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離開尤家后,許氏把兒子過去問況。
“你表妹去看你妹妹,半路上就那麼走了?當時就沒對你說什麼?”
“嗯。”尤含章悶悶點頭。
婚姻大事,講究父母之命妁之言,私定終可不合規矩,對表妹說的那些話他當然不好意思對母親提。
“這也太無禮了。”許氏臉沉下來,越想越不快,“那日你說表妹不錯,娘就猶豫,畢竟是退過親的。如今看來,你表妹的子也沒那麼乖巧,那就更該慎重了。”
猶豫,不是因為馮橙退過親。
兒子一心讀書,心思單純,卻是明白的。
那可是尚書府的姑娘,別說退過親了,就是再嫁都不到他們這等人家。
之所以拿馮橙退過親說事,是驚覺兒子對表妹有意,怕他以后被媳婦拿住罷了。
猶豫的是對付尚書府的那方勢力。
轉念一想,這些高斗來斗去再正常不過,堂堂禮部尚書哪會那麼容易出事。
正是因為馮橙退了親,又有著姻親關系,尤家才有與尚書府結親的可能。
便答應了兒子等秋闈后去和老夫人提。
大姑姐是個面團子,只要老夫人開了口,沒有拒絕的道理。
就是現在指出馮橙子不好也不是打消了結親的念頭,而是讓兒子知道對方缺點,以后在出高門的表妹面前不至于矮一頭。
尤含章一聽,不由急了:“母親,表妹還算懂事。”
印象中表妹溫有禮,還很笑,那日可能是撞邪了。
對,就是撞邪,不然怎麼會把他一個大男人踢飛?
嘶——若是如此,那要給表妹驅邪啊!
現在他們只是表兄妹,想做個什麼多有不便,為了表妹安危著想,看來親事要早點定下。
若表妹只是因為出事變了,他也有立場好好管束。
瞧著兒子的急切,許氏臉一板:“來外祖家做客,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這懂事?”
“母親,表妹可能真的有急事。”這個時候,尤含章開始后悔沒替表妹遮掩了。
“行了,娘知道你的心思,你且好好讀書,一切等秋闈后再說。”許氏適可而止,給兒子吃了顆定心丸。
尤含章正為表妹可能中邪的事著急,這顆定心丸可吃不下。
“母親,您能不能先請祖母探探姑母的口風?”
許氏皺眉:“含章,秋闈在即,這個時候提這些可不合適。”
秋闈之后兒子一個舉人份跑不了,到時候向尚書府提親也有底氣。
“兒子就想知道姑母的意思,至于談親事,當然是等秋闈之后再說。”
見許氏還猶豫,尤含章再道:“母親,有這麼個事懸著,兒子的心總靜不下來。”
許氏只好點了頭。
雖說有貴人的許諾,可到時候答卷的還是兒子,要是太差也難辦。
過了兩日,許氏趁著尤老夫人心好,試探著道:“老夫人,咱們含章都十七了,過了秋闈親事也該考慮了。那日兒媳與老爺商量,覺得含章的終大事還是要您來把關。”
聽許氏這麼說,尤老夫人心中頗為用,上卻道:“含章的親事有你們當父母的做主就是了。”
許氏笑笑:“老爺一個大男人哪里了解誰家姑娘不錯。至于兒媳,接的要麼是娘家侄,要麼是姐妹家的外甥——”
尤老夫人一聽就皺了眉。
不是說兒媳提到的那些小姑娘不好,可含章的親姑母是尚書府的太太,難道含章要娶那些小門小戶的閨?
“也是兒媳圈子窄了,不怕老夫人笑話,在兒媳眼里最好的就是表姑娘了。”
尤含章并非只有姑家表妹,可在尤家提到表姑娘,家里上下想到的只有一位:尚書府的大姑娘。
尤老夫人聽了許氏這話,微微瞇眼。
聽話聽音,自然明白兒媳的意思,這是看中橙兒了?
“橙兒是尚書府的姑娘。”
許氏見尤老夫人反應不大,笑道:“也是瞧著含章與他表妹青梅竹馬。以前表姑娘親事在,自是不敢想,只能可惜兩個孩子沒緣分,如今想想若能親上加親就再好不過了……”
尤老夫人眸微閃。
親上加親的念頭,這麼多年來從沒想過,實在是兩家門第差得大了些。
不過現在確實不一樣了。
橙兒出了那麼一樁事,要是向兒提一提,未嘗不可能。
兒是了解的,橙兒落拐子手中要是真遇到什麼難堪事,兒第一個就不住,哪還會若無其事帶著橙兒回娘家。
“老夫人要不要問問姐姐的意思,含章畢竟不小了,姐姐若是覺得不合適,咱們再好好打探有沒有合適的姑娘。”
尤老夫人沉一番,含糊道:“再說吧。”
問是要問的,但不能把話說滿。
回頭兒若是不愿意,就對兒媳說考慮后覺得不合適,免得姑嫂起嫌隙。
尤老夫人被許氏說了心思,趁兒媳帶著孫去萬福寺上香的時候,以不舒坦為借口打發人去請尤氏。
尤氏急慌慌趕來,滿眼擔心:“母親,您哪里不舒服?”
