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一夜(補三更)
51、一夜(補三更)
夏冬雪聽到窗外凌的腳步聲音,心頭越發的慌起來。那二皇子是否也在這雪落寺當中呢?若在的話事反而鬱悶起來,雖然歷史不可能因爲的重生而有顛覆的改變,那麼保不齊人家二皇子活了下來,卻要置他們滅口。若是那二皇子已經險,他們還有一條活路。
夏冬雪派管事幾次確認,似乎舍院的士兵大都是隋府士兵,這是否意味著那個危險的主子已經走了呢?上天保佑,希那未來的儲君是真的走了,眼前的一切,不過是隋家人自個放出的煙霧彈,用來迷雪落寺外面兵的……
王嬤嬤和丫鬟們不曾兩世爲人,更不知道未來登基的是二皇子,他們以爲縱火者便是壞人,而外面的兵是來抓匪賊的……
“小姐,怎麼辦呀?”王嬤嬤憂心不已,他們暫時是安全的,可是萬一那後山的壞人闖了過來,挾制住了小姐,該如何是好?雪落思外面雖有兵,可是……可是也不能讓他們家的閨中小姐在如此大庭廣衆之下示人吧。
夏冬雪安了一會,道:“把門窗鎖好,將櫃子頂住門口,四個侍衛在最外面,你們和我在裡面,撐過這夜……只要撐過這一夜,應該就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
不怕那些所謂縱火的“賊匪”,更不怕隋麼寒會當真不管他們,畢竟他是知道的份的,若是此時二皇子已經,而隋家讓在此次變故中險,以爹的子,述職時怎麼會不提及此事?皇上本就對爹信賴有加,夏子旭即便不明著暗示,只要將話題往二皇子那裡一引,皇上可會毫無想法?
當今聖上如今就是個快要被點燃的火苗,因爲大皇子的暗中行事患得患失,子多疑,保不齊會將目投向二皇子的地盤,連著他一併置。所以,夏冬雪如今最擔心的是外面那些所謂抓匪賊的允州兵,他們不知道是誰,只知道和隋府的人在一起,萬一以爲二皇子就藏在這東廂房裡,可就麻煩了!一個尚未議親的姑娘……如何面對那一羣士兵!
想到此,夏冬雪臉越來越差,事不宜遲,衝著自家侍衛道:“你速速去正屋和管事說,讓他告知隋府的管事,我們這個屋子裡都是眷,是萬萬不能有兵,或者賊匪門的!是萬萬不能的……”夏冬雪面紅耳赤的加重語氣,那侍衛心中明瞭,急忙跳窗而出,去了主屋。
隋麼寒早就考慮到了夏子旭的問題,據夏府管事所說,東廂房的子正是夏家唯一的嫡夏冬雪,對於這個小姑娘,他約有些印象,貌似上次就闖進了他們的防衛線,這次這丫頭更是有些倒黴,遇到了他們這一羣人……
廖秋猶豫的站在隋麼寒旁,忐忑道:“大爺,將兵力的一半守住東廂房,會不會……太過刻意,反而讓那夏家大姑娘了外面那羣人的靶子……”其實廖秋約覺得,自家大爺就是打算讓衆人誤會,以爲那東廂房住著關鍵人。只是那夏子旭雖然表面是文弱書生,但是可以得到聖上寵信這麼多年,怎麼會是個好相的,此事過後,就算夏姑娘安然無事,那夏子旭可會因此和隋家乃至二皇子一派徹底結下樑子?
