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有種吸引力,喬傾看向一條發黑的銀項鏈。
細細的鏈帶,墜著一顆黑黝黝的水滴狀銀飾。
看起來樸實無華,更像是被人丟棄的廢,喬傾指了指,“老板,這個多錢?”
這地攤的主人是個老頭,坐在團上慢悠悠的著水煙,“這個老頭我只賣有緣人。”
“神醫你喜歡,本王買給你。”天承逸對著老頭說,“有緣人之類的不過是噱頭而已,實際只想賣出高價,說吧,你打算賣多錢?”
老頭打量他一圈,鄙夷的吐出一圈煙霧,“俗,忒俗,老夫我是那種滿銅臭味的俗人嗎?”
不想在喬傾面前丟臉,天承逸也不打算讓步,拿出令牌道。
“本王乃是當朝五王爺,看清楚了?”
老不死的,把他當平民了,他要的東西敢不給他?他必須得買下來送給人。
“現在說吧,你究竟要多銅幣?銀幣?”
預想中,看到他的令牌,老頭一定會驚懼的跪下,雙手把項鏈奉上。
事實上,老頭更為鄙夷,“行,一千萬金幣,買不買?”
天承逸愕然的瞪大瞳仁,萬萬沒想到他會借機獅子大開口,市儈的很,居然用金幣定價,一點都不顧忌他的王爺份?
“你開玩笑?這項鏈怎麼看都年代久遠,是被人丟棄不用的,一千萬金幣,你怎麼不去打劫錢莊?看本王是王爺,故意敲竹杠?”
老頭悠哉的盤起,收起項鏈,“去去去,買不起直說,還王爺呢,一點金幣這麼斤斤計較。”
他看了看喬傾,笑瞇瞇道,“如果我是這位姑娘,絕對不會答應跟你在一起,小氣,姑娘看中的東西,不管多貴都得買嘛。”
“老夫我可是最會追孩子的了。”他得意的甩了甩鳥窩似的頭發。
季無塵拉了拉喬傾的手,低聲問,“很想要?”
他也沒有看出那項鏈有多特殊,如果喜歡,他可以買更多更好看的送。
喬傾點頭,他沒有猶豫,拿出一張金票,“這金票可以去錢莊兌一千萬金幣,我買了。”
看了眼金閃閃的金票,老頭嘿嘿怪笑,沖天承逸翻了個白眼。
“瞧見沒,這位小哥得了老夫我的真傳,多豪氣,二話不說拿出來了,老夫肯定,到最后,他和這位姑娘定能終眷屬的。”
天承逸臉黑的徹底,也咬牙拿出了一張金票,“本王這張金票,可以兌一千五百萬金幣,你賣給我!”
開玩笑,他怎麼可能平白讓北昭王搶功,這見錢眼開的老頭,絕對會選擇他。
“一千萬和一千五百萬,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不好意思,這位小哥先給的,歸他了。”
老頭沒有接過兩人的金票,直接將項鏈遞給了喬傾。
“我看這兩位小哥小妹合眼緣的很,這小鏈子直接送你了,祝福你們早日終眷屬哈。”
拿著金票的手還僵在半空,天承逸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跟被人打了一掌似的。
“你故意整本王?”
這麼明顯的針對,憑什麼他買要一千萬金幣,北昭王直接送?而且還祝福他和人?
明眼人都該知道,人理應是他的才對!
老頭慢悠悠點頭,“是啊,老夫就是玩你怎麼樣?”
“你知道我是王爺,你還敢這麼放肆?以下犯上,知道你該當何罪嗎?”天承逸跳腳。
又一次在人面前丟臉,又一次被北昭王踩了一頭,氣怎麼能順的了。
他摘下臉上的面,亮出腰間的令牌,高調引來了周圍人的圍觀。
“快看,是五王爺。”
“參見五王爺,五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五王爺這麼接地氣,也會來逛廟會,真好呀。”
終于到了該有的奉承和吹捧,天承逸的信心又撿了回來,輕蔑的瞥向老頭,“如此不敬,你還不速速跪下?”
豈知老頭還是那麼有恃無恐,“王爺又怎麼樣,在老夫眼里,也是普通人一個。”
“你!好,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本王就好好教訓你這個俗人。”天承逸亮出靈力。
這老頭一定是從旮旯鄉下出來的,沒有見識。
他務必要在人面前,找回自尊和面子,憑什麼風頭都讓北昭王奪去了。
殊不知此時喬傾眼里,有多鄙夷他,沒眼的蠢貨,這老頭一看便知是高深莫測的高人。
他仗著王族份,自尋死路,又蠢又渣。
喬傾拉著季無塵后退,“我們后退,以免濺到。”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殺豬般的聲響起。
天承逸被一悍然勁風打飛,子橫飛至半空,越過人群,狠狠砸在了一塊泥墻上,子嵌其中,摳都摳不下來。
泥墻之高,廟會上所有人一抬頭,便能清楚的看到在上面掙扎的天承逸,一片指指點點,哄笑聲陣陣。
天承逸漚,沒臉再看喬傾,今天他怎麼這麼倒霉?
那老不死的,究竟是什麼人?該死的厲害,他竟然沒看他的真實修為。
喬傾毫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季無塵淡淡挑眉,活該,蠢破天際,就這樣的弱智還想搶他人,回爐重造去吧。
天承逸一遇襲,暗保護他的侍衛們跑了出來,向老頭圍剿而去。
老頭風輕云淡的拍拍手,斜眼掃過他們,“主子都不行,又來一群走狗。”
他一跺腳,無形的氣浪震開來,以他為中心橫掃而出,一圈侍衛各個被震飛,捂著腔,口吐鮮。
喬傾驚奇的看著,這位老者什麼修為了?一腳之威,夠彪悍的。
尋到的視線,老頭看來,笑瞇了眼,活一只深藏不的笑面虎。
“小姑娘,那鏈子你最好滴契約,你很有眼。”
“多謝前輩。”
回王府后,喬傾刺破指腹滴在項鏈上。
原本生銹的項鏈逐漸蛻變,細鏈變的銀白,熠熠生輝,折著圣潔的和芒,黑黝黝的墜子顯出了瑩亮剔的水藍。
宛若純凈的人魚之淚,戴在脖子上,不勝收。
驚訝,這不單純是首飾,還是件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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