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東行道:“咱們已經回來了,你明兒人傳了秦雲妮來,不論什麼理由,說服到別去就是了。咱們還可以暗示秦寡婦,派雲妮去安排一個藏之,好等日後誆走了朱嘉逸,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文怡笑著應了,這時馬車已經回到了他們買下的小院。柳東行扶著文怡下車,便有家人迎出門來,文怡問:“六小姐這些天可安好?”那家人回答:“六小姐安好,今日一早就出門去了,說是要去街上看熱鬧。”
文怡不解:“今兒城裡有什麼熱鬧?”
柳東行笑道:“你不知道,這康城的規矩,每逢過年,從臘月二十二日起,便扎花架掛花燈,辦起花燈會,會上除了各種花樣的新奇燈籠,還有新鮮花卉、年貨、本地風味特產等貨品售賣,城裡城外會有無數人來看遊玩,無論日夜均十分熱鬧,一直鬧到正月十六晚上,方纔歇了。今兒就是臘月二十二了,明日小年,想必街上已經搭起了花燈,小販也開始做生意了。去得早,說不定能淘換到好東西呢。”
“居然有這樣的典故?”文怡起了興趣,正要請柳東行陪自己去走一走,忽而想到對方正有要公務在,便改了口,“等六姐姐回來,我要好好打聽打聽,街上都有些什麼新鮮東西賣。”
夫妻倆進了家門,各自梳洗不提,才換了家常裳,打算小歇一會兒,便聽得前院喧鬧,似乎是文慧回來了。
柳東行皺皺眉,放下手裡的茶杯,對文怡說:“我到院那邊的書房坐坐。”
文怡替他披上斗篷,送他出門,心中暗歎:這宅子當初買下來時,也沒想太多,不料此時文慧來此小住,時常到正屋裡來,柳東行待在這裡就多有不便了,得想個法子才行。
文慧風一般地捲進了門,氣沖沖地甩了斗篷。文怡見狀笑問:“怎麼這樣早就回來了?燈會要到晚上才熱鬧吧?”
“你回來了?我剛纔看見九妹夫了。”文慧沒回答,搶過杯子倒茶喝了半杯,才鬱悶地道,“別提了今年城裡居然不辦花燈會了真是豈有此理,明明昨兒還好好的,商家都已經把架子搭好了,怎的忽然就說不辦了呢?”
文怡怔了怔:“不辦了?這不是康城歷年的規矩麼?好好的爲什麼不辦了?”
“誰知道?”文慧猛地將杯子拍到桌面上,“街上糟糟的,別人都說,是康王府下的令,說是府裡遭了賊,爲防賊人混水魚,今年就不辦燈會了。我呸如今哪裡還有什麼康王府?幾個奴才,也敢扯大旗唬人了”
文怡忽地站起來,神驚疑不定。
康王府遭了賊?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丟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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