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時,我才恍然大悟,終於弄明白這老頭爲什麼要請我幫忙了。
我說:“你既擔心你外甥媳婦懷的是鬼胎,又怕自己弄錯了,你自己無法判斷,所以要借我的眼去探查你外甥媳婦腹中的胎兒,是吧?”
老頭點頭道:“小老弟是聰明人,自然不用我多說。如果我那外甥媳婦懷的是個鬼胎,你用眼一觀,就能看到腹中是一團黑氣;如果不是鬼胎,那就與常人無異,我們也就放心了。”
我點了點頭,道:“這不是什麼難事,因此這個忙我可以幫,只是我事先聲明,我的眼是否已經開啓還不確定,即便是開啓了,觀察結果也並不一定準確,到時候看走眼也說不定,希老先生不要僅憑我一人一言做決定,還要多多觀察,小心謹慎爲好。”
其實,我的眼到今天才算是有開啓的跡象,能不能用還是未知數,我當然要事先聲明一下,免得到時候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那老頭道:“小老弟的話是金玉良言,老朽自當謹記!只是不知道小老弟什麼時候有空,能移尊步到舍下一觀?”
我想了想,大二下學期排的課比較,而且逃幾次課好像也沒什麼事,與其去上枯燥無味的課,不如去做一些刺激的事,況且說的冠冕堂皇一些,人命關天,救人如救火,豈能耽擱?
於是我說:“此事不可耽擱,正好這幾天我都沒事,所以我現在就可以跟你去。”
那老頭大喜道:“事不宜遲,那咱們現在就走!”
我點了點頭。
那老頭稱謝不已,先是往他外甥家裡打了個電話,說請了個道行極高的先生,馬上要過去,讓他們準備好迎接。然後,我們兩個一起出了店門,老頭關門打烊,了一輛三車,拉著我們去汽車站。
老頭的外甥所在地是中原地區有名的鹽鹼地之鄉,即焦裕祿治理過的蘭考縣,蘭考縣由於長期遭澇、風沙、鹽鹼化影響,質十分匱乏,經濟很不發達。整個蘭考縣城看上又破又小,甚至比不上我們那裡的一個富裕的鄉鎮街道。
不過,正因如此,所以那裡的人普遍淳樸實在。
路上,我問那老頭道:“現在那個老太太的在何?”
老頭道:“還在家裡放著,幸好現在剛剛三月,天氣還不算不熱,不然都放壞了。”
我問道:“他們家人就不會另找一輛別的車把運走嗎?”
老頭“呵呵”一笑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老太太詐的消息早已傳遍了小半個縣城,誰會自找晦氣,把車借給他們?”
我點了點頭,心想確實如此。
眼看到了老頭外甥的家裡,我忽然想起來還不知道老頭的姓名,於是我略尷尬道:“老先生,不好意思,我還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呢?”
老頭笑道:“我姓王,名興強,大家都管我王師傅。”
我說:“那我也您王師傅吧。”
王興強道:“小老第隨意。”
我說:“王師傅,您也不用一直我小老弟,我小陳就可以。”
王興強喜道:“好,小陳,這樣也親切一些,呵呵。到了,這就是我那外甥的家,對了,我外甥姓金,金源。”
金源的家在蘭考縣城外圍的城郊村裡,是一個百十平米大小的獨院,房前有人家,房後卻是沒有了,他家算是這片居民區裡最後一排房屋。
王師傅敲了敲門,一個五十多歲的婦過來開了門,見到是王師傅,便喜道:“大哥,你來了!金源正在犯愁呢!快進,快進!咦,這位小夥子是?”
“他就是我請來的小師傅,道法高著呢!”王師傅說的我靦腆一笑,對金母道:“阿姨好。”
金母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道:“就是他!這麼年輕的小師傅?還是個學生吧?”
王師傅不耐煩地說:“英雄不問出,有志不在年高!你到底讓我們進去不讓?”
“讓,讓!快進來!”金母當先進院子,然後尖聲道:“金源,你老舅來了!”
王師傅對我尷尬一笑道:“我妹子是大嗓門。”
我笑了笑,道:“大嗓門的一般都是爽快人,好的。”
這時候,一個一米八多的中年壯漢從屋子裡飛奔而來,衝著王師傅道:“老舅啊,可想死我了!請的先生呢?”
王師傅道:“你來!你以前怎麼不想我?”
