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蛇咬到,我本來心慌意,暗想自己要掛了,但是時間一長,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既然是被咬到了,總該有點疼痛的覺吧,即便是沒有疼痛的覺,也得有中毒後麻的覺吧。
我原本不敢看我自己的手臂,我害怕看蛇,尤其是已經咬到我的蛇,但這時候,我忍不住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後,我頓時大喜,我穿的是一件大棉,裡面還有一層厚,再裡面還有一層保暖,那白蛇雖然狠毒,但卻本沒有咬到我的皮,它連我的服都沒有咬!
我一把拽下蛇頭,仰天“哈哈”笑道:“九爺爺,不好意思,讓你失了,這條蛇殺不了我。”
蛇毒已經把我的厚棉給腐蝕掉了一部分,由此可見那蛇毒有多猛烈,幸好那條白蛇不是襲擊我的,因此並未對準我的部分,也幸好我用胳膊擋了一下,江靈纔沒有傷。
這纔是時也命也!何九叔作惡多端,到底是上天不佑!
我抖了抖服,把黏在服上的蛇牙給抖了下去,江靈仔仔細細地看了看我的胳膊,還讓我了棉、,捲起保暖,出胳膊,當看到我的皮完全無損時,大家才長出一口氣,輕鬆地笑了,老爸也把何九叔重新扔到了地上。
二叔對我笑道:“臭小子,真有你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我看了一眼旁的江靈,朝眨眨眼,笑道:“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幸運?”
江靈猶帶一副擔驚怕的表,木木地說:“元方哥哥,你又救了我一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你你……我我……你下次一定不要這樣了,太危險,我真不值得你這樣。”
江靈臉上是這麼一副可憐楚楚又加關懷護的表,上則聲細語的對我說話,我心深潛藏的英雄救懷早已破繭而出,我把湊到江靈耳朵旁說:“我已經說過了,救你是應該的,就算是死也無悔,還有,不要說不值得,怎麼不值得,僅僅憑你那一個吻就夠我這麼做好幾次了。不過,你要是真覺得還不夠,就再吻我一口,我是不會反抗的。”
江靈一愣,然後瞬間滿臉通紅,又又氣地瞪了我一眼,張張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啐”了一口,扭過頭去,不再理我。
二叔把臉湊過來,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道:“元方,你跟江靈說什麼呢?怎麼江靈的臉這麼紅?”
我翻翻白眼道:“二叔,你怎麼這麼八卦?你還不快去看看石棺那裡有沒有機關,咱得趕找出口啊,殭快出來了,你不害怕嗎?小心它咬你的屁,看你那屁的,殭見了肯定想咬一口。”
二叔弓著腰,面帶懼地了屁,然後看石棺半天沒靜,就又站直說:“就算是殭,也最多是紫僵,紫僵啊,不就是紫僵嘛,殭裡最差的一種,有什麼可怕的,他要真敢出來,我就一腳踹死他!他大爺的!”
二叔說得對,何天明如果真變殭出棺,那也就是紫僵。殭據可以分爲紫僵、綠僵、紅僵、黑僵、白僵。而紫僵就是指和眼睛呈紫的殭,一般是因爲有人刻意用藥保持不腐爛才造的。何天明估計也是如此,而用藥保持何天明不腐爛的人肯定就是何九叔。
一般來講,紫僵就像二叔說的那樣,是殭中實力最弱的一種,但是請注意,即便是殭中最弱的一種,它也是殭,這個種類本就不是人所能抗衡的異類,就好比是恐龍,就算是小恐龍也不是一個人能打得過的,更何況我們剛纔開館的時候已經看過了,這個殭的剛纔已經長了,也就是說他已經不單單是紫僵,而是僵了,僵的上佈滿,就像是又多了一層盔甲一樣,那就更非一般人可以抵擋了。
對於殭的厲害,估計大家都知道,不知道的可以看看香港電影普及一下,我在這裡就不多說了。我想說的是,殭因爲僵,一般只能蹦跳行走,其嗜嗜生氣,遇到活人必抓,被殭抓傷或咬傷者一般必死無疑。不過,殭抓人不是靠眼睛來看的,他是至之,可以通過覺人上的氣來進行抓咬。
這次來的時候,誰都沒有想到會遇上殭,對付殭必備的東西,比如黑驢蹄子、狗或公、墨斗、硃砂等,我們也沒有準備。所以,如果殭出棺的話,我們真的很難對付。
於是我說:“二叔,看你這麼神勇,待會兒就靠你了。”
二叔拍拍脯,大義凌然地說:“你瞧好吧!二叔不會丟下你們的。”
但二叔的實在是烏,他完全和二腦袋有一拼,二叔剛說完話,我就看見石棺上的那道鎮符忽然冒起了煙,並“嘶嘶”作響,最後竟然燒了起來,石棺也傳來了“砰砰”的聲音。
我們大家的臉都變了,尤其是二叔,被驚嚇的更厲害,或許他估計這殭就是聽了他的話才生氣發飆的。
只有何九叔在怪笑道:“他要出來了,哈哈,他要出來了!”
