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放心的,”虞窈蹙了一下眉,突然打斷了他的話:“當年幽軍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才勉強守住了錦州防線,你沒能在戰場上,給狄人迎頭痛擊,一直對當年北狄侵一事耿耿于懷,從那時,你就開始蓄謀報復,想來這一戰,是你籌謀已久,也為此也準備了數年,應有必勝的把握。”
但凡當年,參與了周厲王一案的人,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而北狄作為始作俑者之一,自然也難逃殷懷璽報復的怒火。
殷懷璽沒有否認。
虞窈輕聲道:“我都知道,梁王還沒有起兵,你就暗中派了手底下會經商的人,分散進江西、湖北、湖南,安徽等產糧重地,以高價低炒的手段收購糧食,兵馬未,糧草先行,我相信你。”
那個時候,沒有人知道梁王會造反。
糧食的價格,因為旱影響,偏高了一些,但因為遼東一帶安置了大部分災民,這些產糧重地,并未災影響,糧價仍然于一個較為平穩的狀態。
殷懷璽派去的人,以較高的價格,持續收購市面上的糧食。
糧食價格升高,一些富商就像聞到了魚腥味的貓,想方設法的購糧屯糧,再轉賣給殷懷璽的人,以求賣個高價,獲得暴利。
富商們大肆購糧屯糧,糧價必然繼續升高,這個時候,殷懷璽的人渾水魚,將手中的糧食反賣給他們,慢慢將糧食回流市面上。
反過來從富商們手中,賺‘低買高賣’的價格差。
市面上,糧食漸漸增多,糧食的價格,勢必要逐漸回落,富商們會趁著糧價還不錯的時候,將手中積的糧食流市價。
這個時候,殷懷璽的人以更低的價格,賣走市面上五的糧食。
殷懷璽不想把事做絕,買五的糧食,讓那些意圖屯糧,大賺一筆的富商本無歸,但總算給老百姓們留了一條活路,同時也避免了,市面上的糧食大幅度減,會引起當地的恐慌,以及朝廷的警覺。
做這些事的人,偽裝從北方來的商人,拿了幽州府簽發的路引,一路上幾乎沒有阻礙。
北方收容了大批難民,缺糧是眾所周之,大肆購糧也說得過去。
沒有人懷疑,這是一群惡意高價低炒的商。
因此,殷懷璽以同樣的方法,弄到了一大批糧食。
中原五地,大多沿湖靠河,殷懷璽手中有商船,弄到了糧食,就以商船走水路運輸,也是十分便利。
那段時間,幾乎每一天,都會有商船在連城停靠,一批一批的糧食,悄悄地運進了軍營里
等中原各地區,發生了同樣惡意高價低炒糧價,使各地糧食大幅度減的惡劣行徑時,梁王已經反了。
朝廷會把這一筆賬,算到梁王頭上。
沒有人知道,這一切是殷懷璽做的。
雖然有些不擇手段,但虞窈也知道,就算殷懷璽不這麼做,這些糧食最多,也只會落梁王手中,到不了百姓肚里,梁軍實力大漲,苦的還是老百姓。
殷懷璽的行為,也是無可厚非。
至于虞窈是怎麼知道的?
其一,殷懷璽的商船和有合作,商船的向,知道會知道一些。
其二,殷懷璽從來不會刻意去瞞什麼。
虞窈深吸一口氣:“葉寒淵總領東南沿海的防務后,東南沿海一帶,幾乎了你的后花園,我不知道你和林、嚴兩家,到底達了什麼協議,林、嚴兩家掌控的道地藥材,這大半年來,已經數次為幽軍提供各種道地藥材,鞍山是你的大本營,你在那里有鑄兵所,今年春、秋兩季的蠶,已經投進甲胄的制作……”
還有早前和北狄換的戰馬……
梁王謀造反多年,準備充分。
但殷懷璽卻盡占了南北兩地的資源,等梁王的大軍進了江西,湖北等地,就會發現那里差不多了空殼。
殷懷璽道:“北狄在本朝,曾經三度突破錦州防線,如何突破錦州防,他們已經有了相當富的經驗,我雖然自信能守住錦州,但戰場上瞬息萬變……”
“我不走,”虞窈表很堅決,著一子執拗:“我不是你的累贅,你把我送去了連城,不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就能放心了?!”
不放心,當然不放心!人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怎麼能放心?!
殷懷璽被說服了,可把人放在襄平城,他仍然不放心。
“最好的辦法就是,”虞窈笑彎了兒,眼兒亮晶晶地看著他:“我陪你一起去錦州,把我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這樣你就放心了。”
晶亮的眼兒,就像閃閃發亮的星星,被這樣明亮的眼兒看著,殷懷璽張就要拒絕的話,就這樣堵在了嗓子眼里,心里止不住地發。
虞窈眨了眨眼睛,使出殺手锏,拉著殷懷璽的手,晃啊晃地:“帶我一起去,好嘛,我很乖,肯定不會惹麻煩。”
撒的語氣,又又糯,就像端午節那日,吃的青團,外面是艾草做的青團面,里頭的紅豆沙的餡兒,咬一口,糯又香甜。
平常不喜歡吃食的他,也破天荒地接二連三,吃了許多。
這誰能頂得住?!
“咳,”殷懷璽趕忙清了清嗓子,將到了邊的‘好’字,給匆忙咽了下去,故意板了臉,想要打消,要去前線的心思:“胡鬧,兩軍對峙絕不是兒戲,怎麼能帶你一起過去,你想都不要……”想。
最后一個【想】字,因為小姑娘突然沮喪的小臉,生生給憋了回去。
被兇了,虞窈可憐地看著他,模樣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癟了癟兒,一副要哭不哭的倔強表:“我真的很乖,絕不會拖后,帶我一起去錦州好不好嘛……”
仿佛要證明自己真的很乖,小姑娘端坐在椅子上,雙手擺在上,仰著頭,地看著他,仿佛連上每一頭發兒,都寫著:你看,我很乖,我很,我很聽話。
就很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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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劇一直在推進,覺自己棒棒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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