那人訕笑道:“您外甥以前不是不懂事嘛,現在什麼都知道了。”
王師傅“哼”了一聲,然後指著我道:“這是我給你請的一位小師傅,道行很高,你可不要怠慢了人家!你老婆和孩子以後是否安然,全看這位小陳師傅了。”
那人一愣,然後詫異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王師傅不滿道。
這就是王師傅的外甥金源,我擡眼看了一眼他,只見他兩眉相隔不近,尾部翹起,雙目炯炯有神,鼻樑左右滿,是個豪傑之樣,不是賤相,雖然現在的工作不怎麼樣,但是日後必有騰達之時。幫助這種人,也不算污沒了麻道派。
於是我微微笑道:“這位大哥命宮寬闊,眉帶楞骨,兩眼亮,山韻。一看就是個膽大包天、叛逆不羈的豪爽之人,再加上強力壯,剛氣重,所以能幹得了殯儀館的活兒。”
金源聽了大喜,道:“這位小兄弟還會看相?”
我笑道:“略懂一些麻相法。”
王師傅也著頜下稀疏的鬍鬚笑道:“怎麼樣,我找的小師傅不錯吧?”
金母在一旁道:“不錯!不錯!小師傅,你再幫我兒子看看,看看他最近是不是犯了什麼煞星,怎麼流年不利,禍事接連不斷?”
我點了點頭,那金源忙把臉湊到我眼前,我笑道:“不用這麼近。”他又把頭了回去。
我仔細端詳了一陣,道:“你的印堂有一些細紋,這不是自然生長的,而像是運氣不順、勞碌奔波所致,有這種跡象者,一般會和領導或長輩不合。另外,你命宮之中微微有青氣顯現,數日必有驚恐之事發生!”
金源一聽,滿臉激,一把握著我的手道:“說的太對了,簡直是神算,神算啊!”
金源連忙把我和王師傅請進屋裡,金源一邊抓著我的手,一邊抱怨道:“小師傅,你說的太準了!你不知道這幾天可把我愁死了,運車拉不了人,那老太太的家屬不高興,整天到我們主任那裡告我的狀,主任見我一次臭罵我一次,責令我把車修好,修不好就滾蛋回家。我只好東跑西跑,希能借一輛別的車回來,先把那老太太的運到殯儀館再說,不過這縣城太小了,好像誰都認識我似的,別人借車都行,偏我借車不行,昨天下午差點沒把我的給跑斷!我老舅說車上有厲鬼把門,別的不敢進去,我讓我老舅做個法趕走那厲鬼,我老舅又說不好弄。你說我可咋辦?”
王師傅罵道:“臭小子,做個法把那個厲鬼趕走,過兩天它又回來了,治標不治本,有什麼用?關鍵是要永絕後患!”
金源連忙陪笑道:“老舅說的對,說的對!那您有什麼永絕後患的法沒有?”
王師傅道:“我有,抓住那厲鬼,徹底消滅!不過我雖然有這個法,卻做不到。”
金源頓時垂頭喪氣,轉而看我,王師傅道:“我請陳小師傅來,可不是替你捉鬼的,剛纔就說了,他是保你妻兒平安的!”
金源道:“我老婆不是已經好了嗎?”
王師傅道:“病是好了,但是你用你那個倒黴運車拉補品,給你媳婦吃,我懷疑那難產而死的孕婦變了厲鬼,給你媳婦過了鬼胎。”
金源長大了,道:“過了鬼胎是什麼意思?”
王師傅冷笑道:“意思就是你媳婦現在壞的胎兒有可能不是你的,將來生出來也是個鬼子!極克六親!”
“啥?”金源一下子蹦了起來。
金母一聽,白眼直往上翻,一手扶額,子一歪,就要暈倒,王師傅趕扶著坐下。
金源了一口氣,喃喃道:“有這麼嚴重嗎?”
王師傅道:“你要是不信,那就算了,我們也不管了。”
“可別!我信!”金源一把握著王師傅的手,帶著哭腔道:“我怎麼這麼倒黴!老舅,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王師傅安他道:“你也別太著急,我也只是懷疑,所以請了陳小師傅過來,就是要幫你媳婦看看,壞的胎兒是不是鬼胎。”
金源看了我一眼,道:“這個能看出來嗎?”
我說:“我試試,盡力而爲。”
金源嚅囁道:“需要把胎兒剖出來嗎?”
我一愣,頓時樂了,連忙擺手笑道:“不用,我看一下你媳婦的肚子就行。”
金源“哦”了一聲,拍拍口,長出一口氣道:“那就好。”接著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低聲問道:“穿不穿服?”
“這個……”我臉一紅,道:“穿服不礙事的,不過最好薄一點。”
“好,沒問題!”金源站起來大聲道:“我先進裡屋跟我媳婦說一聲。”
“快去!”王師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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