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一百四十五個大佬
一天前得知宋暄和到了南市時,蕭淵穆腦海裏迅速閃過的是前段時間他去華國辦事時做過的夢,那個夢十分模糊,卻讓他在深夜驚醒,當時就改變之前定好的計畫,直接回了米國。
在還沒有見到宋暄和之前,就聽到了他對他母親說的那一番話。
就在那一刻,那個噩夢帶來的,經歷了十幾個小時飛行,這期間即使是強迫自己安靜下來理工作也無法消除的恐懼以及空虛,就這麼被他的這麼幾句話安下來。
蕭淵穆想,就算上一世宋暄和真的死在了南市,也與這一世的宋暄和無關。
上一世害他的人這一世不是死了就是還在牢裏,至於被呂超他們指使的那個曾做過上一世宋暄和“金主”的男人,這一世更是連面都沒有與宋暄和見過,更沒有任何接。
而且,上一世的宋暄和與這一世的宋暄和,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蕭淵穆這樣想著,心裏一點點安定下來。
然而這些被他強行下去的恐懼,在宋暄和提出要回國一趟時,再次冒出了頭。
他用理智思考,十分清楚他安排在宋暄和後的人,讓宋暄和哪怕是想要獨自闖原始森林也能全須全尾的出來,而且這個時間點宋暄和選擇回去,除了回家看看之外,也是為了當初他投資的電影,這兩項之中的任何一件事,都與南市無關,他本不需要因為一個夢就了方寸。
可是無論他平時再理智,在到宋暄和的事時,他還是難以只用理智思考。
他甚至想過,他已經重生過兩次,這兩次已經充分證明了這個世界上確實有無法用科學解釋的非自然力量存在。如果是這樣的話,命運論是否也並不是完全的胡扯,如果命運論並非胡扯,那麼宋暄和是不是也會踏上上一世的老路。
想到這裏,蕭淵穆突然恐慌起來。
他命令楊傑時刻與保護宋暄和的人聯繫,務必在每一分鐘都確定宋暄和的位置和安全,他要隨時知道宋暄和的所有況。
這個要求,讓楊傑以及跟著宋暄和的人都覺得他有些奇怪,甚至路易士都問他,是不是對宋暄和有些控制過度,還玩笑著提醒,如果人之間不能有互相獨立的私以及私人空間的話,很難長久。
可是蕭淵穆無法在意那麼多了,他的預一向很準,隨著宋暄和離開他邊的時間越長,他心裏不祥的預就越重,就算是知道宋暄和此刻十分安全,也知道此時不論是公司還是蕭家現在離開都不是好時機,可他卻等不下去了,他只有親眼見到宋暄和平安無事才能徹底放心。
幾乎是在這麼想的下一刻,他就安排好了一切直接啟程來了華國,因為離開得倉促,他本來已經準備好了在飛機上理的工作,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不覺得有多疲憊的他上機後竟然沒多久就困了,然後一睡就是上十個小時,直到飛機降落前才醒來。
剛一落地,就聽到宋暄和去了南市的消息,更讓蕭淵穆肝膽俱裂的是,楊傑告訴他,宋暄和不僅僅到了南市,還已經出發去了上一世讓他殞命的森林。
蕭淵穆很難形容那一刻他是怎樣的,噩夢中的場景以及上一世楊傑在他耳邊說起宋暄和死亡消息的聲音在腦海裏以及耳邊重複迴圈著,甚至眼前都像是有了虛影,彷彿下一刻就會看到宋暄和死無全的躺在他的面前。
在楊傑等人詫異的視線下,蕭淵穆開著車闖了不知道多個紅燈終於開到了這個森林旁,見到平時跟著宋暄和,此時正等在林外,告訴他一切況都十分正常的幾人後,蕭淵穆一直提著的心才不那麼,直到一聲木倉響傳來。
蕭淵穆幾乎是在木倉響起的下一秒就拔跑進了樹林,一直守在林外保護宋暄和的幾人也沒想到就是轉頭和蕭淵穆彙報的這一瞬間就出了事,也趕跟在蕭淵穆的後跑進了樹林。
