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傅驚塵早早地便睜開了眼,手不自覺的朝邊探去,卻只到了一片冰冷,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宮了。
起坐在床上思量了許久,到最后也沒想到自己到底在思量些什麼,昨晚翻來覆去想好的說辭今天一覺起來都隨著夢境一同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沒了孩子的負擔再加上明珠的細心調理,傅驚塵的子倒是比之前好了一些,可邊了那個悉的溫暖的懷抱,心里總覺得缺了一塊,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睡著后又怎麼也睡不踏實,翻來覆去的沉淪在各式各樣的奇怪夢境中。
傅驚塵拍了拍臉,趕把心里對周生辰騰升而起的打下去,苦笑一聲,自己和周生辰原本就是不可能的,孩子的事不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嗎?
等傅驚塵洗漱完畢之后已經日上三竿了,草草用過早膳,估著早朝應該已經結束了,傅驚塵才帶著明珠朝書房走去。
從青雀宮到書房隔了一段不小的距離,明珠本想提前準備榻,可傅驚塵卻堅持要自己走過去,明珠寧不過,只得小心翼翼的給傅驚塵撐著傘,以防被初夏的暑氣傷著,傅驚塵說來說去明珠卻怎麼都不聽,傅驚塵只的由去了。
從青雀宮到書房,一路上傅驚塵滿腦子都在盤算著如何說服父皇,臨近書房還不忘深吸一口氣,可進了書房一看,傻眼了,書房里坐的可不僅只有皇帝一個人,在一旁坐著的,可不就是那個傅驚塵悉的不行的周生辰麼。
一見周生辰在,傅驚塵心里不咯噔一聲,悄悄地抬眼看了看父皇的臉,當下就開始盤算周生辰到書房來到底是為了跟父皇聊公事還是因為自己。
傅驚塵瞧了兩眼,心里也沒地,只得像往常一樣,乖巧的湊到皇帝邊喊了聲父皇。
大燕帝看到傅驚塵立刻放下了筆,一掃之前的嚴肅,滿臉寵溺,抬手傅驚塵的發頂,笑道:“宜兒都已經嫁做人婦了,怎的還像個小孩子似得跟父皇撒。”
“可是宜兒就是想念父皇了嘛。”傅驚塵輕輕把頭靠在父皇肩上,有意無意的躲過周生辰灼灼的目。
“哈哈哈,這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之前你才這麼大點,眨眼間都已經是要當娘的人了,可還是改不了這小脾氣啊。”傅韻宜昨日宮時王德公公便已經報告給了皇帝,大燕帝雖奇怪傅驚塵為什麼會突然回宮,可又十分心疼傅驚塵來回路上車馬勞頓,只得按耐下心中的思之,等著明天傅驚塵主來找他這個年邁老弱,孤苦無依的父王。
不過這種想法倒也是害苦了大燕帝,一晚上大燕帝是輾轉反側,生怕傅驚塵主回宮是了周生辰的欺負,結果第二天上完朝就暗示周生辰留下,等周生辰到書房時,大燕帝手中正好有一份段楷塵呈上來的關于南方水患的奏章,于是便和周生辰商討起來,可誰想到,這一商討便忘了時間,而在這過程中大燕帝對周生辰卻是越看越滿意,心想著有如此的學識和見識,果然能夠擔當得起我大燕婿的澄海,果然配得上宜兒。
誰料這事還沒說完,傅驚塵倒是先跑了過來。
大燕帝平素里就十分寵長公主傅韻宜,畢竟傅韻宜是所有兒中唯一一個能夠讓他到父之的,也只有在傅韻宜面前,他不是威嚴萬分的皇帝也不是萬人敬仰的帝王,他只是一個父親,一個簡簡單單,疼兒的父親,而自從傅韻宜了家之后就鮮回宮。他這個做父親的也就寂寞了不。
“那個,父皇,你們剛剛是在討論公務?宜兒會不會打攪到你們啊,要不你們還是先討論,等下宜兒再來向父皇請安好了。”傅韻宜眨眨眼睛,顯然已經注意到了大燕帝眼中劃過的一落寞,在心中也不對自己產生了幾分埋怨。
“你呀來的不早也不晚,剛剛好,我和生辰正好討論完了國事,父皇本想問問他宜兒這陣子在周府生活的如何,宜兒便自己來了。”大燕帝朗聲笑道。
“圣上多慮了,韻宜是微臣的妻子,微臣自當盡心盡力照顧宜兒,更不忍一一毫的委屈。”周生辰一聽,立刻站起來朝大燕帝拱手道。
“你們兩個夫妻和睦朕也就放心了。”大燕帝輕輕拍了拍傅驚塵的手背,道,“朕的兒之中,屬宜兒最為聰慧,也屬宜兒最為善解人意,恤人心,再者說,夫妻之間有什麼事是說不開的呢,你們二人才剛剛婚,所要面對的問題和困難還多的很,一對真正心靈相通的夫妻可是會在一起經歷無數的磨煉,只有共同攜手幫助,兩人才能幸福滿的走到最后啊,宜兒,生辰,朕倒是很看好你們兩個。”說罷,大燕帝更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周生辰。
在座的都沒有心思愚笨之人,傅驚塵一聽父皇這話也只得將合離的心思先咽回肚子里,抬頭悄悄看了眼周生辰,不曾想卻被他抓個正著,一頭撞進那雙黝黑的眸子中,幾分熱烈,幾分關懷,然后便是濃濃的思念,傅驚塵有些猝不及防,連忙慌的錯開視線。
“宜兒許久未見到父皇,心中想念得很,不如宜兒便在宮中住上幾日,好好的陪陪父皇如何?”傅韻宜側著頭,手握住皇帝的手,輕輕搖了幾下,這是撒時慣用的手法,只要死皮賴臉地磨,父皇一般都會同意,更何況父皇如此明顯的閃過了對的想念。
可是沒想到父皇猶豫了一番,嘆了口氣,緩緩道:“宜兒也長大了,父皇終歸是留不住你,你呀要是掛念父皇,沒事就回宮里看看父皇,不過長住可不像話,讓有心之人傳出去會壞了明名聲的,正好生辰也在,等下你就隨他一同回家好了。”
“父皇……”傅驚塵抿著,心中雖然百般不愿,可看著父皇滿是疲憊的臉龐時卻說不出話來了,為長,如果不能提父兄分擔憂愁那便不要再無謂的增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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