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四十八個大佬（修）

“你！你、你怎麼知道！”

一寒意從腳底向上躥，直沖頭皮而去，孫金仁頭皮發麻，又驚又怕，自負看人從不出錯，幾乎是聽到蕭淵穆這樣說時，他就在心底確信他的公司被惡意收購是蕭淵穆導致。

在看到蕭淵穆淡漠的神，他眼睛瞪大：“是你！背後主使人惡意收購金仁的就是你對不對！”

孫金仁聲音突然拔高，男人的聲音本不尖銳，但是因為著急帶了些破音的沙啞，引得餐廳的人全都向這邊看過來。

然而他本不在意別人在看什麼，孫金仁的腦海裏一幅幅畫面瞬間湧來，從蕭淵穆見到他第一眼時淡漠地近乎無視的神，到蕭淵穆面對他的詆毀調戲時波瀾不驚的表，再到他不耐時踹他那一腳時出幽冷寒意的雙眸。

孫金仁腦子裏一片混，他驚疑不定地看著淡然而坐的蕭淵穆，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從骨子裏就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可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這樣想著，他懷疑的視線甚至掃向了同桌的宋暄和幾人，他不思考到底是帝都雙宋聯合害他還是巧合，或者是他們早就看上了他的公司想要瓜分，所以故意引起了這件事。

宋暄和被孫金仁的視線看得皺了眉，他與周楠對視一眼，轉眸看向面不變的蕭淵穆，一直在心底的念頭再次浮起，這一次他卻不能再自欺欺人，斂下眼底的神，他在腦海裏呼喚系統。

【系統，蕭淵穆自從車禍之後就不太對勁，現在恢復到之前的樣子反而更加可疑，他到底怎麼回事？】宋暄和聲音平淡，又帶著一自己都沒察覺的張。

系統自然也一直觀察著宋暄和邊發生的一切，但是它確實什麼都檢測不出來，只能道：【在蕭淵穆車禍之後，我察覺到他的靈魂發生了波，但是之後我再查又不能發現什麼了，直到前幾天我才用過他的係數分析出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宋暄和微微皺著眉，雖然不知道係數是什麼，卻也沒有多問，只是道：【然後呢？】

【我發現車禍之前的蕭淵穆，係數並不穩定，特別是在面對你的時候，經常會起伏不定，後來我分析出那應該就是你們人類說的喜歡，但是自從車禍之後，蕭淵穆的係數幾乎沒有發生過變化，就算是有起伏，變化的係數也可以忽略不計……】

宋暄和瞳仁微，其實系統說到這裏，他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心底的猜測，應該說，早在很早之前，他就覺到了蕭淵穆的變化，正是因為這樣，不論宋家多麼烏煙瘴氣，他都沒有回到有蕭淵穆在的住。

但是，排除他心底的不願意接，還有一點非常說不通。

他可以肯定，眼前的蕭淵穆雖然與之前有些不同，但他還是原來那個蕭淵穆，絕對不是像他一樣被另一個靈魂佔據了，不說系統會不會察覺，因為任何人都不可能沒有毫破綻的複製另一個人所有的喜好細節。

自從和蕭淵穆住在一個房子裏之後，從來不察言觀的宋小爺為了保命也暗中學會了觀察，他本就聰慧敏銳，平時不看不過是因為不想看罷了，真正認真細緻起來，他卻發現了許多可能連蕭淵穆自己都沒發現的細節，正是通過這些細節，可以幫他判斷蕭淵穆當時的心。

宋暄和自然不會時時刻刻都察言觀讓自己過得憋屈，所以他最用心觀察的，便是蕭淵穆生氣時會出的小作。

蕭淵穆看似面無表且寡言語，極難讓人窺見他心中所想。

但是宋暄和有個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可以隨意觀察蕭淵穆靜的系統，更何況兩個人同住一個屋簷下，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沒有緒，自然能夠總結出一些經驗。

