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藍釉瓷,也是花元香比較喜歡的古陶瓷之一,既然有人有意向拿灑藍釉瓷跟換,當然不會放棄,很快就帶著手上的那件清康熙青花釉里紅五子拜壽紋大盤下了臺,和那位儒雅中年人到另外的地方私下流去了。
花元香離開之后,又有幾位收藏家上臺展示了手中的古董,很快就到宋晴了。
宋晴轉過頭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輕聲說道:“向大哥,那我先上去了?”
“嗯,去吧。”向南笑著點了點頭。
宋晴角一翹,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來,回過頭去,從隨攜帶的肩包里掏出一個不大的古董盒,拿在手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廳堂的前面走了過去。
“各位老師、前輩們大家好,我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藝品流會,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希大家多多指教。”
宋晴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語氣輕地說道,“這一次,我帶來了一件瓷藝品,它上的每一塊瓷片都是北宋時期的古陶瓷殘片,但它又不能算是古董,所以,我也不知道各位老師、前輩們會不會對它有興趣,我先拿出來給大家看一看。”
說著,就低下頭來將古董盒的蓋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了一件純白的花口盤來,舉著它在眾人面前緩緩地移了一圈。
“這是一件定窯白釉花口盤,完全是由北宋定窯古陶瓷殘片拼合起來的一件瓷,這件瓷出自向南向專家之手,價值我就不知道了。”
頓了頓,宋晴又接著說道,“我的意向是希能夠換一件清雍正時期的斗彩瓷,要是哪位老師手上有這一類瓷,又恰好對我這件拼合瓷興趣的,可以私下里找我聊一聊,謝謝大家!”
宋晴話音一落,在場的二十多位收藏家“唰”地一聲,紛紛將目投向了坐在一邊的向南上。
其中一位下上留著三寸短須的老頭看了看向南,開口問道:“向專家,這件瓷是你用北宋定窯不同瓷殘片拼合起來的?”
“是的。”
向南點了點頭,心里也是有點詫異,這丫頭,不聲不響的就把拼合瓷拿出來換了,他之前一點都不知道,也是剛剛才曉得的。
“我聽說,向專家之前拿了兩件拼合瓷出來拍賣,一件拍出了4000萬元的高價,另一件更是拍出了6500萬元高價,這消息是真的嗎?”
“確有其事。”
向南又點了點頭,想了想,他還是解釋道,
“那是一個慈善拍賣會,我并不覺得那兩件拼合瓷值那麼多錢,競拍的嘉賓大概率還是想為慈善事業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所以把拍賣價給抬到了這麼高。另外,那兩件瓷,一件是汝窯,一件是窯,本存世量就極。”
“那也說明向專家在文修復技方面,已經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方了啊。就比如這件定窯白釉花口盤,靠眼來看,本就看不出它是不同瓷殘片拼合起來的。”
那短須老頭嘆了一口氣,轉過頭來又看了看宋晴,大聲說道,“宋姑娘,我這次剛好帶了一件清雍正斗彩缸碗,我對你手上的這件拼合瓷很興趣,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這短須老頭話音剛落,其他收藏家也都紛紛喊了起來:
“宋姑娘,我這里也有一件清乾隆年間的彩缸杯,你有沒有興趣來看一看?”
“我手上的這件清乾隆琺瑯彩碗,也有意向跟宋姑娘的這件定窯白釉花口盤做個換,不知道宋姑娘愿不愿意聊一聊?”
“等等,等等!我這里也有……”
“……”
在場的這些個收藏家都不是傻子,他們消息靈通得很,就算沒聽說過向南的拼合瓷,剛剛也都聽見了短須老頭的話,誰還不知道這宋晴手里的拼合瓷很走俏,而且價值不菲啊?
因此,一個個的都開始鼓噪了起來,說不定這宋姑娘腦袋一熱,就找自己換了呢!
可惜,他們都小瞧了宋晴,更不清楚宋晴雖然年紀輕輕,但不僅聰明了得,而且早早地就跟著他父親進了商界,那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怎麼可能被這麼一點小場面給唬住了?
看到有這麼多人對自己手中的拼合瓷興趣,頓時抿一笑,笑著說道:
“謝謝各位的厚,不過我之前已經說過了,這次過來,只想換一件斗彩瓷,而且,是那位老先生率先開了口,我也只能先跟他談一談了。不過大家放心,以后有類似的活,我還會來參加的,希下次我們有機會再換藏品。”
短須老頭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宋姑娘也別喊我老先生了,我姓趙,你我老趙就行了。走走走,咱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聊一聊。”
宋晴將那件定窯白釉花口盤收好,施施然地走了下來,對著那短須老頭一笑,問道:“我還是你大叔好了。趙大叔,我對一些瓷并不是很懂,能讓向大哥跟我一起來嗎?”
“向大哥?”
老趙愣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很快就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當然,我歡迎還來不及呢,有多收藏家想見向專家一面都見不著,我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向南站了起來,走到宋晴的邊,朝老趙微笑著點頭示意,說道:“走吧,早點換完,咱們也好早點回去。”
老趙笑了笑,子往邊上一側,對向南和宋晴說道:“兩位這邊請。”
三個人很快就來到了四合院另一邊的一個小房間里,這房間四面裝修都極為淡雅,中間則擺著一張古樸的木制四方桌,靠門這一邊的墻角,還有一張高臺,上面并排放著兩只熱水壺。
“兩位請隨便做。”
老趙拉開一張長椅坐了下來,又轉頭看了看向南,笑著說道,“雖然我這是第一次見向專家,但您的名聲早就如雷貫耳了,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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