然而一進去,就見到宋暄和平安無事的站在那裏,反觀蕭大爺,卻是面慘白得很,若是不知道的旁人見到了,還以為剛剛站在樹林裏的蕭淵穆。
蕭淵穆的怒斥聲響起,跟在他後的幾人識趣的往後退去,順便帶走了還拿著宋暄和的木倉的年輕男人,免得兩位大佬吵架,他們這些跟著的人遭殃。
宋暄和看到森林裏的人走得乾乾淨淨,甚至就連郝柯都被人帶走在之後,獨自面對全上下都顯示著低氣的蕭淵穆反而輕鬆了下來。
他上前抓住蕭淵穆的手腕,帶著他向木屋的方向走去,本來蕭淵穆並不,只是冷眼看著他,但見他平平安安的站在眼前,一頭髮都沒有,還能抓著他往前走時,心底積蓄的擔憂和怒火突然又消了一半。
“別生氣了。”
宋暄和不知道蕭淵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更不知道他是因為看到了那條毒蛇害怕他被咬到才生氣還是因為別的一些事,可是他能覺到蕭淵穆此時的緒很不穩定。
“我來這樹林只是之前聽風桐說來這裏采風見到過很好看的風景,一時心來而已,這種小樹林旁邊都被開發過,本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宋暄和解釋道:“而且你也知道你派了多人跟在我後面,就算這樹林裏真的有什麼東西,我上也有木倉,後還有那些人,怎麼可能會有危險。”
蕭淵穆不言,抓著他的手卻得他手骨疼。
宋暄和任由他抓著,上前半步攬住他道:“別生氣了好不好。”
蕭淵穆下顎繃,臉上的冷意散了些許,抓著他的手鬆開,改為回抱住他,聲音有些啞:“你不要再讓我這麼擔心了。”
“這種小樹林本沒有危險,你擔心什麼。”宋暄和仗著蕭淵穆不知道這樹林裏發生過什麼,安著他道:“你不知道,剛剛我進來的時候,有個男的也一起進來了,他不只是在週邊打轉,還打算到森林深去,聽說他小時候養過幾隻小獅子,現在放在裏面養著,他就是去陪他的獅子,你想想他都沒有事,我就在這外面拍拍照能有什麼事。”
蕭淵穆聲音沉冷:“他進去看獅子還是喂獅子都與我無關,你不許再到這裏來了,如果再被我發現一次,我可能會把你關在家裏,讓你哪里也去不了。”
宋暄和挑眉,親了親他的角,勾笑道:“蕭老闆,我不知道你竟然喜歡玩囚遊戲啊。”
蕭淵穆不理會他的玩笑,目沉沉:“如果這種事再出現一次,我會和你玩一輩子囚遊戲。”
對上蕭淵穆漆黑的眸子,宋暄和看到了裏面的翳和偏執,初次之外,他也看到了他的不安和擔憂,他笑了笑,著他的道:“好,再有下一次被你抓到,我就讓你關一輩子。”
蕭淵穆推開他,抓住他的手卻沒有放,拉著他大步往外走,沉聲道:“說到做到。”
宋暄和任由他牽著,勾著走在他邊,兩人並肩走在林中。
這個時候天已經快要黑了,太快要落山時,從枝葉隙投下來的芒也微弱起來,除了勉強投進來的,森林之中一片暗。
木屋在森林週邊,卻是週邊裏最靠近圍的地方,所以從這裏走出去大約也要十幾分鐘,宋暄和與蕭淵穆才走了不到五分鐘,樹葉間投下來的就黯淡得幾乎難以照路,在線微弱的況下,人的聽覺變得格外敏銳。
昆蟲此起彼伏的聲,風吹過樹葉和草木的嘩啦聲,有什麼東西從灌木中鑽過帶樹葉的噗呲聲,還有爬行的鱗片從樹幹上而過,吐信子時小小的嘶嘶聲……
蕭淵穆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抓了宋暄和的手,兩人同時低聲安對方道:“別怕有我在。”
宋暄和怕黑,蕭淵穆怕蛇,兩人都極力保持著鎮定在叢林中行走,子卻越走湊得越。
比起蕭淵穆的年影,宋暄和自覺自己這種大部分人都有的怕黑弱點不算什麼,而且這時候有人和他一起,其實他並沒有那麼害怕。
所以他想說些什麼來轉移蕭淵穆的注意力,他問:“你怎麼突然來華國了,蕭家那邊不是很多事要忙嗎?”
