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傾思緒運轉,比起世家大比,倒是更好奇明晚的晚宴會有什麼好戲?
喬心語和陸小現在又去了哪里?會跟孫家有關麼?
“夜雨,麻煩你幫我查下陸小、喬心語和孫家……”喬傾附在夜雨耳邊輕語。
夜雨應下,即刻離開,邊上的喬夜黯淡垂眸。
現在的邊,已經不需要他了,雖然現在的對他很好,但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守護了十多年的姑娘,最終還是了他人的王妃,喬夜苦笑的扯了扯。
晚上,喬傾從喬家后門離開,王府的馬車已經在那等待。
小獅獅依依不舍的甩尾嗚咽,喬傾俯給它順了順,喂了幾顆聚靈丹,“乖,辛苦你守喬家了。”
小獅獅撒的了的掌心,喬傾這才上了馬車,喬夜在一旁默默看著,目送離開。
剛要駛離街角,五個人從暗沖了出來,一堆爛果皮臭葉子向馬車丟去,兇狠的罵罵咧咧。
“砸死這個大逆不道的廢!害了我們天淵國還不夠,現在連親娘和親妹妹都能禍害,這樣的畜生不配活著!”
“早忍很久了,這些天北昭王不在天城,可以好好教訓!反正現在的喬家也護不住!死喬傾!”
“真不知道這樣的廢,還有什麼臉活著,又有什麼資格對生母和妹妹出手,不配為人,怎麼還不去死?快死吧你!”
“天淵國的每個人都恨你了!害人!煞星!”
有些瓜果爛皮砸進車簾,掉在喬傾腳邊,聽著如刺刀般的惡語,慵懶闔眸,神毫無波瀾。
喬心語和陸小布的這一場局剛剛開始,不會自陣腳。
“走走走,再放肆,王府把你們都抓起來!”
“王妃是你們能辱的?一個個以下犯上,不要命了?”
春夏、秋冬和王府馬夫立刻驅趕這些人,反而讓這些激進的百姓更為憤怒。
“不配做王妃!走了狗屎運了,一個廢地位尊卑還能比我們高,老天也是瞎了眼。”
“打死為民除害!起碼北昭王也是我們天淵國曾經的英雄,只是做盡壞事的煞星,本不配王妃和北昭王!”
“你們這些人還幫著害人,也想被克死嗎?快離開邊吧!總有一天會害死所有對好的人的!再幫著,我們連你們也一塊砸!”
聽到靜的喬夜和小獅獅,快速向這邊跑來。
混之時,一道影從影走出,黑袍華貴,披月華,王威盡顯的暗啞嗓音,如神旨降臨。
“本王的王妃,自是與本王最為相配的,不勞各位關心了。”
季無塵的出現,頃刻間穩住了場面,憤起的暴民們頓時不敢放肆了,上位者的威勢蓋過一切,這是來自骨子里的優越。
追上來的喬夜也倏然停下腳步,遠遠看著鬼面白發王爺,無論遇到多次,總會讓他心悅誠服。
這是個天生的王者,即使瞎眼被廢修為,也足夠統領世人,風云蓋頂,如果他真能對喬傾好,也許他才是最能保護好小姐的吧?
暴民們不敢耽誤的跪下,害怕又恭敬的低著腦袋,“參見北昭王。”
馬車里的喬傾目大亮,好一陣子不見,終于又聽到他的聲音,心頭掠過雀躍。
他終于回來了!
馬車外氣氛凝滯,喬傾迫不及待掀開車簾,看到那道絕塵之姿,喜悅徹底點燃,小跑出來,一個飛撲抱住了他。
笑臉盎然的抬頭他,“季無塵!”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期待他,他似乎總能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宛若溺水之人的唯一浮木,給予無限希和安全,讓依賴起這份陌生的溫暖。
他們并不是非常悉,更沒有知知底,卻對他莫名的信任,越發自然的接他妻子的份。
季無塵沒想到會這麼主,被抱住的瞬間,充盈的暖流遍布四肢百骸,有種終于回家的歸屬。
原來他不可以被人關心,還會被人這麼期待,他也可以有個完整的家。
千瘡百孔的冰冷世界,唯有這束芒溫暖他。
心房的堅冰和高墻逐漸消融,對漸漸放下設防,當眾回抱住了,冷冽的眉眼緩和下來,目中出寵溺。
“這麼想本王?”
季無塵語調輕快,溫和的笑意可把百姓們嚇壞了。
誰都知道北昭王子殘暴無,冷嗜殺,克妻又不近,孤高冷傲不食人間煙火,從未見過他如此接地氣的模樣。
居高位,竟會對一個廢丑如此寵溺,世界玄幻了?
更可怕的是,喬傾竟然如此無禮,當眾直呼他的名諱,他竟一點怒氣都沒有,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講規矩’的王爺王妃。
喬傾傲揚眉,“才不是,我是了!你回來了,終于有人陪我吃飯了,走走走,快回去。”
春夏、秋冬對視一眼,王妃,你方才不是在喬家已經吃了兩碗飯了嗎?
每次跟相,季無塵的心都格外的好,“還不承認?沒本王陪你,茶不思飯不想了?”
“沒有!”喬傾反問他,“那你想我麼?”
“想。”季無塵回答的坦,“每天都想。”
喬傾覺到了心跳加速,不好意思的垂眸,這男人可真直白啊。
兩人打罵俏,讓空氣中都充滿了甜的氣息。
季無塵睨向暴民們,語氣又冰冷徹骨,“下不為例,再有一次對王妃不敬,本王決不輕饒。”
跪在地上的一票人角搐,這也太護短了,這一定是假的北昭王!
喬傾扶著季無塵上了馬車,看到地上的果皮,季無塵眼底騰起殺氣。
“你的事,夜雨已經告知本王,明天本王便宣告全天淵國,不得再議論你的事。”
他知道人不犯,不犯人,不是謠言中的壞丫頭。
“他還是告訴了你,難怪你會突然趕回來了。”談及正事,喬傾恢復了正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暫不要出手,我有辦法。”
睨著沉靜自信的眉眼,季無塵覺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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