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得出這個結論,那活是從完全閉的冷藏櫃裡跑了出去。
是怎麼做到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腦海裡閃過一抹灰影,那是我上次從殯儀館離開的時候,不經意的一瞥,在林場樹蔭看到的。
如果不是錯覺的話,那它會和這件事有關係嗎?
“你的眼睛又紅了,小師傅!”金源忽然說道。
“什麼?”我吃了一驚,現在是白天,不是應該恢復正常了嗎。
王師傅說:“確實又變紅了。”
我想了想,心中暗道,或許是在冷藏室的緣故,這裡面裝的都是,氣、氣、怨氣、戾氣到都是,我的眼睛爲了適應,因此而變紅。
看來不僅僅是晚上六點到早上六點之間,眼睛會變紅,在邪祟集之地,它也會變紅。眼主要環境影響,並非是時間影響。
想到此,我忽然有一種覺,好像剛纔因爲眼睛沒有刺痛而忽略了某些東西一樣。
我四仔細地看,然後目再次落在冷藏櫃上,我瞥見那冷藏櫃櫃門的把手上有一抹黑的印記,這個印記被我剛纔忽略掉了。
現在仔細一看,那分明是個手印。
但手印是黑的印痕,這不是人類應該有的,換言之,能留下這種印記的,只有鬼祟邪靈。
“這冷藏櫃的門是不是沒關好?”王師傅問道。
金源說:“肯定關好了,每一放進冷藏櫃裡後都要被鎖上的。”
王師傅說:“既然如此,櫃門鎖好了,想要出來,必須毀掉冷藏櫃,可現在冷藏櫃完好無損,那是怎麼跑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金源說。
王師傅說:“會不會是你們殯儀館把拉出來火化,結果發生詐,活趁機逃跑了?”
金源想了想說:“我去問問馬主任。”
我們去辦公室找馬主任,發現馬主任不在。
金源想了想說:“我都忘了,這王八蛋早上九點之前是不會出現在殯儀館的。不過還好,他已經配了手機,我給他打電話。”
手機在這時候是個稀罕,價格昂貴,一個要近萬元,整個殯儀館上下只有馬主任有手機。
金源撥打主任的手機,一直沒人接,金源鍥而不捨地打,打到第二十遍後,終於有人接通了,金源剛準備說話,馬主任就開罵了:“我你祖宗!你有病啊,大清早打打打,打的老子手機都快沒電了!”
金源說:“馬主任,是我,我是金源!”
“金源?你也不行!照樣你祖宗!你沒事打我手機幹嘛?”我聽見馬主任在那邊不依不饒地罵道。
金源不理會他的罵聲,而是問道:“主任,我有急事問你,那個難產的孕婦,火化了沒有?”
馬主任不耐煩地反問道:“哪個孕婦?每天都死那麼多人,我怎麼知道?”
金源急道:“哎呀,就是五天前我拉回來的那個難產而死的孕婦,之後我就請假了!”
“那個啊……還沒有火化。”馬主任似乎是清醒了一些。
“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火化?”金源問道。
“孃家人死了兒,要讓夫家賠錢,夫家不賠錢,孃家人就不讓火化,就這麼耗著……怎麼了,你問什麼問,這關你屁事啊!”馬主任又罵了一句。
“不是,有怪事了,那孕婦的不見了!”金源急道。
“怎麼不見了?不是在冰櫃裡冷藏著呢嗎?”馬主任沒有聽明白金源的話。
“我剛剛去冷藏室看過,櫃子裡沒了!主任,如果人家家裡人來火化,辦葬禮,見不到,咱們就倒黴了!”
“什麼?你的意思是丟了?”馬主任驚訝道。
金源連連“嗯”了起來。
馬主任登時大罵道:“我你也不早說!”
金源低聲罵道:“你不接電話,還罵老子!”
馬主任罵完後,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馬主任說:“你等著,我馬上過去。”說完,馬主任掛斷了電話。
殯儀館出了事,馬主任來的很快,金源打完電話三十分鐘後,馬主任的座駕——一輛黑桑塔納就開進了殯儀館。
馬主任下車後,我看見他的頭髮蓬鬆的像窩一樣,眼袋又大又腫,十分難看。
看見我們,馬主任臉不善地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金源說:“我也是剛剛發現。”
馬主任“哦”了一聲,準備去冷藏室,走了兩步,又扭過頭,狐疑地問道:“你們爲什麼大清早跑來看那?”
金源說:“因爲我昨天晚上看見了一個和它長得一模一樣的活。”
“活?什麼是活?”馬主任越發迷。
金源說:“就是活過來的,會,還會飛到屋頂上!”
