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害怕,如今的況連他自己都不了。
還會怎樣惡劣下去?
“你回來的時候,大將軍是與淮南王一起嗎?”齊竹榮再問。
張天回答說:“兩軍已經匯合。”
“捷報是誰簽發的?”
“回大人,剛才我末將已經說過,是齊大將軍簽發的。”
齊竹榮自己都覺得有些暈頭了,最近做什麼事都仿佛是力不從心,好多事都安排好了,卻沒有得到預期的結果。
他揮揮手,讓張天退出去。
且說元肅接到旨意之后,也來到了軍營。
他意氣風發,這一次皇上任命他為大將軍出征,這是他證明自己的時候,即便沒了清河,他元肅也一樣會打勝仗。
剛好在軍營里見到齊竹榮,他上前打招呼,“齊大人也來巡視軍營?”
齊竹榮虛應了一聲,“是的,大將軍也來了?”
“點兵,明日便出發了。”元肅拱手,“軍需資,就有勞兵部了。”
“放心,糧草將于今晚起行。”齊竹榮道。
“好!”元肅舒心地道:“這一次,我軍必定要大破鮮卑。”
若這一次能平定鮮卑,那他的戰功就大了,到時候,再不必人白眼。
別過齊竹榮,校場閱兵完畢之后,有將領笑著問他:“這一次,青可軍師還是否跟著出征?”
跟過他出征的將士們都知道他邊有個俊的小廝,青可,這青可雖然是小廝,甚至不算在編的士兵,但是,卻往往可以給出獨到的建議,在軍中很得人心。
元肅冷下臉,“他已經被本將打發走了,以后出征,都不會帶他。”
“不帶那小子了啊?”
說話的聲音有些失,他是元肅的麾下先鋒朱亮,是個二十幾歲的糙漢子,說話的時候聲如洪鐘,他的特征是耳朵很大,很長,圓臉,笑起來像個佛公。
所以,很多人都忘記了他的本名,都他的外號佛爺。
佛爺雖然才二十幾歲,但是已經參加過上百場戰事,其中大戰便有二十余,多半是跟著元肅出征,所以,也和清河混得很開。
他也是唯一一個知道清河不是小廝,而是幕后軍師的人。
元肅轉就走,離開軍營徑直回了府中。
李湘語得知他要出征,今天又去了軍營閱兵,早就備下了好酒和菜肴,準備好好地和他吃一頓。
然而,元肅回來之后,卻去了老夫人和老將軍的屋中。
老夫人的病最近有些反復,胃病一直犯,雖然吃了藥,但是效果不大,用高凌兒的話說,就是那藥都吃順了,得找個好大夫再開個方子或者是把藥下重一點。
這得宮去找醫,以往這些事,都是清河做的,元肅想一會兒宮去找皇太后,請皇太后下旨讓醫過來看看。
老夫人這里吃的是稀飯,因為不能吃食,又十分饞,所以便連老將軍都陪著一起吃稀飯,吃了好幾天了。
偶爾能有點末,但是,盡可能地都不放,所以也不過幾天下來,兩個老人家都瘦了一圈了。
元肅見了這個況,心里也難,道:“這樣吧,我去信給姐姐,讓姐姐回來照顧一下你們,我這次出征,是深敵境,可能要耽擱半年之久。”
老夫人也著實想念兒了,但是,兒也不方便總是回來,便道:“算了吧,若得空,自然會回來。”
“姐夫走不開,但是姐姐可以帶著孩子們回來的。”元肅道。
元肅的姐姐,元沫兒,嫁給了戶部尚書張大人的兒子,如今正在粵東做,元沫兒便帶著兒都過去了。
“你去信問問吧,也別說我病了,就說我想念,如果走得開,就回來吧。”老夫人道。
高凌兒在旁邊道:“若說您病了,一定會回來的,為何不說您病了呢?”
老將軍道:“沫兒十分孝順,若知道病了,就是丟不下也得回來的,是怕麻煩了兒啊。”
元肅道:“那也得讓回來的,我這一出征,府中就沒人了。”
老將軍道:“還不知道清河的事,和清河的關系甚篤,之前本來想去信告訴的,怕接不了,一直瞞著呢,如果回來,肯定就瞞不住了。”
老夫人哀戚地道:“始終是要知道的,遲知道,早知道又如何呢?我的信本來都送出去了,是你父親生生地把攔下來。”
元肅沒做聲,想起姐姐和清河之間,勝過親姐妹。
想到這里,他就很頭痛,姐姐格比較難纏,又聰明,回來之后也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
“那算了吧,我讓湘語過來照顧你。”元肅說出口,自己都不確定,李湘語是不會心甘愿地過來照顧母親的,上次聽到與高凌兒說的那些話,他心都寒了,也明白了這一點。
“得了,有凌兒在,你那媳婦就算了吧。”老夫人冷著臉,“讓不來更好,我免得生氣,一生氣,就又不好了。”
老將軍連忙道:“好,不提了,好端端的,提這個人做什麼啊?這就是個禍害,禍害得我元家家無寧日。”
高凌兒聽到這里,便對元肅道:“姐夫,你就放心地出征去吧,我會照顧老夫人的,而且,懿禮公主和長春公主都十分關心老夫人,一定會派醫好生照顧。”
元肅想想也是,但是,自己的母親,卻總是要仰仗別人來照顧,心里總有些不痛快。
“凌兒,一切便勞煩你了。”元肅激地道,這段時間,若沒有高凌兒幫襯著,他真不知道怎麼過來。
高凌兒笑了,“瞧姐夫說的什麼話呢?這不都應該的嗎?兩位老人是我姐姐的公公婆婆,也是我的親人,我照顧他們是應該的。”
老夫人拉著高凌兒的手,眼底有些濡,“凌兒啊,你真是乖巧懂事,以后誰娶了你,就是莫大的福氣啊。”
高凌兒赧地道:“老夫人說這些干什麼啊?您若是不嫌棄,我就認二老為干爹干媽。”
老夫人大喜,“那敢好。”
老將軍道:“做干兒固然好,但是,若能做兒媳婦就更好了。”
頓了一下,他又擺手,“不行的,我心里的兒媳婦,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清河,還是做干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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