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哥,你真是大度,我要是你,肯定是不能忍!”
距離拳館一個街口的某間高檔酒樓的包廂,張魯秀和某位年輕人相對而坐,舉杯共飲。
“我的事兒,不用你心。而且小丹和王輝只是朋友。”張魯秀的俊臉有些難看,不過始終還是控制著緒。
“秀哥,上午你打電話約劉丹的時候,我可是聽見了,拒絕得還真是干脆。我還以為有啥事呢,原來就是和那個王輝吃飯。艸!也不想想,做康復的時候,是誰老陪在邊噓寒問暖,是秀哥你啊!這麼干是不是有點吃干抹凈不認賬了?用到你的時候,都是好朋友,不用你的時候,就是路人甲?還有那個王輝……我特麼的看著小子不順眼很久了,這次說什麼也得教訓教訓他。”男子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但是卻一直在關注張魯秀的表變化。
張魯秀,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圈子里有一些姑娘對他有意思。
怎奈人家始終就把目放在劉丹上。
沒辦法,比家世,比底蘊,比教養,劉丹還真就是全面勝出。
再加上張魯秀和劉丹兩家也算是世,多了一份香火。
在嚴正杰徹底出局之后,張魯秀以為自己是最接近劉丹的人,于是他竭盡全力去輔助劉丹,甚至不惜從國將最新的技帶回來,同時也帶著投資加丹輝。
可是……事實告訴他,劉丹對他并沒有男之間的意思。
朋友間的簡單擁抱,就是倆人能夠達到的最大親。
且……劉丹不帶任何男之間的愫。
想想也是,如果有意思,哪里會等到今天?
但是,張魯秀也不相信劉丹會喜歡王輝。
那個家伙在他眼里只是一條雜魚,一條不小心跳過龍門的雜魚。
劉丹和他的親近,更多只是事業上的幫助。
在上,張魯秀沒有發現劉丹對王輝任何越軌的地方。可即便這樣,也不代表張魯秀不會吃醋。
尤其是,劉丹拒絕他的邀約,反而主和王輝吃飯。
這讓他覺得被辱了。
他恨王輝的魂不散,也恨劉丹的分不清輕重。
但是,在朋友面前,他要保持風度。
“翔子,這是我的事,你不要手。更不要弄巧拙。”張魯秀長嘆一口氣,“小丹很討厭背后小作,惹惱你有什麼好果子吃?”
“怕什麼?還能把我揍一頓麼?再說了,我又不會親自出手,找個人辦了那個王輝不是輕松自在。我就讓人警告一下他,讓他離劉丹遠點兒,癩蛤蟆就該回泥坑,老特麼的往天鵝邊湊就是找死!”被稱為祥子的年輕男人滿不在乎得搖搖頭,“放心吧,我辦事不會出問題。”
張魯秀瞇起眼睛,盯著曹翔,沉聲問道:“你是不是找人去搞王輝了?”
“我……我沒有!”曹翔立刻否認。
“看著我!”張魯秀低吼一聲,“你特麼的是個什麼行,我不知道麼?一心虛就往一邊看……”
“秀哥……我……”曹翔尷尬萬分,“我這……我這是為了幫你啊!這人,一旦被豬油蒙了心,不管不顧起來,你拉都拉不住。那個王輝起來的太快了,而且背后也有人,誰敢保證劉丹不會心?等到了那個時候,一切都晚了!”
“艸!曹翔,你本事大了,敢直接管我的事了?”張魯秀雙眼圓睜,霍然站起,“說,你都干什麼了?”
“哥,我……我就找了個會拳的朋友,給他點兒教訓,讓他知難而退,讓他知道劉丹不是他這種垃圾能的,我有數!”
“有你媽的數!”張魯秀暴怒,“你的人出發了麼?”
看了一眼手表,曹翔無奈道:“這個點兒,恐怕已經教訓完了!”
“帶我去!快點!”張魯秀七竅生煙。
該死的曹翔,真是豬隊友。
……
兩人急急吼吼跑到拳館。
曹翔心中暗暗高興。
趕得再急也白搭,王輝這一次教訓是吃定了。
他那個朋友,或者說馬仔,可是正經的格斗家。
對付王輝,直接碾。
而且,他已經了底,讓他的那位格斗家朋友大可以使出胡攪蠻纏的方式,讓王輝知難而退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出手打服他。
想必王輝已經在地上哀嚎,或者已經送去醫院了。
至于報警……怕什麼?
就說是正常切磋,失手了。
再不濟,曹翔找找市局的朋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里是北京,不是南京。
王輝就是個外來戶,能折騰多大的風浪?
自己就是拳館小胡子的后臺,這個事暴了又如何?難不王輝還能讓他好看?
想得很,可是當他和張魯秀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都呆住了。
想象中單方面碾的場面,沒有出現。
小胡子滿臉是,被兩個徒弟扶著靠在拳臺一角。
剛才那場戰斗,是發生在拳臺之下。
他和王輝,都沒有戴護。
而王輝,被劉丹攙扶著,在拳臺的另外一角。
王輝同樣也不好過,后背微微弓著,似乎了點兒傷。
只是看上去,他的傷勢比小胡子要輕很多,至沒有滿臉駭人的跡。
“平手?這怎麼可能?”曹翔愣了一下。
然后劉丹和王輝就看到了張魯秀和他。
“魯秀?你怎麼來了?”劉丹滿臉意外,旋即憤怒起來。
張魯秀心中一沉。
完了,看來劉丹一定誤會是他做的局。
特麼的,該死的曹翔。
“張總……你好啊。”王輝驚愕了一下,然后朝張魯秀咧一笑,牙中都是。
沒想到,之前背靠背一起發展丹輝的三人組其中一人,竟然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這是一個誤會。”張魯秀認真道,“事我才知道,我可以慢慢給你解釋,小丹……”
他不想出賣曹翔。
說到底,他也是跟著自己混的小兄弟。
“是我……”曹翔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必須堵槍眼了。
話,一定要挑明,否則就白玩這麼一回了。
“局是我曹翔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和秀哥沒關系。”曹翔一拍脯,一大義凜然的模樣。
王輝瞪著他:“我們認識麼?”
“不認識!”
“我和你沒有仇吧?”
“沒有。”
“為什麼?”
“癩蛤蟆想吃天鵝,就得承從天上摔下來的后果,懂?”曹翔本沒把王輝放在眼里。
就憑他家那位正部級干部的親二叔,他還真就沒怕過誰。
再說了,他邊的朋友也都是類似張魯秀這種家世背景深厚的,王輝再牛,還能把他摁在地上打不?
直到,王輝的拳頭在他眼前變得越來越大的時候,曹翔才明白——他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