馬主任一愣,隨即冷聲道:“金源,你要是給我搗鬼開玩笑,小心我報警,告你個封建迷信罪,把你們三個都抓起來!”說完,馬主任當先走進冷藏室,我們在後面跟著。
金源嘟囔道:“好像沒有封建迷信罪吧……”
走進冷藏室後,馬主任看了看空著的冷藏櫃,然後想了半天,轉過頭來,準備對我們說話,卻忽然“啊”了一聲,然後指著我道:“你的眼睛怎麼回事?剛纔還好好的,現在怎麼變紅了!”
我只好再次解釋一遍說:“天生就這樣,有時候正常,有時候變紅。”
“怪人!”馬主任有些吃驚地說。
“怎麼辦,主任?”金源問道。
馬主任說:“你去把小王來。”
小王是看守冷藏室的人,進來以後,馬主任指著空的冷藏櫃問道:“這裡丟了一,你知不知道?”
“什麼?”小王吃了一驚,然後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啊。”
“那在你看守期間都有誰進來了?”馬主任問道。
小王說:“我是昨天早上接的班,昨天白天有一家姓張的和一家姓萬的來取走了兩,並且都做了葬禮,也都火化了,這些你好像都知道吧,主任。”
馬主任說:“除了他們沒有別人進過冷藏室?”
“除此之外,沒什麼人來過啊,哦,除了金哥他們幾個。”小王指了指我們。
馬主任冷冷地看了一眼小王,道:“盜可是犯法的!你要說實話!”
小王委屈道:“我沒有說謊話!”
馬主任緩了一下語氣,道:“那在你之前是誰看的冷藏室?”
小王說:“是李啓坤,我就是接他的班。”
馬主任問道:“他沒回家吧?”
小王搖了搖頭,道:“他就在宿舍住。”
“那你去把李啓坤給我過來。”馬主任說。
小王出去了,馬主任了一下脖子道:“咱們也出去,這裡冷颼颼的,不舒服。”
我們站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小王沒有回來,馬主任不滿地說:“找個人這麼慢,不知道都是幹什麼吃的!”
說著馬主任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又訝聲道:“你的眼睛又不紅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
“真是個怪人。”馬主任嘟囔道。
就在這時,小王跑了過來,略有些氣地說:“李永坤不在屋裡!”
“不在?”馬主任吃了一驚。
“他的屋門是反鎖著的,但是我拍了半天門,沒有迴應,他的窗戶開著,我從窗戶裡鑽了進去,看了看屋裡沒人。”小王說。
“鎖上門,回家了?”馬主任問。
“他不可能回家,他不是本地人,就在宿舍裡住,而且只有這一個住的地方。”小王道。
“他平常沒事的時候都幹些什麼?去些什麼地方?”馬主任問。
小王說:“他沒事的時候一般都是晚上出去鬼混,吃喝嫖賭都做,白天就回來睡覺。”
“那他現在還沒回來?”馬主任皺眉問道。
小王想了想說:“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我覺得他這兩天怪怪的。”
我心念一,接著小王的話問道:“他怎麼怪了?”
小王思索道:“嗯,我昨天早上接他的班時,他好像並不願意班,而且表也十分奇怪,走得時候像是非常留地看了冷藏室一眼,還留了口水,那眼神也直勾勾的,瘮人的!還有……對了!他一直沒有開口說話,我跟他說話,他理不理的。”
“這樣?”我若有所思,李啓坤的表現確實很可疑。
“小師傅,你有什麼發現?”金源問我道。
想起今天早上叢林裡閃過的一抹灰影,我說:“我懷疑李啓坤中邪了,或許就是他打開了冷藏櫃,放走了活。”
“中邪?這是完全沒有科學依據的歪理邪說!”馬主任不屑道。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主任不怕死者家屬追究你的責任,那我們就不管了。”
馬主任頓時不作聲。
我道:“小王兄弟,你能帶我去看看李啓坤的住嗎?”
小王拿眼看主任,馬主任哼了一聲,道:“走,我也去看看。”
小王帶著我們走進了李啓坤的單宿舍,打開屋門之後,一酸臭的氣味撲鼻而來,我們都捂住了鼻子,馬主任更是厭惡的低聲咒罵。
屋沒有人,只有一張牀,一張一米多高的破桌子,還有一個一人多高的櫃,鞋子、子、被子、牀單、服扔的到都是,桌子上還有一碗已經發綠生的麪條。
“這個李啓坤,太不講衛生了!找到了一定要好好教育!”馬主任恨恨道。
我在屋裡隨意地看著,眼前飄忽不定地掠過一黑氣,雖然很淡,但依然被我清晰地捕捉到了,這屋裡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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