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安縣,距離牛奎山最近的除了水仙鎮,就要數那些山腳村落了。
這次計緣專程帶著尹青和狐貍走小道,從山村方向前往牛奎山。
在隨同計緣一起簡單吃過午餐之后,回家換掉學裝的尹青就蹦蹦跳跳的隨著計緣一同出城了。
赤狐在出城前一直藏在計緣懷里,出城之后才被放出來跟在邊。
從寧安縣到最近的牛奎山腳下,直線距離大約有十幾里路,以計緣現在的腳程,即便不用全力也就不到一刻鐘,但加上狐貍和尹青,也就當時游玩過去了。
這個時代背景下的小孩子尤其是尹青這種書香子弟,是沒有多機會在孩時出遠門的,即便同屬寧安縣,山村風對于尹青來說也是分外迷人。
小孩子一玩鬧起來力好似無底,再累休息一會就又立刻生龍活虎,更何況尹青質本就有些特殊。
一會對著水車驚呼歡笑,一會跳田野中抓田蟲子來對狐貍諂,一會又會想要同那些村中孩子一般跳到河里去洗澡,還時不時對著廣闊的田野和樹林放聲大吼。
計緣也毫不吝嗇準備的糕點餅,讓家教嚴厲的小尹青好好了一番什麼做無憂無慮的郊游。
有吃有喝還帶著狗,嗯,是帶著狐貍!
邊玩邊走,大約一個半時辰之后,兩人一狐到了牛奎山腳下,沿著一條趕山客踩出來的山道,用去小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登上了一座不算高的小山丘。
到了山上,計緣也不讓尹青隨便跑了,萬一被什麼毒蟲毒蛇咬了也不好向尹兆先代。
山中的風比之山下更顯涼意,山丘雖然不高,但樹木高聳怪石林立。
計緣看看早就興不已的赤狐,指了指更深遠的山林方向。
“你走吧,但愿你不只是我計緣人生中的一位過客,有緣再見吧!”
“還有我,還有我!小狐貍你也別忘了我!千萬別忘了我啊!”
尹青一直在憋著,喊出這句話的時候都帶了哭腔了。
“嗯對,還有小尹青”
計緣笑了一下,心中五味雜陳,尹青的樣子讓他想起了上輩子被兒時的自己養死的那三只烏兩只兔子和一只鸚鵡。
赤狐“嗚嗚”了兩聲,從計緣邊走開,幾下跳到一塊石頭上,然后轉看著前方的一大一小,眼神有種人化的不舍。
計緣和尹青就這麼站在那里和狐貍對視了一會也沒見狐貍要離開的意思。
“計先生,小狐貍不想走呢!”
“或許是要看著我們離開吧。”
說完,計緣也不再多解釋什麼,牽著幾步一回頭的尹青轉下山。
只是走了大約十幾步,計緣回頭一看,那赤狐果然還蹲在那塊怪石上看著他們。
“既然相識一場,計某再送你件禮吧……”
看了一眼天上的云彩,計緣對著那赤狐說道。
“既踏上修行之途,便不再是懵懂野,什麼都可以缺,卻不能缺名字,如果不嫌棄,以后你就胡云吧!”
聽到計緣的話,赤狐眼睛一亮,一時間顧不上計緣曾經的叮囑,在尹青面前對著計緣抱爪不停的叩拜!
“啊!計先生,小狐貍真的會拜人!啊啊啊啊!”
本來還在糾結計先生之前話語里奇怪之的尹青,見到赤狐拜人頓時驚得大呼小起來。
“呵呵,回家吧!”
