的事,所以,監視齊雙,是無用功的。
高凌兒這幾日一直外出,多半是去文墨軒里喝茶。
“孩子安置好了嗎?”高凌兒問道。
坐在高凌兒對面的,正是李富貴的相好三娘,和昔日的打扮大有不同,著一緋外裳,化淡妝,素手握住一杯淡酒,慢慢地飲了一口,“安置好了,主子不日就要回京,到時候再把人出來。”
“李湘語好狠的心,這麼年的孩子,也忍心下手!”高凌兒生氣地道。
“只可惜我趕去的時候,娘已經死了,哎,真可憐,為了護住孩子,生生地被打死。”三娘眸子里生出一憎恨來,“不要放過李湘語。”
“放心吧,逃不了,只要元肅知道對元沫兒的一雙兒下手,元肅必定不會再護著。”高凌兒道。
“主子下了命令,這一次要快刀砍麻,把元肅和李湘語一并收拾掉。”三娘道。
高凌兒點頭,“對了,張大人和夫人著急萬分,要不要把孩子的消息告知他們?”
三娘搖頭,“千萬不可,如果讓他們知道,必定要接回孩子,反而對計劃不妙,而且,難保李湘語不會再下手,到時候,就不是帶走這麼簡單了。”
高凌兒道:“嗯,確實這樣,如此心狠手辣。”
“若不心狠手辣,怎會對清河郡主和元煊爺下手?那是的救命恩人啊!”三娘冷聲道。
高凌兒也是知道此事不久,之前知道一些,但是不知道全部的事實,搖搖頭道:“高家有這樣的子孫,真的是恥辱啊。”
“高侯爺死活不愿意承認的。”三娘道。
“只可惜,被得逞了,真希高家從沒承認過。”高凌兒說。
三娘想了一下,忽地笑了,“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高凌兒眸一亮,“三娘有辦法?”
三娘道:“我與李富貴來往了好一段日子,知道李湘語的母親有很多恩客,我們可以大做文章。”
“但是,已經滴認親過,證實是高家的脈啊。”
三娘淡淡地笑了,“當日在殿上,并沒有滴認親,是高瞻博承認了,所以才免了滴認親。”
“真的?”高凌兒詫異地道:“我本以為已經滴認親了。”
“高瞻博不得不承認,因為安親王親自出面,皇上也必定會賣安親王的賬,所以說,高瞻博是被迫承認的,連高侯爺,也是被迫的。”
高凌兒高興地道:“那真是太好了,失去侯爵脈的份,再一步步剝奪現有的,看著生不如死,才是最痛快的事。”
三娘瞧了高凌兒一眼,“你似乎真的很憎恨。”
高凌兒冷冷地道:“我當然憎恨,我雖與清河郡主不悉,但是,我大哥把清河郡主當做親姐姐,我大哥在乎的人,被害死了,我便恨毒了。”
三娘道:“你倒是很在乎高凌風。”
高凌兒想起高凌風對的好,想起之前的孤苦,輕輕地嘆氣,“若不是大哥,我早就死了,哪里有今日?我來到京城,大哥沒嫌棄我,比親生大哥還疼我……”
高凌兒的話語有些哽咽,三娘輕輕地握住的手,三娘也是苦難中過來的人,知道自己在絕中,有一人對自己出友善的手,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也因為這樣,對主子才會如此忠心耿耿,恨不得以生命報答。
一直都不能理解李湘語的想法,當初李湘語窮困潦倒,淪落青樓,后又淪為乞丐,得清河郡主相救,為何最后卻恩將仇報?
人可以不恩,因為施恩者未必會要求你報答,但是,也千萬不能恩將仇報,這是絕子絕孫的鷙事。
“凌兒,你回去嚴監視李湘語,剩下的事,便由我們去辦吧。”三娘說。
“那張夫人那里,該怎麼勸解呢?還有,老夫人始終會知道的,他們已經太多的苦,不知道還能不能承這個噩耗啊。”高凌兒難過地道。
自從進了將軍府,老將軍和老夫人便對視若親,這份寵就是在侯府也不曾得到過,高凌兒恩,自然舍不得讓兩個老人家經磨難。
三娘看著高凌兒,“你真是個善良的姑娘。”
想了一下,“這樣吧,李湘語那里,你不需要看著了,你專心去伺候老夫人,防止聽到任何不好的消息,現在的子,確實是承不住任何打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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