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藍姑娘也在昨天中午時,發現了錢康門口那里,眾多玉工被人欺毆打的事。話說這位姑娘心地也不錯,當時就決定宰了錢康這個死胖子。
于是就在沈淵和蘇小棠姑娘,在二分明月樓上笑鬧的時候。卻到狀元樓去買了酒菜,然后就拎著酒來找沈淵了。
其實若是單純地為了找一個不在場的證明,藍姑娘本用不著把事弄得這麼復雜。只要殺了人之后回到王府里,哪怕真的在現場留下什麼線索,哪個捕快捕頭還敢到崇王府去追查?
不過藍姑娘卻知道,一旦這個案子發了,案件勢必會落到揚州府的新任捕頭石勇的手里。這也就代表著殺死錢康的案子,最終會落到沈淵的手上!
所以這位藍姑娘一半是帶著玩鬧的心思,一半是想試試沈淵的手段。于是他就和沈淵來了一場酒后吐真言,順勢睡到了沈淵的家里。
這位藍姑娘當時還想著,沈淵要是追查不到自己的上,那大可以一邊看看著沈淵焦頭爛額地破案,一邊在肚子里暗笑個不停。
萬一要是沈淵真有這個水準,能把案子查到自己的頭上。也要看看,當沈淵發現昨天的枕邊人就是殺人犯的時候,會驚呆什麼好笑的樣子!
反正到最后,沈淵也不至于為了給錢康張正義,就把自己抓進去吧?
于是藍姑娘居然就真的這麼做了,而且昨天在捅了錢康一刀之后,的手腕上還中了一刀。
可是今天當藍姑娘起來的時候,正趕上沈淵從外面回來,藍姑娘還沒等出來,卻發現從沈淵后面有跟進來一個子,兩個人居然開始在院子里討論起了案。
沒過多久藍姑娘就發現,原來還不如這位蘇小棠姑娘呢!人家好歹沒傷。
而且自己居然跟蘇小棠一模一樣,昨天晚上一劍捅下去,殺的居然是錢康的死尸!
這一下況可就不同了,藍姑娘立刻就意識到,這個案子里還有一個真兇的存在。
而且這個真兇還用那塊香玉,離奇地陷害了蘇小棠。
于是為了不讓沈淵繼續在詭異的案里苦苦思索,藍姑娘索站了出來,把自己是第三個刺客的真相主暴給了沈淵。
當然的目的,就是幫助沈淵抓住真兇,最起碼也別讓沈淵在這個案子里,到什麼損傷才好。
……
就這樣,藍姑娘一五一十講完了的經歷,其中絕大部分和沈淵推測的完全一樣。
在四更天潛錢康府中,躍臥室,將趴在桌上的錢康從背后一劍穿心。
當時由于線昏暗,藍姑娘當然不知道錢康已經前肋下各中一刀,早已經死了。
在這之后,藍姑娘和侍衛拼了一刀,傷后就回到了沈淵的家。當然沈淵早上起來的時候,藍姑娘裹著被子時是裝睡的。
那時候還不知道,案竟然會產生這樣離奇的變化,當早上裝睡時聽到石勇捕頭來找沈淵,兩個人在院子里說得熱鬧。卻不知屋里床上的藍姑娘,笑得都要滿床打滾了!
聽到這里,沈淵也嘆了口氣。
這麼說來藍姑娘就是那第三個刺客,就是刺了錢康一劍。可是有關那塊香玉的事依然還是莫名其妙,完全找不到任何頭緒!
在這之后,眼看著太就要落山了,沈淵這才覺得肚子咕咕直。
于是他們停止了對案的分析,沈淵讓這兩位姑娘留在院子里,他去了父母所在的中院……自己院子里一下子多了兩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無論如何也得跟爹娘解釋一下才行。
沈淵到了父母的房里,向父親講了玉商錢康被殺的事件,還有這里面詭異離奇的案。
之后沈淵向父親說道,因為上次的事,崇王對他一直都很欣賞。這次是因為他要去破案,崇王擔心他的安全,所以才派了兩位武功高手來保護他。”
所以他院子里那兩位姑娘,其實是保鏢來著。
在這之前,沈淵已經給父母看過藍姑娘的王府腰牌,所以他說的這番謊話里,八句真話摻著兩句假話,沈玉亭夫婦當然是無從分辨。
在這之后他們千叮嚀萬囑咐,讓沈淵一定要小心安全,這才把他放了回去。
等到沈淵回去后沒多久,沈夫人也把親手做好的飯菜端了過來。既然人家是來保護兒子的,讓人家吃飽飯更是理所應當。
于是沈淵他們三個吃了沈夫人做的飯,之后他們坐在院子里,默默無語地看著天漸漸暗了下來。
沉默了良久之后,藍姑娘才開口說道:“那這個案子,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明天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去查,”這時,坐在黑暗中的沈淵淡淡地說道:“下一步的線索,我已經有了。”
……
此時夜涼如水,眾人靜默無聲,黑暗中每個人都在靜靜地想著心事。
一明月在大樹上投下的影,將這三個年輕的男籠罩在其中。
這兩個孩子雖然一個極其聰慧,一個天真率直,卻同樣不知道明天一早,沈淵將會將們帶向哪里。
這個男人,似乎總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總能找到一條別人意想不到的路走。
這件案子里,那第一個案犯到底是誰?他究竟是怎麼找到蘇小棠居住的客棧,用香玉栽贓陷害的?
兩位姑娘誰也不知道問題的答案,沈淵的心思就像黑夜一般無邊無際,似乎藏著數之不盡的。
……
第二天一早。
一整夜和兩位在一間屋子里,沈淵醒來之后腰酸背疼得不行。
昨天那倆姑娘睡在他的床上,而自己則是在兩把椅子上對付了一宿,這個時代連個沙發都沒有!
其實按照大明的規矩,三個人這樣的行為已經可以說是離經叛道了。不過蘇小棠姑娘是江湖兒,不在乎這些俗禮細節。而藍姑娘念頭通達、心思高曠,也不被世俗的禮教所束縛,所以兩位姑娘都不怎麼把同一室當一回事。
早上起來,兩位姑娘各自梳妝洗漱,而沈淵則是在院子里晃著膀子活。
這時清晨時分已過,看沈淵的樣子,他磨磨蹭蹭地居然還沒有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