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周不同,作爲一個有著遼闊沃草原的國度,如烏野這樣的王室貴族都擁有規模不小的私人馬場,七百匹戰馬就是從他自己的馬場出的,因而不需要等太久,雙方就順利進行了接。
之後,便是換俘虜。
換俘虜的場所定在城外十里,那日大雪紛飛,寒風呼嘯,雙方按著約定各派出百餘人,人人穿甲,騎戰馬,氣氛十分張。
齊軍那方,是五花大綁的四名周將,因爲被俘的時間在斡離之前,每個人看起來都不大好,顯然在齊人手裡吃了不苦頭。
周軍這邊被左右控制著的年輕人看起來就好多了,正是烏野將軍的外甥斡離。
今日烏野沒有面,大周這邊靖王和徐將軍也不在場,雙方負責此事的皆是副將。
北齊副將見斡離況不錯,暗鬆口氣,嚷道:“周賊,快些把我們斡離將軍放了!”
大周副將不甘示弱,罵道:“齊狗,放了我幾個兄弟!”
接下來就是一番毫無技巧的脣槍舌戰,簡稱罵街,等罵累了,終於開始換俘虜。
斡離被推著走到了兩軍距離的中間,大周副將喊道:“先讓兩個我們的人過來!”
“憑什麼?要放一起放!”
大周副將冷笑:“我們有四個人在你們手中,要是一起放,你們隨便扣下一個怎麼辦?”
北齊副將跳腳:“你當我們像伱們周人一樣喜歡使招?”
大周副將也怒了:“呸,到底誰使招?是你們屢次三番侵擾邊界,燒殺搶奪,你們纔是賊!不願意也行,大不了不換了,反正七百匹戰馬我們已經拿到手了。”
“你——”北齊副將氣得臉發黑,卻拿對方的賴皮樣無可奈何。
是啊,七百匹戰馬都落到周賊手中了,要是沒把斡離將軍換回來,不是虧嗎!
聽說,一開始只要五百匹來著……
北齊副將咬咬牙,一揮手。
兩名周將被推了一把,立刻向著己方陣營拔狂奔。因爲雙手被綁平衡不佳,其中一人還摔了一跤,直把大周這邊的人看得心驚跳,嚇出一冷汗。
等他們跑回來,立刻被同袍解開繩索,拉到後。
那段路的中途,就只剩下斡離與兩名周將。
又是一番拉扯,雙方一致決定數到三一起放人。
“一,二,三——”
雙方大眼瞪小眼,誰都沒有,場面一時無比尷尬。
“就說你們周賊狡詐!”
“你們齊狗無恥!”
最終還是斡離吼了一聲,雙方纔終於鬆開對人質的控制,眼睛不眨盯著他們。
斡離,也就是改容換貌的祁爍,與兩名周將而過,一步步走得十分謹慎,到後來則放開步子,飛奔向齊軍。
他剛被人扶住,就腳下一險些栽倒,白著臉出兩個字:“回營……”
那北齊副將原本想趁著換人質時搞點小作,見祁爍這個樣子只好放下打算,速速回營。
畢竟最重要的是把烏野將軍順利帶回去,不能因小失大。
大周是賺的那方,一心提防著齊人搞事,並沒有主折騰的想法,見齊軍要退,樂不得帶著換回來的四名周將回了城。
徐將軍在廳中來回踱步,滿心惦記著換俘虜的事。
“徐將軍,你能不能坐下,晃得我眼暈。”
看著黑著臉的靖王,徐將軍苦笑:“還是王爺沉得住氣,我總怕對方在換人質時使詐。”
據約定,雙方派去的人數差不多。可不得不承認,論單兵作戰能力齊人要比周人強不,真要了手己方定會吃虧。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靖王沒好氣道。
斡離是爍兒假冒的,佔著這麼有利的份要是讓大周吃虧,纔是見鬼了。
徐將軍乾笑兩聲,心道靖王也是奇怪,這些日子總拉著一張臉,好像有什麼糟心事。
嘶——莫不是還嫌七百匹戰馬?
這……貪心了啊!
等四名周將被帶到廳中,徐將軍才徹底放了心,連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靖王忍不住問道:“那個斡離……回到齊軍那裡了?”
帶四人回來覆命的副將不屑笑道:“回去了,那狗東西嚇得站都站不穩,腳蝦一個。”
其他人聽了也笑了。
靖王臉一沉:“怎麼能這麼說!”
說誰是狗東西呢!
迎上衆人詫異的眼神,靖王輕咳一聲:“那可是給咱們帶來七百匹戰馬的福星,都客氣點。”
“七,七百匹?”被帶回的四名周將渾一震,連日來到的折磨都忘了。
其他人哈哈笑起來:“王爺說得是,是該客氣些。”
“四位苦了,快些去休息吧。”靖王在心中嘆了口氣,揹著手向外走去。
徐將軍著靖王背影若有所思。
怎麼靖王看起來有些落寞呢?
比之徐將軍等待時的不安,烏野更爲急切,聽聞前去換戰俘的人回來了,直接走出了營帳。
“斡離!”烏野一見外甥就大步走過去,用力抱住了他。
祁爍渾繃了一下,面上不異樣喊了一聲舅舅。
烏野說的是北齊貴族的語言,祁爍也是如此,那些與大周言語互通的下層士兵本聽不懂。可以說,通此種語言正是北齊貴族的標誌。
“你的手——”烏野抓起祁爍一隻手,看五指一不,又抓起另一隻手,短暫的驚訝過後臉氣得通紅,“該死的周人,竟然使詐!”
事實上,這種威脅手段並不高明,烏野心其實也清楚,不過是關心則罷了。
氣憤過後,他注意到外甥聲音的異常:“他們折磨你了?”
祁爍聲音沙啞,聽起來就很難的樣子:“幾日沒怎麼睡,就這樣了……”
烏野拍拍他肩膀:“苦了。明日舅舅就找他們算賬,好好給你出口氣!”
祁爍心頭一跳。
明日就要開戰嗎?
很快祁爍就被烏野催著去休息,到了晚上也不敢出去走,免得人起疑心。畢竟一個落到敵人手中一段時日的人,纔回來不應該有力逛。
他乾脆好好睡上一覺,一大早就穿戴整齊,去了烏野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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