尤老夫人靠著床頭屏風,了太:“不知怎麼就一陣陣頭暈。”
“請大夫來看了嗎?”
“請過了,大夫說沒有大礙。”
“兒知道一個太醫還不錯,要不請來給您瞧瞧。”
“請什麼太醫,人上了年紀就這樣,哪有沒個頭疼腦熱的。”尤老夫人看著兒,輕嘆口氣,“就是不舒坦的時候啊,便忍不住想我還沒看到含章娶妻,橙兒出閣呢。”
尤氏一怔,突然就想到兒那番話:表哥要是真敢讓舅母去和外祖母提我們的親事,外祖母定會把他們一頓臭罵。
可母親現在對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尤氏心里一陣不舒服,暗暗寬自己:定是想多了,母親這話不過有而發。
“咳咳。”尤老夫人咳嗽兩聲,“元娘,你覺得含章與橙兒兩個孩子怎麼樣?”
尤氏看著目期待的母親,一顆心沉了下去。
所以不是多想麼?
臨終前還被男友騙光了所有的財產,她含恨而終。再次睜開眼,她竟然穿越到了古代一個啞巴的身上。小啞巴芳齡十八,正是青春好年華,不想有個自稱是她夫君的趙王爺一口一個“賤人”的處處為難。她堂堂21世紀的新新女性怎麼可能被你這封建迷信給打到?虞清絕:趙王爺,你我都是賤人,難道不能一起和平共處嗎?看她一步步破封建思想,平步青雲,殺渣男,捶渣女,絕不手軟!【如果你這輩子,你都不能開口說話,本王便說儘天下情話與你聽。】
眾臣看著他們王爺扛起鋤頭能種地,穿上圍裙能做飯,一個個呆若木雞。王爺蹙眉:“看什麼?王妃是農家女,本王會這些有何不妥?”“王爺,好像王妃半點兒不會這些。”“本王寵的,有意見?”…
定安十八年,謝王府父子二人戰死沙場,滿門忠烈唯餘小女謝瑤一人尚存人世,帝憐謝王遺孤,下旨將謝瑤賜婚與東宮太子。 偌大的王府倒下,謝瑤如風雨中的浮萍,百日守孝後嫁入了東宮。 一時人人悲憫,人人笑話。 悲謝瑤孤女無依,又笑太子體弱多病東宮早晚易主,怕是要孤女配病秧子,再成可憐寡婦,守着一家子靈位過活。 * 初入東宮,謝瑤處處低調地做着隱形人,本想和這位病弱溫和的太子相敬如賓,日後等他病逝或者登基,也能得個清閒日子安安穩穩地過後半輩子。 誰料顧長澤今天頭疼召她侍疾,又是高熱又是咳血,她不得已留宿貼身照顧,兩人夜夜同床共枕,明天又婉言拒絕了皇帝讓他納妾的好意,說他久病難愈不想拖累別人,東宮有一位太子妃就夠了。 於是民間一邊感嘆這位病秧子太子只怕要英年早逝,一邊又盛傳太子寵愛太子妃,兩人同進同出好一對眷侶。 流言甚囂塵上,謝瑤擔心太子身上落個“懼內”名聲,便善意提醒。 顧長澤對她溫和一笑。 “孤久病不想拖累你,若他日病逝,就向父皇請願還你自由之身。 流言是外面的人亂傳的,你且等等,孤找人擺平這些。” 可謝瑤左等右等,沒等到顧長澤病逝,也沒和他相敬如賓,反而等來了他病好,奪位登基,又在衆目睽睽之下,給她套上了鳳袍。 謝瑤:嗯?不是病秧子嗎?! * 宮變那天,滿地鮮血流到謝瑤腳下,背對着她的那人將長劍拔出,一轉頭和她四目相對。 謝瑤驚恐畏懼地瑟縮了一下,顧長澤漫不經心擦去手上的鮮血,踩着滿地屍骨走到她面前,在她額頭上落下個冰涼的吻。 “別怕。” 彼時她才知,那些流言全出自東宮書房,溫和無害的皮囊,不過是他陰鷙殘忍的掩飾,所以這世上怎麼會有他擺不平的流言?甚囂塵上,不過是因爲他願意聽。 什麼自由之身,都是空話。 他對她,早有所圖,蓄謀已久,從來就沒打算放手。 “她陪我走過漫漫長夜,見皚皚飄雪皇權鐵戈,從東宮太子,到君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