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姐,我臨時有點急事要理,可能要稍微遲一點去上班。」電話很快就打通了,夏雲傑簡單明了地說道。
「急事,借口吧?是不是泡上漂亮眉了?」電話里傳來艷姐獨有的蠱聲音。
聽著艷姐的聲音,夏雲傑腦子裡下意識地浮現出艷姐那被短包裹著的******。這是一位讓男人見了,馬上會對的屁留下深刻記憶的人,不過卻是朵百合花。
「真有急事!」夏雲傑急忙甩掉腦子裡那張的畫面,認真道。
「咯咯,看把你急的,跟你開玩笑啦!不過盡量八點前趕到。夏天酒吧生意好,人手會有點張。」艷姐到夏雲傑認真的口氣,不咯咯笑了起來。
「謝謝艷姐,我一定會在八點前趕過去。」說完夏雲傑便掛了電話。
不過當夏雲傑掛掉電話后,發現坐在前排的兩個男人臉上都無法剋制地流出無比複雜的表。
司機錢有途是怎麼也想不通,像夏雲傑這樣連馮老都要親自上門接送的年輕人,恐怕整個江州市都沒有一家公司能請得起或者說容得下這樣一尊大神。可沒想到這位年輕人竟然還要上夜班,而且遲到一點竟然還要特意打電話請假,江州市有這麼牛的公司嗎?
馮文博同樣想不通,在他看來以師叔的本事,就算人們對年輕人有偏見,但只要師叔真肯出手,應該不至於混到上夜班的地步!當然他更好奇師叔現在在哪裡上班?從事什麼職業?
不過這話馮文博卻是不好問,至不能當著司機的面問。
夏雲傑自然不會在乎馮文博和錢有途的複雜表,而且他也沒必要向他們解釋,掛掉電話后,便獨自一人坐在後排位閉目養神。
剛才一口氣連續畫了三張符籙,雖然對於他這樣境界的巫師來說,並不算什麼,但終歸也是件耗神耗力的事。
夏雲傑這番舉在錢有途看來近乎無禮,卻也讓他越發的震驚甚至近乎心驚膽跳,開車都是如履薄冰。
近半個小時之後,車子穩穩停在了江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門口。錢有途幾乎是下意識地飛快下車,然後恭恭敬敬地幫夏雲傑拉開車門,仿若他便是他的老闆,江州市市委書記。
「師叔,真是對不起,因為慧娥的事還耽擱了您的工作。」在去病房的路上,馮文博很是慚愧地道。
「傷勢不容延緩,工作卻可以緩一緩。」夏雲傑擺擺手道。
「謝謝師叔,都是我不對,師叔您明明已經……」馮文博見夏雲傑這樣說,倒是越發慚愧。
「過去就算了。」夏雲傑笑笑,一點都不介意地道。
楊慧娥是大學教授,而他是一位小年輕,講得又是如此荒謬之事,楊慧娥沒聽從自己的提醒在夏雲傑看來再正常不過,相反,如果楊慧娥真的因為自己一句話規規矩矩地呆在家裡不出門,那反倒不正常。
「是師叔。」馮文博點點頭,將激和慚愧深深埋在了心底。
說話間,兩人走進了電梯。
「師叔,您現在從事什麼職業方便說嗎?」電梯里很難得地沒有其他人在,馮文博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現在的用人單位都比較重文憑,我只是中專畢業,所以畢業后一時很難找到合適的工作,目前暫時在酒吧里當服務生,不過工資還可以。」夏雲傑一臉坦然地回道,倒沒刻意瞞著馮文博,事實上他也覺得沒有必要瞞他。
馮文博聞言張了張,看著夏雲傑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做夢也想不到,巫咸門的門主竟然淪落到在酒吧里當服務生的境地,而夏雲傑給他的理由更讓他到荒唐到了極點,像師叔這樣的人才,竟然因為文憑的緣故而找不到工作!
「其實我們學校還有醫院都需要像師叔您這樣醫高明的老師和醫生,如果師叔您不嫌棄的話,要不到我們中醫學院當個老師或者來附屬第一醫院當醫生?」過了好一會兒,馮文博這才小心翼翼地建議道。
以他的份,要想安排個人到學校當老師或者到醫院當醫生,並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像夏雲傑這種醫高明的人。當然如果夏雲傑肯到江州大學來任教或者去醫院當醫生,必然能讓江州大學的中醫水平更上一層樓,至於馮文博自己當然也會有更多的機會跟夏雲傑學習。
馮文博的話倒是讓夏雲傑有些意,自從昨天去了江州大學之後,他就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大學的氛圍,如果能在裡面當個醫學院的老師倒是不錯,學習什麼的也方便。至於醫生也不錯,救死扶傷是行善之舉,應該能陶冶人的心。只是在古時候巫和醫是不分的,巫既是醫,醫也是巫,醫也被歸類在巫之中。所以夏雲傑可以去學校當個中醫老師,也可以去醫院當名中醫,但為了當年師父的囑咐,他卻不能用醫賺錢。換句話說,他只能免費當個義務老師或者醫生,至這三年之是如此,而他當務之急是打工賺錢養活自己。
「當老師或者醫生倒是不錯,不過我還得打工賺錢。」夏雲傑心頗有些矛盾道。
「咳咳,師叔,老師和醫生的薪水都還不錯,比酒吧的收應該會高不。」夏雲傑的話聽得馮文博愣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道。
當然若夏雲傑不是他的掌門師叔,不是懷絕技的奇人異士,一言一行不能按普通人的思維去衡量,恐怕馮文博就不是小心翼翼的解釋而是要罵他腦子有問題了。
酒吧的服務生收能跟大學老師和醫生比嗎?至於社會地位那就更不消說了!
