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緣輕功縱躍狂奔不止,在離開魏無畏等人視線之后又繞路返回寧安縣城。
一路上狂風在耳邊呼嘯而過的聲音也覺得十分悅耳,計緣索將頭部扎發帶解開,任由長發迎風翻卷。
這個時代不同于上輩子的華夏大地,林草遍地幾乎毫無污染,農田間野夜鳥鶯鶯,山中和平地是不同風景,晚間和白天又是不同模樣。
城外林間一條小河,計緣飛馳間直接一個縱躍翻滾,在河邊小樹梢上借力,以一個瀟灑的魚躍,“噗通~”一聲躍夜中的河流,濺起一片水花。
不一會,“嘩啦啦……”的一片聲響中,計緣再度冒出水面,等游到另一側的岸邊之時,水下的雙猛然踢水用力,右掌運氣往水中狠狠一拍。
“砰~”
在水花四濺中,計緣整個人拔出水面跳上對岸。
“哈哈哈哈舒坦!”
再次跑起來,在沖刺中高高跳起,空中旋轉數周,無數水滴甩飛,下落后繼續向前,就像一個孩子一樣盡的用武功嬉戲。
直到又跑出二里地,這才運轉小避水,將粘上和服上剩余的水珠水滴排去,算是以這種方式洗了個澡,將剛才打斗和張中出的汗水連同疲勞一起洗去,更好似剝離了心境中的一層油膩,真的是心俱爽。
回到寧安縣城的時候,早已是夜深人靜。
寧安縣向來治安良好,也從不曾實行宵,但奈何寧安縣本是個小地方,除了有時候開廟會外,夜晚基本沒有什麼娛樂活,自然晚上都是很安靜的。
計緣城之后誰也不驚,依然輕飄飄回到居安小閣,了一眼掛在正房一角書桌前的劍意帖,舍了現在就研究的念頭,換了睡覺的服倒頭就睡。
第二日依然明,穿好服洗漱完畢,計緣像一個懷著敬畏心的學生一樣坐到了自己房的書桌前,再次細細觀劍意帖。
書桌上有簡單的文房四寶,都是尹兆先贈送的,不是什麼值錢貨,可用起來手都不錯,顯然是挑細選過的。
劍意帖在眼中依然是玄妙的文字藝,但這早已被計緣看,卻并未發現什麼墓冢線索。
‘難道要浸水火燒?’
計緣將劍意帖從墻上拿下放到桌上,了這劍意帖的紙張,本就是普通的宣紙,經不起那種實驗折騰。
‘難道在軸上?’
手指輕輕上下各一劃,字卷軸部的兩細木自己開,計緣拿起來仔仔細細的瞧了瞧,也并無什麼記錄。
“難不在里面?”
計緣運起指力,照準其中一木軸頂端用力一彈。
“咔…”
木直接豎直裂兩半,瞧瞧看看一聞一聞,沒什麼稀奇的,看來還是要從字帖本容上找。
實話說以計緣的視力,尋常紙質書籍的文字是看不清的,這劍意帖就特殊在劍意深重,所以才能看得明白。
“吾自酷兵刃,尤其劍,六歲得木劍…十二歲得鐵劍…歲二十意氣風發,雖無新劍己鋒銳無雙,三尺寒鋒照一府……八十載人生長路漫漫,武道盡頭路何方?先天之上可有仙?劍落紙面心亦不甘,不甘,不甘……”
計緣輕輕讀完這百十個字的劍意帖容,也是微微嘆了一口氣,之前他還想過不知道這書就劍意帖的武道奇才是不是還活著,現在則清楚其人早已過世幾十載。
“哎,可惜了…不過你倒是把話說明白呀!”
嘆息間,計緣不由以指代劍,在劍意帖前輕舞游龍,只是這個無意間舒緩心的作忽然讓他心頭一。
劍勢一轉,沒有再如自己之前那樣隨心所的舞,而是順著文字上字里行間的順序揮劍意。
雖然了一份近道氣息和自然,也多了許多殺伐鋒銳,可按照這位左大俠平生年歲軌跡配合這展的劍意,居然有一種奇特的覺。
為瞎子的計緣是憑借記憶在腦海中將劍意軌跡和時間地名等匯聚在一起。
‘臥槽,這是地圖?’
會良久終于確定這一點的計緣也有些哭笑不得。
搞得難度這麼大,無怪你左大俠逝世多年依然沒人繼承缽,你是認為只有如同你那樣的天縱之才才有資格繼承你的劍道咯?
可以的,很強!
計緣自覺要不是自己也確實“才無雙”,這劍意帖的怕是到爛掉都未必有人能破解,或許那絕世劍法要等哪個運氣好到的人無意間直接發現才能重見天日了,那運氣估計得和跳崖得籍差不多。
“當真是無愧左狂徒三個字!”
有了這一層領悟,計緣算是徹底放心了,同時也對左狂徒的絕世劍法非常期待,一個劍意帖讓他領悟游龍的奧妙,那劍法本想必更加高妙!
“咚咚咚……”
“計先生,尹兆先來訪,不知先生可在啊?”
院外響起了尹夫子悉的聲音,計緣一看門外,頓覺居然已經到了中午。
外頭的尹兆先提著兩個東西,一個是食盒,一個是一只布袋子,他很清楚計緣飯點極為準,特意趕在午飯前一點點,讓妻子做了了幾盤拿手好菜再配上一壇花雕,就往居安小閣來了。
現如今尹兆先喜歡往這跑早已不是當初那種敬畏,更有同友人相互探討學習的怡然自得。
沒等多久,院門就被計緣親自打開。
“尹夫子,你這是?”
“哈哈,今日休沐得一天空閑,來拜訪計先生,可有叨擾之啊?”
計緣也是笑了笑,他早就聞到食盒的香味了,還冒著熱氣,想來味道一定不差,朝手。
“尹夫子請進吧!”
兩人到院中石桌邊坐下,尹兆先很是獻寶的先將那個布袋放在桌上,然后打開出里面的木質棋板和兩盒棋子。
“我一直見計先生研讀棋經棋道,卻不曾見你下棋,怕是沒有對弈之人?尹某特意尋來這檀木棋盤,可陪先生手談幾局!”
‘喂喂喂喂……我是紙上談兵,不是找不到人下而是真的不會下棋啊……’
計緣有些哭笑不得,今天似乎得丟臉了。
。。。
另一頭,魏無畏還是帶著人回了寧安縣。
畢竟上帶著傷,還抓到了這麼多兇人,為減變數,魏無畏一面將他們綁好押到最近的寧安縣,一面讓車夫騎馬前往德勝府城,讓那邊的府和魏家一起帶足夠的人手來押解重犯。
現在的魏大家主正住在客棧里,裹著那張從寧安縣衙花了一千兩買來的白虎皮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