隋麼寒雙手背後,此時的他早就換了一件乾淨的黑長袍,凌的髮重新洗漱,挽在腦後,出了清冷卻異常英俊的剛毅面孔,深邃的視線彷彿幽靜的湖水,泛起了一淡淡的波瀾。
“事到如今,也別無他法,我們只是藉著拖延時間而已,若是那允州士兵衝破了東廂房的最後一道防線,我出面阻擋便是……”
廖秋言又止,沒好意思說出口的是,人家夏家大姑娘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隋麼寒又是個單男子,那東廂房纔多大的地方,照他家爺的意思是打算守在裡面,拖延時間,只是如此安排,那夏家大姑娘心裡能樂意嗎?人家兵闖進去是擾了姑娘閨名,你一個爺進去,就不算男授不親了?只是此時此刻,他們確實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廖秋琢磨了好久,終究是依了自家隋麼寒的意思……
若是最後夏老爺拿此事說事,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反正爺如今落了個八字不好之名,尋親困難,相較於世家侯府背後的複雜況,夏府倒是個不錯的結親對象……
隋麼寒從未想過,自個無奈的緩兵之計竟是讓邊的人想了如此之多,甚至連他的婚事都考慮進去了。他看了一眼天,繼續道:“我已經派人快馬前往蘇家別院,告知夏大人此地發生,想必以那個男人的明,又怎麼會看不出這裡的門道。他勢必會以自家兒的安爲主,前來雪落寺,到時候那允州知州見了夏子旭,還能越過我去強行查房嗎?”
廖秋尷尬的嗯了兩聲,琢磨著如何跟夏府管事啓口,讓他們家的眷全部規避到東廂房的裡屋去……他們家爺要在外屋呆著……
夏冬雪聽著侍衛首領的回覆,心裡又是寬,又是鬱悶,寬的是若是隋麼寒守著東廂房,倒是不怕那外面的兵敢踏著皇上外孫的臉面闖裡屋,憂的是竟是要和那個冷麪悶葫蘆共一室。而且那人還遣走了的四名侍衛,雖然說是爲了的清譽著想,可是……這世上哪裡有不風的牆?憂心忡忡的看著邊的兩個侍,怕是回府後,母親便會將這兩個丫頭打發了吧……
王嬤嬤不太樂意這種安排,卻又覺得相較於賊匪和兵而言,隋家大公子還尚好一些,最終還是選擇妥協了。讓兩個丫鬟給小姐包裹的嚴嚴實實,幾個人在裡屋屏風後的牀邊坐著……
一個時辰以後,外面的兵已經闖進了舍後院,不由分說的和隋府侍衛打了起來,王嬤嬤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左看右看,心底有些明瞭起來,壞了,這哪裡是抓賊匪來了,分明是衝著隋家而來,只是那允州城的士兵想造反嗎?怎麼可以胡對抗皇親國戚。
夏冬雪雙手攥拳,讓小和尚給他們從後面的香花庵找來了三套尼姑服,和一雙可以爬山的布鞋,以備不時只需。若是隋麼寒爲了拖延時間,死活不現的話,對方便有可能闖進廂房,到時,萬萬不可讓人以爲是誰家的小姐……哪怕是做個假尼姑,也好比被人胡傳流言蜚語的強。王嬤嬤十分贊同的意見,將那些上好的服飾全部用剪刀剪碎了,扔到了牀底下,又給夏冬雪換了個簡單的頭飾,萬一事出變故,向後山跑的時候也能夠利落一些……
夏子旭收到信函時正在蔣嵐屋裡,他尚未讀完全文便已經臉鐵青了……
好一個大皇子……
好一個隋麼寒……
好一個允州知州圍山剿匪……
蔣嵐不知何事,卻被夏子旭安了片刻,道:“我們的船出了點問題,需要大修,你速速帶家眷前往知州府上小住,直到……直到我去接你們方可離開!”
蔣嵐還再問,卻發現夏子旭溫文儒雅的臉頰上是嚴肅的不容質疑,便點了點頭,說:“可是要拖住蘇家的小姐們?”
夏子旭沉默片刻,道:“就說賊匪囂張,企圖從岸口逃,我們的船被做了手腳,爲了安全起見,需要重新修繕,快則三日,晚則一到兩週,你切放心的和其他府上的人一同在知州府上住著,我這頭忙完事,立刻過去和你們會合!”
