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年我在狄柏旅游時,曾機緣巧合之下,參過在當地舉辦的一場藝品專場拍賣會,在這場拍賣會上,拍賣了一件定窯的白釉花口盤,它最終的價高達1000多萬元,著實讓我吃了一驚。”
沉了片刻,老趙出一只手來,捻了捻下上的原本就不長的胡須,皺著眉頭說道,
“至于向專家的這件定窯白釉花口盤拼合瓷,它雖然是用不同的北宋定窯瓷上的殘片拼合起來的,但一來它的確是北宋古陶瓷殘片的結合,二來,向專家的修復工藝極為湛,將它修復得宛如新生一樣,拋開古董的因素,它本就是一件了不得的藝品。”
“從向專家之前出現在魔都慈善拍賣上的另外兩件拼合瓷的拍賣價格來看,實際上只比北宋汝窯和北宋窯類似古陶瓷在藝品市場上的價格略遜一籌,因此我相信,這一件定窯白釉花口盤肯定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頓了頓,他的眉頭漸漸松開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按照我的估計,這件定窯白釉花口盤拼合瓷的市場價格,大概會在800萬元上下。”
“……”
宋晴略顯異樣地扭頭看了老趙一眼,一張小微微張開,顯得很是驚訝。
不過是估算一下這件定窯白釉花口盤的價格,這趙大叔居然分析了那麼一大通,而且還讓人聽得很信服,果然不愧是資深收藏家啊。
相比之下,自己可就要差多了,別說讓自己分析了,就是讓自己胡猜,自己估計也不敢隨便開口吧?
“還好這次上了向大哥,要不然的話,肯定要丟人了。”
心里正想著這些,耳邊忽然就響起了向南的聲音,
“嗯,那趙先生的意思是?”
“我家里還有一件清雍正釉里紅三魚紋高足碗,這件古陶瓷,是我幾年前在京城的一場藝品拍賣會上拍來的,當時花費了138萬元。”
老趙又捻了捻胡子,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霍地抬起頭來看了看向南和宋晴,沉聲道,
“向專家您看這樣行不行?除了這件清雍正斗彩缸碗,我再加上家里那件清雍正釉里紅三魚紋高足碗,用這兩件古陶瓷,來換宋姑娘手里的這件定窯白釉花口盤拼合瓷。”
說著,他又補充道,“我這兩件古陶瓷加起來,在市場價值方面,應該也不低于宋姑娘的這件拼合瓷了。”
宋晴一聽,居然還能換兩件古陶瓷?那釉里紅瓷,也是升值潛力巨大啊!
不過,心歸心,依然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看著向南,打定了主意讓向南做主了,自然不會再“從中作梗”了。
不是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嗎?男主外,主。
嗯,沒錯,就是這樣的。
向南想了想,笑了起來:“趙先生,這不大合適吧?”
“向專家,之前你說我這件斗彩缸碗現在的價值不低于600萬的,再加上這件釉里紅三魚紋高足碗,那也有738萬了。”
老趙一聽,頓時有些急了,連忙說道,“再說您這件拼合瓷還沒上過拍賣會呢,能不能拍出800萬元還不一定呢,我拿這兩件古董跟您換,也擔著不小的風險呢!”
向南角噙著笑意,聽老趙說完了,他才慢條斯理地說道:“趙先生心急了,我話還沒說完呢,我的意思是,用不著加那件釉里紅瓷了,如果你覺得這件拼合瓷值得換,就用那件斗彩缸碗換好了。”
“啊?啊!”
老趙愣了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他有些沒搞懂向南的意思,一臉迷糊地問道,“向專家,您這是什麼意思?我這件斗彩缸碗的價值,不如您這件拼合瓷啊。”
“你覺得不如,我還覺得我們賺了呢。”
向南笑了一笑,說道,“你之前也說了,我這件拼合瓷都沒上過拍賣會,能拍出多錢還不知道呢,你跟我們換,也的確是要擔風險的,沒準就虧了呢。”
老趙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遲疑著問道:“那要是我拿出去拍賣,結果拍出個天價呢?那你不是虧了?”
“不虧,對于我來說,不過是多費了點時間,將一堆古陶瓷殘片拼合在一起罷了。”
向南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要真拍出個天價來,那我還得恭喜趙先生撿了呢。”
話說到了這份上,老趙也的確沒什麼可說的了,換是自己要換的,無論是虧還是賺,那都是自己的運,不過向南這種坦坦的作風,還是讓他欽佩不已。
但老趙還是沒忘記,這件拼合瓷現在是屬于宋晴的,因此,在和向南聊完之后,他又轉頭問了一下宋晴的意見:“宋姑娘,你的意思呢?就用我這件斗彩缸碗換你這件拼合瓷?”
“可以呀,我沒問題的,向大哥說了算。”
宋晴一點也不含糊,很爽快地點了點頭。
雖然沒了一件釉里紅瓷,不過本來就沒打算靠這個來賺錢,所以也沒什麼所謂。
藏品換完之后,三個人坐在小包廂里又喝了會兒茶,聊了幾句,很快又重新出現在了四合院的廳堂里。
幾個人一出現,宋晴就看到了坐在那兒正跟別人言笑晏晏的花元香,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摟住花元香的胳膊,笑著問道:“香姐,你完換了嗎?”
“完了。”
花元香也是滿臉喜氣,點了點頭說道,“我換了那件明代嘉靖年間的灑藍釉紋盤,不過這件灑藍釉瓷的市場價格比我帶來的那件青花釉里紅瓷要貴了一些,所以我還得補他一點差價。”
兩個人正聊著,向南也走了過來,開口問道:“現在流會差不多結束了吧?咱們是不是該撤了?”
“你困了?”
“我明天一早還得起來修復文,不能睡太晚。”
“哦,行,那咱們走吧。”
花元香點了點頭,起和劉老板等人招呼了一聲,就帶著向南和宋晴離開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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