「這個我知道,不過我暫時沒打算用醫賺錢,所以恐怕沒時間去當個全職老師或者醫生。如果讓我每周白天出個一天半天,那倒是沒問題。」夏雲傑知道馮文博誤會自己了,笑著簡單地解釋了一句。
馮文博聞言這才恍然明白過來,為什麼剛才夏雲傑的話那麼「腦殘」,為什麼師叔的穿著這麼樸實,原來他是要以普通人的份賺錢生活。不過從夏雲傑的語氣中,馮文博卻聽出來,夏雲傑對當大學老師或者醫生都是有興趣的,聞言想了想道:「其實如果師叔您有興趣的話,可以來學校當個客座教授或者去醫院當個客座醫生,或者兩者全當也可以。」
「這樣也可以嗎?」夏雲傑聽得一愣一愣的。
「當然可以,實際上這樣我更容易作。雖說中醫有家傳師承這一說法,所以在學歷上不像其他科目有的規定。但一般況下如果您要到中醫學院當個正式老師或者去第一醫院當個正式醫生,就算我出面手續還是很繁瑣的。但客座教授什麼的就簡單多了,在這方面國家沒有什麼規定,一般都是各校自己定的規矩。比如有些學校要求對方必須有教授職稱,沒有教授職稱就不能應聘為客座教授,也有些學校沒有這方面規定,所以有些學校就可以自主聘請員、企業家、發明者甚至明星當他們的客座教授。不過醫學畢竟不同其他學科,師叔如果要正式行醫,恐怕還得有中醫執業醫生資格證才行,不知道師叔有沒有這個資格證?」馮文博解釋道。
「資格證我沒有,需要考嗎?如果需要考那就算了。」夏雲傑說道。
雖然在求職打工上,夏雲傑可以放下段,那是因為求職打工時他只是一位普通的打工仔。但說到醫,他卻不再是一位打工仔,而是一名巫師。巫師有巫師的尊嚴,況且夏雲傑還是當代巫咸門的門主,讓他去考別人或許他會考慮考慮,但要一個半搭子來考他的醫,卻是夏雲傑無法接的。
「不用,不用。」馮文博也就隨口一問,聞言急忙擺手道。
怎麼說馮文博也是中醫學界的泰斗級人之一,如今既然知道夏雲傑是他的師叔,他哪還能讓他的師叔像個剛出師的學徒一樣去考中醫,這不是打自個的臉嗎?甚至就連負責中醫醫師資格考試的工作和實際作的國家中醫藥管理局人事教育司張副司長都是他的學生。換句話說,負責考試的領導真要考究起來也得管夏雲傑一聲叔爺或者師叔祖,讓他去考夏雲傑有沒有資格行醫合適嗎?
「如果不用,那你幫我作一下吧,老師和醫生都當,反正目前來說,我白天還是有時間的。」夏雲傑聞言想了想說道。
聽說師叔願意來學校當老師和醫生,馮文博不喜出外,急忙道:「謝謝師叔,我等會就跟學校領導說這件事。」
「那倒不急,還是等楊教授的傷養好后你再忙這件事也不遲,當然如果麻煩就不要弄了,反正我是無所謂的。」夏雲傑擺手道。
「不麻煩,不麻煩。師叔您肯到江州大學來,那是我們學校的福氣,求都求不來的。」馮文博急忙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出了電梯,並走到病房門口。
病房裡,馮正誠早已經等得有些心急。剛才醫院裡的領導還有骨科專家,聽說馮書記來病房看母親,是來了一撥又一撥。來后,自然免不了對楊慧娥噓寒問暖一番,並向馮書記彙報母親如今的病形勢。
剛才馮文博寥寥幾句,講得甚是簡單。馮正誠對母親的傷勢也沒有一個的概念,只知道比較嚴重,需要手。如今聽了醫院的領導和骨科專家們的分析,這才知道母親的傷勢比想象中還要嚴重,就算了手,預后況也不見得就很樂觀。至以母親這個年齡,接下來的一年半載生活行肯定是極其不方便。
正著急間,總算是看到父親帶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馮正誠急忙迎上去,然後朝父親後張了一下,不解道:「爸,叔爺呢?」
至於夏雲傑卻是被他直接忽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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