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舒在月子中心期間, 姜沛每天上完班都直接過來。

　小寶貝越來越好看，眉眼長的很像姜沛。

　但據梁雯說，這孩子格外乖巧, 沒有姜沛小時候鬧騰。

　姜沛以前剛出生就一直哭, 沒完沒了, 但是小以則很哭, 平時除了吃飯, 就是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打量這個世界。

　這天閑著沒事, 午飯后姜沛小心翼翼抱著兒子跟他說話，小寶貝睜著眼睛看著他, 不時努努, 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懂, 總之不哭不鬧的。

　后來小寶貝忽然開始皺眉頭, 對姜沛跟他說話不屑一顧。

　姜沛已經索出經驗來，這種況下, 一般不是拉了就是尿了。

　把人放在嬰兒床, 了底下的尿布, 果然是的。

　他練地拿了塊新的尿布過來, 慢慢給他換著, 上跟楊舒道：“尿了都不哭，你說他這安安靜靜的子像誰？要不是模樣像我，我都覺得是咱們抱錯了，格跟咱們倆完全不像的嘛。”

　話音剛落, 姜沛臉上噴來熱乎乎的, 他整個人僵住。

　小寶貝蹬著白的小短，眼睛無辜且有神地看著他。

　姜沛一張臉黑了碳，下頜線條繃得凌厲：“小子, 你不會一下子尿完嗎，專門留點對付老子的是吧？要不是看你小，我把你揍到哭你信不信？”

　上罵罵咧咧，他拿紙巾抹了把臉，換尿布時作依舊輕小心，“上輩子肯定欠了你的。”

　旁邊楊舒看著這一幕，臉上憋笑，肩膀忍不住一一地聳。

　換好尿布，楊舒接過寶寶抱在懷里，姜沛斂著脾氣去洗手間洗臉。

　洗完臉出來，楊舒歪在床上，掀著服在給兒子喂飯。

　姜沛深沉的目盯著兒子一一的小，結微，臉又臭了幾分。

　那邊小寶寶吃著吃著沒了靜，似乎是睡著了。

　姜沛走過去，把人從楊舒懷里抱起來。

　楊舒低聲音問：“你干什麼？”

　“不是睡了嗎，送他去該去的地方。”姜沛扭頭把人放去嬰兒床上。

　小寶寶也不粘人，吃飽喝足被老爸丟下后，繼續香甜地睡。

　楊舒說：“咱們寶寶12月27號出生，羯座，我剛剛在網上查了一下，說這個星座的人溫潤踏實，你覺得跟咱們兒子像不像？”

　“這麼小能看出來什麼？”

　“他確實不鬧騰，小小年紀就著老，我覺得還像。”說起這個，楊舒還欣，“不管怎麼說，他將來長大不要像你那麼自，我就很知足。”

　“我那自信。”

　姜沛在床沿坐下，指尖起的下，又想起剛剛喂寶寶的畫面。

　他呼吸重了些，直接朝了過來，深吻上去。

　即便不能開葷，淺嘗輒止也是好的。

　——

　楊舒四十五天出的月子，姜沛帶楊舒去醫院做了復查，恢復很好，一切正常。

　因為要請保姆照顧孩子，他們搬去了嘉苑的大房子住。

　小寶貝越長越好看，白泛著紅潤，一雙眼睛干凈澄澈，對著人咧笑時簡直像個小天使。

　出了月子開始，楊舒請了瑜伽私教老師，做盆底修復，同時慢慢恢復材。

　很自律，每天堅持，材漸漸回到懷孕前的時候。

　這天晚上，寶寶在嬰兒房里被保姆哄睡著了，楊舒洗完澡試了試買來的新服。

　過段時間就是五一假期了，他們一家三口打算去安芩看江徹，這服就是特地為了出門買的，是一條湖藍的無袖長，腰致，看起來仙仙的。

　正站在鏡子前面照著，看到姜沛洗完澡，穿著浴袍出現在帽間門口。

　楊舒拎著擺轉了一圈：“老公，我是不是比懷孕前還要瘦一點？”

　說著了把自己的腰，“我覺是瘦了點的，但是稱重的時候，好像也沒差什麼。”

　姜沛把從上到下打量一圈：“腰好像是更細了點，至于重為什麼沒變——”

　他視線上移，“有些地方不是變大了。”

　楊舒無語地打了他兩下，姜沛順勢拉住，將人扯進跟前。

　他垂眸看著上這條連，散漫問：“今天剛到的那件？”

　楊舒點頭：“好看嗎？我打算去安芩的時候就穿這件，到時候溫度就高了。”

　“好看。”姜沛將人打橫抱起，大步往臥室的床上去，“了更好看。”

　楊舒：“……”

　自從恢復開始，這人就格外沒有節制，沒有哪個晚上消停的。

　——

　五一假期去安芩那天，江凌一家三口也回去，大家在飛機上遇到。

　看到小以則，高興地圍過來。

　路上，楊舒和江凌坐一起，姜沛和傅文琛帶著孩子坐一起。

　飛機起飛后，一直陪小以則玩躲貓貓。

　小以則已經五個多月了，最喜歡跟人玩躲貓貓的游戲，一路上不時咯咯笑著。

　江凌朝那邊看過去：“你兒子好乖，第一次坐飛機也不哭。差不多這麼大的時候，我帶他坐飛機從安芩來長莞，飛機起降時特別不適應，一直哭，下飛機才止住。”

