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主帶我來這裡,是要訓練我嗎?”先前還有些疑為何要到山林中去,楚睿這樣一說,便反應過來,有些自慚形穢,“說來是我經驗不足,不好好鍛煉一番,妄自出海便是死路一條。還是島主考慮的周全。”
“這會兒謝什麼,不如多努力些,不然到時候你可是求我我也不會理你的。”楚睿說得嚴厲,臉上卻是笑的。隴西月見他打趣自己,也不反,心裡有些容,同樣是寄人籬下,卻截然不同,與楚睿相倒是很放松。
很快,他們進了山,山裡清晨霧氣還很重,水桫樹高大,枝葉繁盛,整個環境有些暗。
地面上雜草叢生,落葉疊積腐爛,低窪還有水漬,腳踩上去枯枝發出“卡哢嚓”的聲響,不多久,隴西月擺就沾上不殘枝碎屑,反觀楚睿,仍舊白謫仙,袍上的仙鶴翱翔在朵朵雲層間。
二人差別這樣大,主要還是修為高低造的。
“今日島主是要帶我去做些什麼?”小心的避過一叢野草,微微抬頭看著楚睿。
“重銘是海島,海裡有很多妖,陸上卻要些,且島嶼之間距離過於長遠,種遷徙不便,倒也沒有太多的外來之,都是些本著。”楚睿低頭側頭看,耐心的解釋著,“就像琉璃的火焰蟻,在我重銘,除了天上飛的,陸地上最常見的便是……”
“嗯?”他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隴西月剛困的看了他一眼,下一秒,楚睿拉過閃躲到一棵水桫背後,把擁在了懷裡。
背脊直,不自然的抬頭看他,見他手指豎在前,然後指向剛才他們站立的地方,不遠,一只黑的高角麝正在撒歡的啃食樹葉。
高角麝因頭上樹枝般盤錯的角而得名,有雄雌之分,卻數雄麝的麝香最為珍貴,是煉丹的一種上好材料,喜食水桫上的松蘿,這滿山頭的水桫正好是它們的常見棲息地。
這種高角麝怯懦,但是速度極快,猶如閃電,勉強可以算是二級妖,相當於煉氣後期的修為。
“愣著做什麼,去吧,不然它一會兒吃飽了可就跑了。”本來還在觀,就聽到了楚睿的傳音,握了握拳頭,拉開二人有些過於親的距離,挪到水桫的另一面。
看著遠的高角麝,正要尋找時機,卻突然回過頭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島主,能不能借我點什麼,我……”
“怎麼?”楚睿有些糊塗,再看隴西月兩手空空,他角上揚,語氣裡都是藏不住的笑意,“你不會連基本的法都不會吧,比如火球?”
見轉過頭,顯然是默認,他不由得有些忍俊不。
“好吧。”手指劃過儲袋,他遞給一把短匕。
隴西月接過短匕,低著頭轉,不讓楚睿看到眼中的自嘲和鬱悶。
短短的匕首就比的手長上一小節,這是要讓去搏嗎?那麼快的高角麝,刺中的幾率比能恢複修為的幾率也差不到哪裡去吧!
不過倒是想起琉璃島那場戰鬥裡楚漢的手段。
那雖然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可是也得先了解清楚高角麝的攻擊方式和運行軌跡。
那邊的高角麝還在沉醉的啃食著水桫樹葉,完全不知大禍將至,為了更高更鮮的葉子,它還蹦著跳了好幾下。
就是現在,看準它跳起落下的時機,隴西月擲出一條細線,線很細速度很快,眨眼間就纏繞在了水桫樹幹上,高角麝扯了一的樹葉正巧落下,後絆在細線上,整個倒栽到了地上。
趁著這一下,閃出樹背,站在中間朝四方扔出四面旗幟,形四方圍困陣。
作迅速,一布好陣法,躍起抓住樹枝高高跳起。
將將從俯沖過來的高角麝角上過。
目睹這一連串作的楚睿呡起角,可是眼角,眉梢都是滿滿的笑意,他看得清楚,那細線的原分明就是琴弦。高角麝怯懦又擅長速度,必須要先困住,目前隴西月所為都是最正確的選擇。
可是,接著他的眉頭卻漸漸凝重起來。
高角麝碩大的眼睛憤怒的瞪著攀在樹枝上的隴西月,四只蹄子上的一圈白飛揚起來,盤旋著。
四只蹄子有序的瘋狂踏著,它一段助跑高高跳躍起來,目標正是隴西月,那尖銳鋒利的角直指的頭顱。
人的自然是不能和妖相提並論,趕松手,掉在地上再借力滾出一大段,那只高角麝躍起的高度正好在之前攀附的位置,盤錯的角卡住樹枝,它在空中翻轉,那麼壯的樹枝就“啪”的一聲斷裂。
無一又不會法的隴西月面對虎視眈眈的高角麝,頓時束手無措。
就在高角麝朝奔過來的那一刻,終於還是轉拔起不遠的陣旗,匕首重重的朝高角麝扔過去。
這個作的目的只是為了恐嚇也不要求準頭,那高角麝果然惶恐,在原地停留了幾秒後,轉就逃跑。
隴西月僵的疲下來,有些慶幸又帶著些難過。
楚睿將扶起來,替輕輕拭去臉上的泥漿,還沒等緩過來,高角麝逃跑的方向傳來一聲悲鳴,很快,一個人影拖著高角麝的徐徐朝著他們來,那人手上還有跡,臉龐卻帶著冷意,一勁裝,殺氣若若現。
正是楚漢最為看重的徒弟,趙志。
高角麝的被他重重的摔在楚睿二人的面前。
“島主,隴姑娘,”他冷冷的臉上像是凝了一層冰,說出口的話也不是那麼中聽,“島主怎麼了,修為不進反退,是連只小也殺不死了嗎?”
“師兄說的在理,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過一只小而已,無足輕重。我本就是故意讓它逃走的。”
面對趙志的兌,楚睿不急不忙的朝前走了兩步,蹲下仔細查看了那只高角麝的傷口,“師兄倒是功法又有所進,不過……”
他站起,一臉正的看著趙志,輕輕歎了口氣,惋惜道:“師兄的戾氣實在太重,有違正道之俠義。不如,去守祖宗祠堂幾個月,好去去上的殺氣。師兄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