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進去?”拓跋烈的聲音在姬清後響起。
“這上麵寫著什麽字?”姬清指著牌匾問道。
明知故問!
拓跋烈聲音愉悅,不吝賜教,“二皇子府。”
“……”姬清轉就想往馬車上走。
手腕被叩住,拓跋烈皺眉問道,“去哪裏?”
“你到家了你就回去,我要跟著師傅走,就不進去打擾了。”姬清自腦補,覺得很有可能是師傅和拓跋烈關係不錯,送了他一程。送了拓跋烈之後,他們還要再離開的。
拓跋烈沒有說話。
他眼中含笑,手搭在姬清的肩膀上,掰過姬清的子讓自己看。
姬清麵朝著大門口,見到赤須老人心很好的邁二皇子府的大門中,正腳下生風的朝前走去。哪裏有什麽上門做客的樣子,分明是回到自家的覺。
似乎覺到姬清的注視,赤須老人回朝姬清看來,衝著姬清招了招手,笑得一臉慈祥,“乖徒兒,快跟為師進來!”
姬清,“……”
某人心極佳,愉快補刀,“他住這裏。”
姬清,“……”
赤須老人的確住在二皇子府中。
二皇子府修建得致貴氣,占地極廣,且府上隻有拓跋烈一個主子,因此閑置的院落很多。
赤須老人在二皇子府的東南側占了一個較大的院落。他將院落按照自己的心意改造了一番之後,還親自製作了一塊牌匾,上書南山院。字歪歪扭扭的,和大氣沒有關係,勝在有幾分野趣,赤須老人自己覺得很好。
南山院雖然在二皇子府中,卻有一扇側門能直通大街,進出極為方便,關上院門便和二皇子府沒啥關係。
平日裏赤須老人在南山院中煉丹修煉,外界的事一概不管,自有人幫他打理,他過得逍遙自在。現在他又收了一個極為滿意的徒弟,赤須老人的心別提有多好了。
又方便,又沒有拘束,這也是赤須老人願意長留在二皇子府上的原因。
反正他被拓跋烈坑走了兩的丹藥,占他一點便宜也沒有什麽。
倒是姬清,心簡直無法言喻。
渾渾噩噩的跟著赤須老人進了南山院,將東西放下來後坐在椅子上休息,還是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
師傅住在二皇子府中,這豈不是說,以後要和拓跋烈同住在一個屋簷之下?
姬清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也沒有什麽辦法,總不能拜師第一天就要求師傅搬家走人吧?並不願意給赤須老人留下一個驕縱不懂事的印象。
以後自己小心提防一點,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姬清隻能這麽樂觀的安自己。
心稍微好一點兒了,姬清這才開始打量起自己的屋子來。
這是一間坐南朝北的屋子,通風氣。窗外栽種著幾顆月桂樹,這時候居然已經開花了,迎風送來幾縷清雅的桂花香,沁人心脾。
屋子外間是起居室,靠牆放著兩把藤椅,椅子中間的矮幾上白淨瓷瓶中著一束綠葉梅枝,清雅別致。往裏走的隔間中放著一張矮榻,可以讓婢守夜的時候歇息。
雕花木門隔開裏外,裏間布置得更為致,雕花床上銀鉤將淡的床幔掛起,床角上還掛著一串銀鈴。貴妃榻靠窗放著,上麵擺放的抱枕鮮豔,極對姑娘家的心思。
姬清已經無語。
怎麽越來越有一種羊虎口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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