在通常意義上來說,殭一般怕,怕火,所以殭一般在夜裡行(至於爲什麼,當然是因爲殭是純之,而相剋,所以怕、怕火了),只有那些修煉魔的千年殭王或者旱魃纔敢在日下暴(此時已經是合濟了)。
現在雖然是白天,但我們所在的地方卻是宅——墓,這跟在夜裡沒什麼分別,長明燈的燈不是,燈火也不夠大,對殭不起什麼作用。
眼下,我們準備的道不夠,只能是先保命要,跑出去以後可以再回來收拾他,可問題是,我們還沒找到出路,而殭眼看就要破棺而出了。
老爸還在石棺尾鎮靜地檢查,找機關。
二叔現在開始深深地自責,爲他剛纔說的那幾句話而後悔,更爲他碩的大屁擔心,他在墓室裡團團轉,一邊捂自己的屁,一邊急道:“趕把別的棺材蓋子揭下來,住他。”
二腦袋說:“那別的棺材裡會不會也有殭呀?”
二叔趕“呸呸”吐了兩口吐沫,說:“你還說!千萬不能有,最多隻能有一個,哦,不,不,最多一個也不能有!”
江靈笑道:“二叔,剛纔你不還說等殭出來要踹死他嗎?”
二叔老臉一紅,嚅囁道:“那什麼他不都已經死了,不能再踹死第二遍了嘛。”
石棺越晃越厲害,在我們都渾冒汗的時候,老爸在石棺尾喊道:“找到了,石棺上果然有機關,大家不用慌!”
老爸一喊,我們頓時大喜,紛紛跑了過去,只見在第五個石棺上尾部靠近石棺蓋的地方有幾塊凸出來的石頭,老爸搬了一下左邊的石塊,墓室的左偏門頓時了,二叔笑道:“就是它們!他媽的,把機關搞到這裡,看來這個棺材裡沒有人,就是設置機關的機括,大哥,快搬中間的那塊!”
老爸手去搬中間凸出來的最大的那塊石頭,沒想到一搬之下,毫無反應,老爸深吸了一口氣,猛地用力,意料不到的事發生了,那塊石頭竟然斷了!
更可怕的是,中間的大石塊斷了以後,周圍的幾塊小石頭也紛紛落,我們頓時臉大變,面面相覷。
二叔目瞪口呆了半天,又急怒攻心地站了起來,跑到何九叔那裡看,力踹了何九叔兩腳,惡狠狠地說:“我問你,這裡是不是沒有出口了?快說!再不說,先拿你喂殭!”
何九叔愣了一下,隨即大笑道:“你們把總機關弄壞了?哈哈,這下真是太好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剛纔忘了告訴你們,中間那塊凸出來的石塊不能,它沒有別的用,唯一的作用就是破壞機關的,嘿嘿,眼下沒辦法了,機關都被你們破壞掉了,那就沒有出口了,你們就等著死吧!”
老爸鎮靜地說:“屋裡的燈還亮著,說明這石室和外面還通著氣,一定有出口,一定能出去!”
何九叔幸災樂禍道:“墓室確實和外界通著氣,但是卻沒有出口,只有一些老鼠大小的氣口,你們能鑽出去嗎?哈哈,除非變老鼠,嘖嘖,看來好像變不啊……”
何九叔的風涼話讓二叔忍不住又踹了他幾腳,老爸道:“不要搭理他,他是在擾我們的心,破壞我們的判斷力,好拖延時間,等殭出棺。”
我們只好又去尋找其他的出口,但一無所獲,二叔頹然坐在地上抱起頭嚷道:“他媽的,不找了,等殭出來吧,我就不信幹不死他!”
就在這時,石棺“砰”一聲響,我扭頭看時,只覺眼前驀的一暗,一道黑影夾雜著勁風朝我眼前急飛了過來,無形的力猶如泰山頂鋪天蓋地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