“沒事。”蕭淵穆聲線清冽,仔細聽能從裏面聽出一繃的啞:“蕭家那邊有蕭南在,我離開幾天出不了事。”
“蕭臨現在怎麼樣了?”
“還行。”蕭淵穆淡淡道:“只要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養著,再活個上十年沒問題。”
宋暄和頓了頓,突然想到蕭淵穆這一次繼承蕭家似乎比書裏提前了許多,於是問道:“蕭臨到底是怎麼出的事,還有他為什麼會答應直接把位置讓給你,既然他的沒有大事的話,應該會想要過幾年再考慮退下來的事吧。”
“只是一個意外。”
即使知道宋暄和並不是被養在溫室的花朵,能夠理解商場上的明爭暗鬥以及家族爭權奪利的殘忍,可蕭淵穆還是不願意讓他知道他做過一些什麼,因為有些事他本無法向宋暄和解釋,他也不希讓他因此對他產生忌憚。
蕭淵穆還記得最初的時候,宋暄和對他一直是忌憚的,直到後來的相中,這種提防和忌憚才漸漸消失,當初他不介意宋暄和對他的防備,可是現在卻不能不介意了。
想到這裏,蕭淵穆眸閃了閃,問:“你是什麼時候對服裝設計興趣的,我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
“很小的時候。”宋暄和回答得很快,似是只是在回答一件稀疏平常的事,聲音聽不出任何異樣:“就連我媽都不太清楚,你不知道很正常,我之前都是自己跟著書上和網上學,也沒想過自己這麼有天賦。”
這些話宋暄和確實沒有撒謊,他在原來的世界裏,就是很小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對畫畫興趣過,但那時極其短暫的一段時間,小孩子的熱來得快去得也快,後來他就又喜歡上了其他事,直到母親去世,也並不知道早已經丟了畫筆的兒子,日後會喜歡上與畫畫相關的服裝設計。
當初他會學服裝設計,也純粹是因為高中前兩年太混了,績很難迅速追上去,恰好一個見過他畫畫的畫室老師又追著他讓他學畫畫,他就那麼學了,沒想到藝考時,僅僅學了一年的他卻超過了同集訓基地學了三年甚至上十年的其他同學,以專業第一名的績被國最好的院校錄取。
再後來,遇到了欣賞他的導師,一路上也算是順風順水,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都已經將自己的工作計畫已經規劃排到了三十五歲,誰知道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
聽到宋暄和話語間毫不掩飾的驕傲,蕭淵穆一直微微抿著的角揚了揚,然後又了下去,他道:“你這次回來見了蕭聲林嗎?”
宋暄和愣了下,沒想到蕭淵穆的話題轉得這麼快,不過還是很快回答道:“沒有,他最近好像也很忙,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他回蕭家了。”蕭淵穆淡淡道:“蕭家有些東西本來就是他的,就算是他媽媽不想要也還是留給他的,只要他願意去拿,那些東西就屬於他。”
宋暄和沒有說話,他不是很清楚這段時間蕭聲林的向,但是他聽周楠說蕭聲林變了不,從之前那個溫潤笑的青年變得冷漠了許多,或許這才是他的本,也可能是因為經過生死被人當做遊戲玩弄之後,突然改變了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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