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著,就有一只腳踩在我的口,隨之而來的是一口大唾沫,噴在我的臉上,我迷糊的雙眼依稀看到,是無敵哥,他正一臉猙獰的俯視著我,齜牙道:“我不想搞出人命,就暫且放過你,但,我限你這個瘋子兩天之滾出學校,否則,我會讓你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說罷,他移開了腳,摟著一臉得意的紫發,狂放的離開。
那些男,紛紛對我吼了句:“滾出學校!”也跟著離去。
圍觀的人群,用各種目再瞧了我幾眼,議論了幾下,也相擁著離開。
站在原地沒的,也就剩王亞東幾個人,他們一臉糾結的著我,又看了看沒走遠的無敵哥,一副想扶又不敢扶我的樣子。
這些,就是我所謂的兄弟,這,就是現實。
可笑的,可笑的兄弟,可笑的人,可笑的我自己,為什麼,為什麼一切都是那麼的可笑,既然要折磨我,那就折磨到死啊,為什麼還要讓我留著一意識來清醒,清醒的面對這可笑的世界。
我想痛快,我真的想更痛快一點,我的心很脹,脹到想要炸,脹到我癱的忽然充滿了力氣,我靠著自己,一個人從地上爬了起來。
站在落日的余暉中,我直了膛,盡量穩住自己的雙腳不再抖。
夕殘留的紅,把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我瘦弱的軀,滿是傷痕和淤青,在紅的映照下,顯得單薄而凋零。
看著眼前那些冷漠的背影,我心中膨脹的氣直接沖天而起,我的間,突然出了沙啞的聲音,我笑了,大笑出了聲,笑這可笑的世界,笑這悲涼的人,越笑越痛快,越笑越肆。
這凄涼而肆的笑聲,響在嘈雜的場上空,傳播到了前面那些準備絕塵而去的某些人耳中,一個回了頭,再拉扯另一個,慢慢的,那些人基本都停住了腳,回頭莫名的看著我。
連走在最前面的無敵哥一伙人,都因人群的而停止了前進的腳步,看向了我這邊。
看到癲狂的我竟然能站著,無敵哥立即就轉朝我走了過來,紫發和他后的男也跟了過來。
無敵哥一到我面前,就出了兇狠的目,他略帶驚詫的盯著我,沉聲道:“你他媽的真是個變態啊,這麼打都還能站起來,看來是我的兄弟們下手輕了呀!”說著,他邊繞著我打轉,邊拍打著我,仿佛我就是一個被展覽的人藝。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了過來,看著我,議論我。
我還在笑,笑的肆無忌憚,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無敵哥圍著我繞了一圈,突然,他又掏出了那把折疊刀,在我面前晃了晃,道:“看來,要讓你這個神經病停止發瘋,就必須來點真格的了。”
刀子晃的我的眼生疼,我微瞇著這紅腫的淚眼,看著無敵哥,邊笑邊道:“來呀,殺我啊!”
說完,我越發大聲的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凄慘,淚水越來越肆。
這下,無敵哥眼里的怒火瞬間飆升,臉上有一種很不耐煩的焦躁,他突然刀柄,暴躁的吼了一聲:“你媽的神經病,給我去死!”
說著,他的刀,瞬間就朝我刺了過來,他的兄弟想攔都來不及了。
刀,刺了我的,我的笑聲,戛然而止,眼睛瞪的老大,眼淚滾滾而下。
這一刻,我沒有悲哀,沒有痛苦,沒有愁悶,只有一種解的釋然。
帶著這抹釋然的笑意,我,在各種唏噓和驚嘆聲中,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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