因此，宋暄和對蕭淵穆的緒變化把握十分到位，也就是因為十分清楚蕭淵穆每一個作表的變化代表著什麼，所以宋暄和可以肯定蕭淵穆沒有換人。

可沒有換人，之前臉冷心熱的蕭淵穆，怎麼就變了現在這個心比臉冷的蕭淵穆呢。

比起未雨綢繆，更信奉及時樂的宋小爺不願意細想。

然而，此刻所有的訊息都近眼前，宋暄和不想想也得想了。

雖然宋暄和十分確定蕭淵穆沒有換人，但他還是必須確認一下：【蕭淵穆沒被別人穿了吧，就像我穿了宋暄和一樣。】

【絕對沒有。】系統非常篤定：【每個人的靈魂都是不一樣的，如果是不同的靈魂，我絕對會第一時間察覺，而且蕭淵穆是這個世界氣運最強的人，他不僅僅關係著他自己，還關係著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所以就算是我沒察覺，主系統也不會察覺不到。】

宋暄和心裏相信了系統的話，卻還是故意嗤笑一聲，道：【說不定人家是駭客呢，黑了你們主系統，想去哪個就去哪個。】

系統立馬反駁：【雖然我做系統，那不過是為了迎合你們人類悉的事才組的稱呼罷了，而且雖然我有資料，卻並不僅僅只是資料組，本不可能有你說的駭客出現，更不可能控制主系統。】

宋暄和眸微閃，系統一口氣說完之後也瞬間發現自己多話了，立刻轉回正題：【蕭淵穆裏絕對是他本的靈魂，但我發現他現在的靈魂波長似乎比主系統給我比對的靈魂波長要長許多，我已經報告了主系統，過幾天主系統會給我答案。】

【什麼是靈魂波長。】

【靈魂波長可以看做生的靈魂強度，生的思想會隨著生的經歷變化，靈魂與思想不可分割，所以波長有長有短，一般來說，小孩子的靈魂波長短，老人的靈魂波長長，但是偶爾也會有些例外，比如一個人的運氣和機遇強于常人許多，靈魂波長也會更長，蕭淵穆作為這個世界的主角，出生時靈魂波長就比有些年邁的老人更長，係數也更加複雜，所以需要通過主系統分析才能夠確認。】

系統這一番話並不複雜，宋暄和琢磨兩秒就理解了它的意思，只是理解之後，又更加靠近了他心底的猜測。

宋暄和與系統談話也不過一兩分鐘，期間孫金仁突然又接了個電話，此時他剛好掛斷，不知道聽到了什麼，他整張臉都漲得通紅，看向蕭淵穆的目卻更加驚懼：“你到底是誰？”

蕭淵穆淡淡瞥他，並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孫金仁被一條線的眼睛睜得更大，他已經確定自己什麼都沒有了，自然不怕與蕭淵穆對峙，之前聽到蕭淵穆說的話，結合了自己猜測得到驚駭結果的孫老闆也冷靜了下來。

能夠爬到這個位置，孫金仁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雖然畏懼蕭淵穆背後可能擁有的勢力，但比起這些，更多的卻是憤恨自己白手起家創下的家業，一夕之間被一個年輕人瞬間摧毀。

他盯著蕭淵穆，眼底鷙一閃而過，提高音量道：“你絕對不可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你絕對瞞了份！你瞞著宋小爺與他往，是不是想要對宋家出手，或者說你早已經做好準備對付宋家了，就像對付金仁一樣，背地裏已經開始收購散，我不相信你可以一個晚上就收購金仁，絕對是早有預謀！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從走過來到現在也不過五分鐘，孫金仁從驚駭到清醒過來馬上挑撥離間可謂是反應迅速了，旁觀的人不明所以卻也將視線投向了孫金仁一直抓著不放的蕭淵穆上，有知道昨天晚上事的，已經暗暗皺了眉，也覺得這件事發生的實在太過巧合蹊蹺。

