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清了,最終沒能發出聲音來。也沒想到人家真的會報警,而且是無聲無息就報警了,沒給他們一點心理準備!
這說明什麽?
說明人家沒打算給他們機會去私下解決。什麽認錯求原諒,就算們願意,恐怕也派不上用場了!
“牧先生。”警察局的人顯然是認識牧野的,態度很恭敬。
這也從側麵表明,牧野恐怕真的不是一般人,至不是他們這種平頭百姓!
向晴和劉秀清都意識到這一點,頓時麵又多了幾分死灰。
們再怎麽蠻橫不講理,可也不過是普通老百姓,幾乎不跟警察打道,也害怕跟警察打道。平常除了辦個證件,連警察局的大門都不願意靠近去。
牧野朝警察局的人點點頭,態度並不倨傲。但他長期在部隊裏排兵布陣,發號施令,不怒自威。
別說做了虧心事的向晴和劉秀清,連向暖都有些被嚇著了。平常牧野也這樣嚴肅,但絕對不像現在這樣氣勢淩厲。
牧野的手指從劉秀清點到向晴。
“這是劉秀清,這是向晴,我要告們蓄意綁架和故意傷害。剩下的事,就拜托你們了。”
他懶得跟他們廢話,要來就來狠的。
蓄意綁架。故意傷害。
兩項罪名就這麽扣上來,向家三口頓時更加慌起來。他們雖然不清楚這兩項罪名是怎麽量刑的,但也知道這都不是小罪名。
劉秀清平常在家裏確實橫得無法無天,基本上不給向玉林什麽臉麵。可是真的遇上大事了,也跟所有人一樣,下意識地看著自己的丈夫,指著他有辦法解決問題。
至於向晴,不過是一個寵壞了的公主。因為劉秀清和向玉林毫無底線地寵著,便真的把自己當了公主,以為這個世界都是圍繞著轉的。一旦遇到事,也隻會躲到父母背後尋求庇護。
兩位警察看向劉秀清和向晴,麵容嚴肅,語氣嚴厲。“既然如此,兩位請跟我們回警察局。”
“不!我不去!我才不要去什麽警察局!”最先嚷嚷起來的是向晴。
古語雲,府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如今是法治社會,當然不可能那麽黑暗。但是普通老百姓對警局的忌憚可是深固,說都說不清的。
向晴這種死要麵子的人,更是恐懼跟警察局扯上關係,畢竟人言可畏啊。哪怕是協助警察辦案被帶進警察局,別人也能編出一個有板有眼的犯罪故事來,到時候就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一個有汙點的人,還怎麽嫁豪門?怎麽為上流社會的貴婦人?
向晴一想到這些,就恨死了向暖,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
恰在這個時候,牧野冷冽如刀刃的目朝瞥了過來。
向晴立馬一個哆嗦,垂下眼眸,雙手用力地握拳頭,心裏狠狠地罵了一聲“賤人”。
最後,還是向玉林站了起來,走到向暖麵前,抓住了的手。即便沒有臉,也隻能著頭皮上。
“暖暖,我知道們做得有點過分。可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你看……能不能給們一個機會?不管怎麽說,你秀清一聲媽媽。不管怎麽說,我們也養了你二十多年,是不是?”
有點過分……
這四個字,再一次傷了向暖的心。
劉秀清和向晴做的事,隻是有點過分而已嗎?
假如是自己這麽對待向晴,他隻怕會覺得畜生不如,殺了的心都有了吧?
親生和抱養,到底是不同的。哪怕養做得再好,也是隔著一層的。
向暖再一次認清了這個殘忍的事實,並且前所未有地深刻。
“對不起,我現在心很,不知道怎麽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件事,我給他理了。一切,就聽他的吧。”
向暖直接側頭看向牧野,心裏有一點忐忑。他會不會覺得這是把燙手的山芋丟給他,讓他做了壞人?
“什麽都不要說了。這件事,就給警方理。”牧野直接走過去,拿起向暖的包。“警察同誌,我先帶去醫院理傷口,回頭帶去警察局錄口供。這件事,我們不接私下調解。”
什麽?
劉秀清一聽,眼珠子瞪得都快要掉下來了。他們這是打算死磕到底嗎?
“你以為我們會怕嗎?警察同誌,你們看看——”劉秀清一把將向晴拉過來,指著的鼻子,大聲道,“把我兒咬這樣,鼻子都差點咬下來了,我們也要告故意傷害罪!”
“就是!把我害這樣,差點毀了容,我也要告!”
那警察不知道是想討好牧野還是怎麽的,直接給回了一句:“這些事,我們都會調查清楚。但如果狀告的罪名屬實,這隻能算是自衛。”
劉秀清和向晴又傻眼了。們經常看電視,對於“自衛”這個詞還是了解的。
一個人若真的是在自衛,就算殺了人,那也不過是自衛過當,也是判得很輕的。何況向暖不過是咬了一口,還真算不了什麽!
牧野不打算理會這些,彎腰抱起向暖,大步流星走了。
兩名警察一人一個看著劉秀清母倆,道:“兩位,請吧。”
“我不要!我不要去警察局!打死我也不去警察局!”
向晴不久前才剛攀上一個公司的老板,兩個人正打得火熱呢。要是這個時候被判了刑,那一切都完蛋了!
“向小姐,如果你不配合,我們就隻好采取強製措施了。”
本來被帶進警察局就不是什麽彩的事,如果還是手銬拷走的,那就更丟臉丟到家了。
向晴一聽,立馬將手背到後。然後又去拉劉秀清,將拉到一旁,低了聲音道:“媽,你快想想辦法啊。要是被抓進警察局,我這輩子就完蛋了。”
劉秀清何嚐不知道事的嚴重。但這個時候,也真的沒有什麽好辦法。解決不了,就習慣地對丈夫發號施令。
“向玉林,你是死人嗎?人家都要抓你的老婆孩子去坐牢了,你就沒點反應嗎?你是死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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