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石勇不知道,在沈淵的心里,所謂的真相其實本不重要。尤其是在這個案子當中,查個水落石出更是毫無意義。
畢竟殺了錢康的那個人,他的行純屬為民除害。
所以沈淵接下來會把這個案件扭曲什麼模樣,石勇當然是無論如何也猜不到。不過既然沈淵說了要給他一個代,那他也可以放心了。
于是他們這支追蹤隊伍就在江邊解散,大鼻子吳六狗回家,石勇帶著捕快回揚州府衙。齊鶴去大太監孫德功那里匯報案偵破的況,沈淵也該回去了。
接下來就等著追查下一步的線索,該怎樣行,當然還得聽沈淵的。
……
等到沈淵回到自己的家中,他剛一進院門就見一個俏麗的影,從墻頭上飄然而下。
……還能是誰?當然是蘇小棠從后邊跟來了。
“咱以后走門兒行不行?”沈淵沒好氣兒地向蘇小棠說道:“一來就跳墻,一來就跳墻,你到我這兒又不是東西來的……對了,我扇子呢?”
“你那‘心’連扇子都讓我扔河里了。”
蘇小棠說著,回頭一看大敞四開的院門,吐了吐舌頭。看來也是跳墻跳習慣了,居然忘了這院里還有門這件事。
這時的蘇小棠想說話卻又言又止,剛剛還想謝沈淵,又救了一次來著。
可是一想到這個家伙在自己上又又掐的事,那些激的話忽然就說不出口了。
謝什麼?謝人家沈淵把好一頓?
而這時的沈淵再怎麼聰明,也猜不姑娘家心里的想法。他一見蘇小棠不說話了,隨即就向問道:
“錢康那家伙有多混蛋,我相信大家都心里清楚,不管你殺沒殺他都無所謂。”
“不過我還是想從你這里聽句真話,你告訴我,你到底殺他沒有?”
“沒錯,人是我殺的!”
聽到沈淵這麼問,蘇小棠把下一抬,毫無懼地說道:“昨天半夜我進了錢康府里,上去就是一刀!”
“嗯,然后呢?”
“什麼然后?”蘇小棠聞言納悶兒地問道:“然后我就走了唄!”
“因為昨天晚上顧著殺人沒睡好,所以今天早上我起得就晚了點兒。你們沖進客棧的時候,我剛睡醒沒多一會兒。”
“沒問你這個!”沈淵聞言沒好氣地問道:“那個錢康,你到底捅了他幾刀?”
“一刀啊!”
蘇小棠瞪圓了眼睛說道:“我一刀過去,撲哧一下捅進他的肝兒里,那家伙不是死了嗎?”
“當然死了!不過他中的不是一刀,而是三刀……你確定你沒記錯?”
“三刀?”聽見沈淵的話,蘇小棠也愣住了。漂亮的大眼睛轉了好幾圈兒,仔細回憶了一番才說道:“確實是一刀啊?”
“那胖子暄乎乎的全是油,我一刀捅進去時就覺得手特別油膩,誰還耐煩捅他第二刀?反正一刀他也肯定死了。”
“別說了,把你那把刀給我拿出來!”這時的沈淵好像明白了什麼,向著蘇小棠一手說道。
等蘇小棠從后腰將那把刀出來的時候,沈淵看到蘇姑娘利用襟的遮蓋,就將那把短刀就別在后背上。
這把刀刀柄朝下,姑娘刀的時候異常利落。
當沈淵把這把刀接過來,就見刀寬一寸六分,刃口異常鋒銳,果然是刺進肝臟的那把刀!
沈淵把刀還給了蘇小棠,隨后向仔細問了一下殺人時的況,蘇小棠也說得非常清楚。
是在接近四更天時分進錢府的,等到推開北窗戶,想要到床上去殺錢康之時。卻發現那個胖子居然趴在桌子上,似乎是正在玩兒著什麼東西就睡著了。
于是蘇小棠上去照著錢康的肋下就是一刀!一尺多長的刀,完全沒了錢康的大肚子。
在這之后蘇小棠便走,原封不從北面的窗戶跳了出去……關鍵的時候到了!
在飛躍出錢康的院子時,本沒遇見什麼侍衛,也沒有和那個侍衛對拼一刀,就這樣非常順利地回到了昌明客棧。
“……你等等!”聽到這里時,沈淵向蘇小棠問道:“那你荷包里那塊香玉是,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那是怎麼回事?”蘇小棠一臉莫名其妙地說道:“那個荷包是我娘給我繡的,上面沒有太艷麗的花樣,所以我無論上穿著男裝裝都帶著它。”
“我在客棧里的時候,聽見你在外頭摔桌子打板凳,大聲喊著要捉拿殺人兇犯,還說什麼刀劍無眼之類的,當時我就知道你是提醒我趕快跑。”
“于是我抓起隨的包袱就跳出了窗,然后在大明寺找了一間無人的禪房,換上了裝。”
“在這之后你就追上來了,還從我荷包里莫名其妙地掏出了那塊香玉……”
“我明白了!”聽到這里時,沈淵這才恍然大悟!
他在腦海里想了一想案發當時的形,轉頭又向著蘇小棠問道:“你在飛躍進錢康臥室的時候,發沒發現他手上或者桌子上,有這塊玉?”
說著沈淵從自己懷中,把那塊香玉廣寒移月拿了出來,在蘇小棠的面前一晃。
“沒看見,我怎麼可能看得見?”這時的蘇小棠皺著眉說道:“當時屋子里沒點著燭,就有窗簾里進來的一點月。”
“當時我能分清那個胖子是錢康就不錯了,桌子上就算擺著十塊玉我都看不著!”
“哦!”聽到了這句話,沈淵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麼說……你是第二個。”
忽然間,蘇小棠聽見沈淵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的語氣,蘇小棠渾的皮疙瘩全都泛了起來!
“什麼我是第二個?你說的啥?”蘇小棠立刻向沈淵反問了一句。
……
“你還不知道吧,昨天晚上那個玉蟲子錢康上,一共挨了三刀,”這時的沈淵一邊示意蘇小棠坐下一邊說道:“你捅的是第二刀”。
本來蘇小棠已經隨著他的手勢坐了下來,一聽見他的話,姑娘立刻又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