實在是蕭淵穆太過淡定，讓人忍不住猜疑他到底與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面對眾人的視線，蕭淵穆微微蹙眉，即便只有一瞬，也能讓人覺到他的冷淡與不耐，他沒有回應孫金仁的質疑，而是拿起桌上的手機，將亮起的螢幕放在他眼前，淡聲道：“我會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新聞已經有了報導。”

孫金仁一愣，視線落在螢幕上，看清幾個字後，他一把搶過蕭淵穆手裏的手機，將網頁新聞經濟版本的標題看全了——“金仁集團一夕易主，急舉行東大會，背後收購公司名不見經傳”。

其他人看不清蕭淵穆手機裏新聞，但是他們聽到了他說的話，而且見孫金仁臉瞬間變換，就知道蕭淵穆沒有說謊，一時間有許多人都拿起手機搜索起來，果然看到了金仁集團的消息。

本來因為孫金仁一番的篤定的質問而懷疑蕭淵穆的人都默默翻了白眼，孫金仁怕是腦袋壞了，就因為人家看了新聞知道他集團易主這件事，就覺得背後縱的人是人家，就算是被害妄想癥，妄想件也該換個人吧。

“孫老闆。”周楠勾著一邊角，目掃過始終淡然的蕭淵穆，隨後笑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們這裏幫不了你什麼忙，淵穆也和這件事沒關係，能不能讓我們好好吃飯。”

孫金仁臉上的了一下，視線對上蕭淵穆後一，然後賠笑道：“打擾各位了，我先走了。”

一早上兩場鬧劇，還都是圍繞一桌人展開，餐廳來往的人都不由都多看他們一眼。

宋暄和幾人雖然不畏懼別人的視線，但是被陌生人看來看去也很不愉快，孫金仁走後他們就離開了餐廳。

剛和周楠他們分開，還沒走多遠，宋暄和就接到了李念安的電話，讓他去一趟樓上的咖啡廳。

一直繃著走在前方的宋暄和鬆了口氣，轉頭對蕭淵穆道：“我媽找我，你自己回房間，我中午不回來發消息告訴你。”

蕭淵穆淡淡掃過宋暄和故作平靜的臉，見他臉上的表越來越繃，才不著痕跡地勾起一點角，道：“好。”

走出蕭淵穆的視線，宋暄和徹底鬆了口氣，雖然現在一切事都還不算明白，但他只要等到三天后的關鍵劇，一切就都清晰了。

在此之前，他覺得他還是和蕭淵穆盡可能的保持距離更好，他可不想面對一個本不清底細的人。

李念安安靜地坐在明的一角，桌上的咖啡霧氣蒸騰，見到宋暄和走過來，溫一笑，道：“和寶，快過來。”

宋暄和腳步停頓一瞬，在對面坐下，問：“媽，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李念安笑道：“媽媽沒事就不能找你嗎？自從上游之後就沒見到過你，媽媽當然想你。”

“不過，現在找你過來，確實是有事。”李念安收起笑，話鋒突轉：“之前施羅德家的爺是不是找過你，他想買到你手裏那枚袖扣。”

宋暄和一愣，然後冷淡笑道：“對，不過我沒給他。”

見他毫不以為意的表，李念安瞪他一眼，語氣卻並不怎麼嚴厲：“就算是不想給，也不要鬧得那麼難看，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他下不來臺，到時候他記恨你就會報復你，施羅德家族的手段可不怎麼乾淨，而且宋國超知道這件事在房間狠狠罵了你一頓，差點跑到餐廳去找你。”

“他不是沒去嗎。”宋暄和直接忽略了李念安前面一大段，避重就輕道，“而且他也沒當面罵我。”

“你呀，怎麼就一點也吃不得虧。”李念安本來想說他，但還是沒忍住緩和了臉：“施羅德家族的手不到華國，我就是提醒你一聲，而且你是我李家的孩子，自然不需要施羅德家族的氣，他覺得宋家好欺負，忘記了你背後還有李家，我提醒之後他就會知道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