蔣嵐深知自家老爺爲人謹慎,能讓他如此焦急之事定不是什麼小事,只是眼看天已晚,雪兒尚未歸府……
“哦,對了,若是有人問起雪兒,就說水土不服,染了風寒,無法行舟勞累,在別院養著。我陪著,走時再與衆人會合。”
蔣嵐渾一,雪兒……張道:“老爺,莫不是雪兒出了什麼事?”
夏子旭眉頭鎖,淡淡道:“一時半語講不清楚,你且記得,雪兒在別院養病,任何人不可打擾。至於其他府上的人你全部帶去知州府,好生安,不可傳出任何不利於雪兒的隻言片語。”
蔣嵐點了點頭,這一點當然明白,只是口不由得一堵,眼圈紅了,道:“老爺,雪兒……”
“別問了,回來再說。是我的寶貝兒,我不比你安心多,若是有人讓到了一點傷害,我夏子旭寧可丟棄爵,拼了一條老命也要讓那些人後悔莫及。”
“老爺……”蔣嵐捂住他的脣,不忍他繼續說些什麼,看來此事定是和自個的兒有關,只是也明白自己一個婦人什麼都做不了,爲今之計首先是穩住其他同行的人們,莫讓他們說出什麼不利於兒的風言風語。於是強忍著心底的憂心,儘量讓神如往常般正,率領一衆人馬立刻啓程前往城。
夏子旭著離去的背影,雙手握拳,口不停的起伏,多年了,他都不曾如此怒!他不管什麼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奪嫡的事,他只知道,他如今在仕途上所忍的一切,不過是爲了兩個孩子未來的幸福。
此時此刻,雪落寺的舍後院完全是一片凌,到底誰是匪賊,誰是隋府護衛,誰是步軍營兵,都分不清楚了。思娟膽小,忍不住率先哭了起來,好不容易陪大姑娘單獨出門一次,竟是上了這種事,別說回去後會怎麼樣,現在都不知道是否能保住一條命。
“小姐,小姐,那兵爲何和隋府的士兵打了起來,他們不是抓匪賊嗎?”月盈小聲的提醒著主子,他們怕是被隋府連累了,還不如早些自己跑了,也未必有人會故意抓他們這幾個“尼姑”。
夏冬雪心中猛跳,咬著脣,一句話都不說。外面的大屋子十分安靜,過屏風隙發現那人居然在看書……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隋麼寒本就是爲了拖延時間,自然不會早早現。只是不知何時,待他覺得時辰差不多了,打算和允州兵的首領正面鋒之時,那遠被熄滅的火突然再次明亮了起來,而且又越燒越旺的趨勢,照亮了整個天空。
“怎麼回事?”隋麼寒詫異的著遠方,不只是他,就連外面的紅領子首領,也心裡一陣奇怪,不是說撲滅了嗎?怎麼又突然燒了起來!
“不好……”隋麼寒低聲呢喃,只見那遠的天邊突然多了一行黑人的隊伍,他們不是隋府侍衛,更不是允州兵,最重要的是那羣人看似子輕盈,武功高強,見人便殺,不管對方是誰。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廖秋頓時瞭然,急忙看向自家爺,大聲道:“主子快走,怕是有人想借此機會致大皇子於死地!”
隋麼寒心知肚明,他們顧著一味的和允州兵鬥了,卻著實小看了三皇子,或者說其他皇子的能耐。不管他們一行人中是否有二皇子的存在,單單是大殿下私下授意允州城主圍堵他們一事,若是鬧大了,皇上怎能不惱?這和造反有何區別!
大殿下以爲天高皇帝遠,而他二舅舅也不願意將此事聲張,便任由允州城主的行事,到時候若是能讓二舅舅現行,自然是好事一樁。若是讓二舅舅逃,大不了損失了一個城主手下,遭皇帝懷疑而已,反正父子倆已經隔心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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