　楊舒說：“他確實很哭，脾氣特別好，平時喜歡安靜的環境，他說像爺爺，不像他爸，他爸小時候特鬧騰。”

　江凌：“像爺爺好，姜教授那麼穩重斯文的一個人，就適合給孩子做榜樣。”

　楊舒扛了扛江凌的胳膊，小聲問：“你倆還打算再要嗎？”

　江凌看向那邊的傅文琛和，默了會兒，嘆道：“暫時不考慮吧，打小他就沒在邊，我想他多。”

　楊舒點點頭：“好的。”

　到安芩機場，江凌一家三口先回了江家老宅。

　姜沛要給朋友帶點東西，需要坐車去一趟鶴橋古鎮。

　原本姜沛打算先送們母子去江徹那，自己再去古鎮。

　楊舒想著鶴橋古鎮很長時間沒去了，便帶著孩子跟他一起去。

　楊舒抱著兒子，和姜沛一起坐在出租車后座，問他：“你要見的朋友，不會是梵山腳下，那家民宿的老板吧？就咱們倆都住過的那個民宿？”

　姜沛點頭：“嗯，是那里。他齊崢，咱們結婚他還去了。”

　楊舒仔細回憶了一下：“可能當時人多，我沒留意。”

　出租車一路上了高架，朝著鶴橋古鎮的方向而去。

　小以則被楊舒抱著，睜著眼睛好奇地看著窗外的景致。

　最近天氣很好，遠的梵山高聳巍峨，連綿雄偉。

　抵達鶴橋古城的城門時，楊舒看到一個穿著休閑裝，戴著棒球帽，正舉著相機在認真拍照。

　恍惚間，記起當初在這邊拍照，然后被姜沛和錢一銘車子濺了一水的自己。

　或許對姜沛來說，在P大門口就對印象深刻。

　但對楊舒而言，那天才是第一次真正注意到姜沛。

　到現在還記得，那天姜沛坐在副駕駛上，穿著休閑的黑襯衫，領口最上方的紐扣開著，坐姿散漫地看著，帥的臉上著幾分浪不羈。

　——“這邊不好打車，需不需要載你一程？作為弄臟你服的補償。”

　——“咱們也不認識，還是不打擾了。”

　當時聽完的回答，姜沛探究的目落在臉上片刻，表當即淡了下來。

　他那時候大概沒想到會忘了他。

　“你那天不高興的吧？”楊舒勾勾，側目問了姜沛一句。

　姜沛當即反應過來在問什麼，笑了聲：“那可不，生平第一次搭訕孩子，還被拒了。”

　楊舒說：“我那防范意識強，荒郊野外的，當然不能隨便上陌生男人的車。”

　“陌生男人”四個字，被楊舒咬的極重。

　姜沛氣得笑出來，在臉頰上了把：“那后來在民宿，纏著我拍照干嘛？見過一面，就不是陌生男人了？”

　楊舒眨了眨眼：“一回生，二回嘛。”

　姜沛想到什麼，飽含深意地應：“嗯，是的快。”

　楊舒憶起那晚酒后的事，耳驀地灼紅了。

　爸媽一直聊天忽略自己，好脾氣的小以則也漸漸有了脾氣，開始想哭鬧。

　因為這個，他們不得已提前一公里下了車。

　這里還和以前一樣，青磚鋪就的小路，兩旁建筑白墻青瓦，有人早早開始準備晚飯，煙囪上青煙裊裊。

　午后的灑下來，暖融融的，著幽靜，很適合漫步。

　姜沛抱著兒子，楊舒拉著行李箱與他并排往前面走，過往的思緒也一點點被牽扯出來。

　楊舒忽然慨一句：“你之前天天看我照片，也沒見有過什麼作，如果當初我們沒有在民宿遇見，還有機會在一起嗎？”

　姜沛偏頭看，目神又帶著篤定：“會。”

　姜沛想起某天晚上，他回C大陪家人吃飯。

　晚飯前，他和姜在客廳看電視。

　原本他不興趣，打算先回房間的，倏而聽到姜給楊舒發語音：“舒舒，聽玲姐說你過幾天要請假，去鶴橋古鎮玩？你一個人在外面，住的地方尤其要注意，安全很重要。”

　姜發送語音后等楊舒的消息。

　當時姜沛在沙發上坐著，喝了口水，起去臺，撥通了民宿的老板齊崢打電話，閑聊。

　姜沛之前帶父母和姜去古鎮玩，住過那家民宿，姜知道老板的名字。

　聽見姜沛打電話的人是齊崢，當即想到他家民宿，迅速推薦給了楊舒，說是哥的朋友，安全更高一點。

　第二天，姜沛出差去了鶴橋古鎮。

　那個案子原本是錢一銘的，姜沛強行參與了進去。

　鶴橋古鎮的邂逅，從來不是一場意外。

　無論命運的齒如何運轉，他們最終的結局，都會和如今一樣。

　因為命運，就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