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石勇聽到宦齊鶴這討厭至極的話,心里氣得都不行了。
沒想到他剛當上揚州府捕頭沒多久,就趕上了這麼件倒霉案子。而且還有這麼個怪氣的閹人在旁邊,催命鬼似地催著他破案!
而這時他一回頭,卻見沈淵那小子笑嘻嘻的似乎毫不在意……他的心可真夠大的!
其實石勇不知道,就算是沒有這個宦在旁邊添,沈淵也沒打算把暗殺錢康的案犯抓出來。
更何況現在的沈淵已經發現了一件事,在揚州玉工這個群上,其實際蘊含著一個巨大的商機。
在這之前揚州玉工被殘害盤剝,他們的汗變了皇室與貴人上的玉,也給那個孫太監和死去的錢康帶來了無比厚的財富。
可是除此之外,這名揚天下的揚州玉無論對民間、對于經濟還是對玉工本,都是一丁點兒好都沒有!
所以現在沈淵的心思,已經開始暗暗地轉到了這上面。
因此剛才那個死宦在沈淵旁邊無論怎麼打鳴兒,他都不帶生氣的!
……
等了一陣之后,小山子終于還是把吳六狗帶回來了。
等吳六狗一進院子,就知道這案子必定不小……在場的居然還有個宦!
沈淵把他招呼過來,隨即就將手里那把配刀塞到吳六狗的手里,示意他聞一下。
吳六狗在刀鋒上嗅探了一下抬頭說道:“刀尖上有新鮮的腥味,應該不超過十二個時辰……這是案犯的刀?”
“不,是他的刀,”沈淵隨手將這把配刀扔還給了那個侍衛,然后向吳六狗說道:“我讓你聞聞,就是要確定一下這個侍衛有沒有撒謊。”
“看來他昨天晚上確實是刀傷了那個刺殺錢康的刺客,你再聞聞這個。”
說著沈淵又把手里那塊不大的香玉碎片,遞給了吳六狗。
“不行,這東西味道太重,粘到我手上就沒法嗅探了。”吳六狗見狀卻沒往手里接,而是就著沈淵的手細細聞了一下。
“這香味很獨特,就是想弄混都不容易,還是很好追蹤的。”當吳六狗說到這里時,滿院子人的眼睛全都亮了起來!
“看來這下沒問題了,”沈淵隨手收起了那塊碎片,向著眾人說道:“現在由我六哥帶隊,咱們一起順著香味追蹤殺人兇犯……走著!”
……
說到吳六狗的鼻子,還真不是白給的。
他聞過香玉的碎片之后,隨即繞著錢康的院子轉了一圈,飛快地找到了北面那里刺客躍出門外的地點。
在這之后他們就越過錢康家的院墻,開始在揚州城里追蹤兇犯的下落。
后面跟著吳六狗的是沈淵和石勇,外加二十來個揚州府捕快,同時還有那個牛皮膠一樣甩不的宦齊鶴。
現在沈淵已經悉了吳六狗嗅探追蹤的套路,他們由前方的吳六狗帶領,一路向著城西方向走去。
趁著這個當口,石勇和沈淵他們兩個簡單總結了一下方才的案:
總的來說這件案子里,有兩件事說不通,一個就是錢康上挨的那刀刀不同的三刀,還有一個就是被盜走的香玉佩“廣寒移月”。
若說一個殺手殺了錢康,他為了泄憤多捅幾刀也是說得過去的,可是來回換刀捅人,卻無論如何難以自圓其說。
還有那個香玉佩,丟了并不稀奇,可是滿屋子寶玉案犯只拿了這一塊,這就很難說得通了。
沈淵總覺得這里面似乎另有,可是他現在掌握的況太,所以他也搞不清楚,這三刀奇案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呢?
等到吳六狗帶著眾人一路走街串巷,來到了揚州西城之時,他越往前走,沈淵的眉頭就皺得越。
現在他已經知道那塊香玉的位置在哪里了,哪怕吳六狗還沒有嗅探到那個地方。
文津橋下,昌明客棧!
他們現在直奔的這個地方,就是昨天蘇小棠向他說起過的,住的那間客棧!
眼看著追蹤隊伍繼續向前,前方的文津橋已經是歷歷在目,此時沈淵的腦筋正像風車一樣刷刷地直轉。
……果然是那個蘇小棠,到底還是!
不能讓被抓住,得想辦法把那破孩子救出來!
于是沈淵忽然加快了腳步,追上了前方的吳六狗。
當吳六狗的腳步猛地停下來時,這個位置正好在昌明客棧的大門口,等到吳六狗的目一轉,看向客棧大門的時候,沈淵毫不猶豫上去就是一腳!
客棧的大門發出了“咣當”一聲,響得人心驚跳。
沈淵一個箭步就跳了進去,然后他就站在客棧的院子里大聲喊道:“揚州府衙捉拿嫌犯,所有人不許說,小心刀劍無眼!”
這一嗓子,沈淵喊得威風凜凜,吳六狗立刻被嚇了一跳。
石勇捕頭驚訝地睜大了雙眼,而那些不明白沈淵底系的揚州府捕快們,則是氣得鼻子都歪了!
有這麼抓兇犯的嗎?而且那家伙還是個武功高強的飛賊!你這麼大聲喊了這一嗓子,人家還不早就順著后邊跑了?
而這時整個隊伍中,就那個對破案一竅不通的齊鶴沒搞清楚狀況。他也不知道沈淵這句話,實際上對抓獲人犯起到了反作用。
于是二十來名揚州府捕快,立刻順著大門一擁而。現在是時不我待,必須盡快抓住人犯,要不然他就真跑了!
等到吳六狗順著味道,嗅探到二樓的天字第六號房時,沈淵毫不猶豫地再次一腳踹開了房門。
只見房間里空無一人,朝向北面的后窗居然還在微微晃……那蘇小棠畢竟也不是傻子,聽見沈淵在院子里又是揚州府捕快、又是刀劍無眼地大大嚷,還是機靈地越窗逃走了。
“繼續追!”沈淵看見吳六狗也跟著進了房間,于是向著后窗一指,大聲下令道。
在這之后沈淵一出門就抓了個伙計,拎著他的脖領子喝問道:“這間天字六號房里,住的是什麼人?”
“一個年輕公子,長得俊……”伙計一句話還沒等說完,就被沈淵順手推搡到了一邊,他要得就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