計緣拍拍小尹青的背,帶著被激沖淡傷的孩子下山了。
計緣也很高興,遠比表出來的微笑要高興得多,雖然還有些云里霧里,但剛剛袖中手臂又有過電的覺,一枚棋子虛影在指尖一閃而逝。
。。。
興許是累壞了,小尹青歸途中在計緣背上睡著了。
這直接導致了回去的時候速度比來時快了不知道多倍,計緣以靈氣運轉法,沒多久就直接趕回了寧安縣。
將尹青送回尹家的時候還不到尹家的飯點,果真是半日而反。
只是計緣回家之后卻馬上又出門了,并且了常服青袍換了手臂束的服,也用綁帶將自己的自己隨灑的長發收束起扎在背后。
在迅速完這些準備之后,計緣直接輕功縱躍,借著棗樹枝的彈跳出了居安小閣,然后頻繁在屋頂借力,頃刻間就出城而去。
計緣只會兩個簡單障眼法,其一名為消形歸去,其二名為一葉障目,界定比較模糊籠統但也有適用范圍。
障眼法障眼法,不過是遮蔽或轉移別人視線使其看不清真相的手法,說白了不能太過依賴,至計緣不認為自己消形就真的能形,哪怕是在普通人面前,倒是一葉障目會更實在一些。
所謂一葉只是一個概念,代指微小的事,一葉障目之法也指因為一件小東西的遮蔽而始終看不清全貌或真相。
計緣用自己的幾縷劉海施法,使得視其面貌的人看之不清或看他,因為劉海作為“一葉”是真實存在的,所以這法雖小卻要可靠得多。
此刻計緣急匆匆出門,是因為在歸程的路上遠遠看到一輛馬車在道上行駛,車旁騎馬隨行的兩人正是中午時分在縣衙口看到的勁裝男子,那聊天的聲音計緣是不會記錯的,所以車是誰不言而喻。
計緣當然沒有小家子氣到別人背后攀談他就要報復,又不是說壞話,主要是中午的時候因為聽到縣丞和那微胖男子的對話,下意識看了他們一眼,就是這一眼然計緣看到了那微胖男子領口有一抹晦靈。
那絕對不是這胖子自己的原因,應該是上帶有什麼不凡之。
現階段計緣對于修真之類的事是于一種狀態的,只是理智使得他沒有到求仙問道而已,現在這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再不濟也得親自確認一下是什麼,搞清楚來源。
只是中午的時候明明聽到這主仆三人要在第二天才走,現在卻已經駕著馬車上了道。
周圍的風不斷在臉上過,在城還有所克制,出了城之后計緣法全開,全力朝著剛剛印象中的方向追去,兩刻左右的時間過去,遠方的視線中終于出現了已經快要出了寧安縣地界的馬車。
此刻天漸漸暗了下來,計緣無聲無息的遠遠墜在后面,有些苦惱怎麼實現自己的目的。
‘是直接追上去友好流?還想個別的辦法,或者說直接制住他們搜出東西再問?表現得兇惡一點?’
計緣有些神經質的齜牙咧一番,預演一下兇惡的面貌,他自認還是有點表演天賦的。
不過不等計緣再多想,事又出現了新的變數,在道前方左側的樹林中,數道穿深麻布服的影瞬間竄出,揮武攻向馬車方向。
“不好!有強人!”
兩名護衛掌拍馬背竄起,同來襲者手。
那名穿黃的勁裝漢子面對來襲者,太躍出馬背的同時,一腳踏在馬上,借力而出,拳頭咯噠噠,狠狠朝著其中一名強盜打去。
“給我死!”
“當~~”
勢大力沉的一拳居然被對方刀背擋住,并且一瞬間刀隔開拳頭,刀鋒一轉斜向上劈向對手,刀花好似一分為三。
“呲呲噗…..”
三刀劃開侍衛的拳勢,其中一刀更是使得他肩頭飆。
“雁翎三回!你是項峰,是燕地十三盜!”
黃裝護衛一邊后躍避開另外兩名一起攻來的匪徒,一邊駭然大喝。
余所及之,同伴現在以一對四也是岌岌可危,上已經傷了好幾了。
一聲錘悶響,另一名護衛挨了重重一腳,“砰…”一聲砸中了尚在行駛的馬車車上。
“給老子停車!”
其中一匪厲吼。
“哎哎呦…”
馬車車夫趕忙拉住韁繩,哆嗦著蹲在那不敢彈,馬車里頭的人則嚇得本不敢出聲。
項峰也不看兩個如臨大敵的護衛,持刀笑看著馬車。
“魏無畏,傳言魏家代代相傳一塊藍玉,能護得邪祟不侵,你應該帶在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