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生於望族 第214章 誰是兇手

《生於望族》 第214章 誰是兇手

文慧還在發呆,文怡已經忍不住出聲來了:“六姐姐,這是怎麼回事?!”又慌忙跑過去扶文嫺。

文嫺臉蒼白得象紙一樣,驚慌失措地掙扎著要起,但柳東寧卻彷彿整個人僵住了,只知道維持原本的作,結果文嫺在文怡的攙扶下才坐起一半,便又被他的臂彎攔住,重新跌了回去。文怡怒道:“柳表哥,你快鬆手呀!”柳素彷彿也醒過神來了,忙忙跑過來拉開兄長,扶他起

柳東寧的雙臂終於了下來,全卻彷彿失去力氣一般,任憑妹妹柳素拼盡全力扶他,他也只是坐倒在草地上,兩眼怔怔地看向文慧,目帶著震驚與不敢置信。

文怡扶著文嫺起來,才起到一半,後者又“哎呀”一聲,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文怡低頭一看,腳邊正好有顆石頭,而文嫺的腳踝微微歪到了一邊,想必是扭傷了,忙問:“可是傷了腳?要不要?能走路麼?”

文嫺全抖,眼淚一個勁兒地往下流,沒回答的話。

傳來了王府的人攔下小馬的吆喝聲,還有朱暖斥責杜青果私自放馬園的聲音,以及杜青果反駁的話語。周圍的人也紛紛往顧家姐妹與柳家兄妹這邊聚過來。

隨著人聲越來越近,文嫺上抖得越來越厲害了。

文怡見狀心中暗歎。男有別,即使是表姐弟,除了這種意外,也夠尷尬的了,偏又那麼多人看見了,便是順利把此事混了過去,文嫺的名節也會損,想要在京城尋一門好親事,就要難上加難。如今夏天就要滿十七歲了,可耽誤不起呀!

想到這裡,文怡又忍不住看向背對自己的文慧,語氣有些不善:“六姐姐,你呆站在那裡做什麼呢?!方纔五姐姐摔倒了,你怎麼不扶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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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慧迴轉,神有些茫然:“怎會……怎麼會沒人呢?!方纔明明……”

文怡沒聽懂:“你說什麼?”什麼有人沒人的?

圍觀的人開始切切私語了:“這是怎麼回事呀?柳尚書家的公子怎麼坐在地上?”

“你方纔沒瞧見麼?顧侍郎的侄也摔倒了呢,兩人摟摟抱抱的……”

文怡猛地扭頭順著聲音去,只看見一位閨秀躲在人手與同伴小聲議論,見回頭,便往旁人後一躲。文怡認得,是之前奉承鄭麗君的那些閨秀中的一個,不由得瞇了瞇眼。

莫非……又是鄭麗君的謀?!

可是,鄭麗君並不在場呀?應該說,自從文慧從外頭回來,就沒見過鄭麗君的蹤影了。

人羣中不知是誰又說了一句,“這也太不像話了,真真有傷風

文嫺抖得更厲害了,幾乎得站不住腳,文怡不得不把注意力轉回去,拼盡全力攙住

這時,方纔那個閨秀又說話了:“佟姐姐,你不認得顧侍郎的侄麼?跟柳爺好像是表姐弟呢。方纔在諸位王妃、世子妃跟前,不是與柳家的小姐在一塊麼?吳王妃可是誇過這位顧小姐呢,說賢良淑德,有大家風範”

“我呸!”一名子站了出來,文怡認得是先前在背地裡嘲諷鄭麗君的那位小姐,記得是姓佟。可既與鄭麗君不睦,又怎會理會方纔那名閨秀?

那佟小姐帶著輕蔑的笑容,瞥著文嫺冷嘲道:“就這樣兒的,還有臉說自己有大家風範?別笑掉人家大牙了!咱們這些真真正正大家的子,誰不是自誡、訓,個個都知書達禮,循規蹈矩的?纔沒這麼不知廉恥呢!天化日的,當著衆人的面,就摟著抱著,在地上滾來滾去!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狗男,還不趕離了這裡,沒得污了別人的眼!”

“可不是麼?”方纔那閨秀又從人後冒出頭來,笑得一臉甜,“佟姐姐這樣的,纔是真正的大家閨秀,賢良淑德呢,就那樣的,也膽敢覬覦吳王世子妃的寶座?”

佟瑀晴得意地仰起了頭,正要回誇那閨秀幾句,贊慧眼識人,只是看到對方的臉,便不由得愣了一愣,接著面上出了疑,稍稍猶豫了一下,再看向文嫺,皺著眉頭,不屑地撇撇,招呼同伴一聲,便轉走了。

文嫺整個人幾乎癱在文怡上,再也忍不住,雙眼直直地瞪向文慧,撕聲裂肺地質問“你你爲何要推我?!”

文慧打了個冷戰“慌忙擺手道:“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推你,是有人推我,有人在後面推我,我一時不防,纔會往前摔倒……”

“你還要狡辯?!”文嫺眼中迸出仇恨之緒巳在崩潰邊緣,“方纔我們後只有你在,你後就是花叢,哪裡還有人?!分明是你嫉妒我……你這些天一直在嫉妒我!你嫉妒我得了祖賞的簪子,嫉妒我得了管家大權,嫉妒我能得一門好親事,嫉妒我得了貴人的賞識!你從前在家裡一直是最寵的一個,如個接連闖禍,惹得長輩們厭棄了,便嫉妒起我來!你……”

“五姐姐!”文怡見越說越不象,而四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不得不出聲打斷,“這只是一件意外!意外!馬驚了,這園子里人人都爭先躲避,姐姐避開時不慎拐了腳,柳家表哥只是急之下手扶你,原是好意,只是他先前病得久了,氣力弱些,纔會跟著摔倒的,說來不過是意外而已!你們表兄弟姐妹們原在一長大,分一點不輸給親手足,別人不知道纔會誤會,姐妹們之間也何必把事鬧大?!”

文嫺了兩口氣,怔怔地看了一眼,閉了,只低頭任他行事。

文怡這方鬆了口氣。不管今天這一遭是意外還是人禍,此時此刻當這種人的面,都要把事下去,在再大也要往小裡說!那位佟小姐是被人利用的,纔會口出污言,但文嫺也犯了糊塗!這種時候,表現的越激,豈不是越發讓人覺得心虛?!將顧家姐妹之間的矛盾鬧出來,更是不智之舉!眼下在場的人太多了,傳揚出去,顧家兒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朱暖急急帶著侍婆子趕了過來:“真對不住,使是我們王府的人疏忽了,讓馬跑了出來。可有人傷著了?傷得重麼?”又對文怡使了個眼

文怡心下激,忙配合的道:“我家五姐姐拐了腳,站都站不穩了。還有柳家表兄大概也摔著了,柳表妹年紀小氣力弱,還要厚向郡君藉藉幾個人手扶一扶,再討兩靜室,讓他們看看傷勢如何,整理一下。”

“沒問題,我這就人來。”朱暖吩咐兩個婆子去扶柳東寧,侍則幫著文怡扶文嫺,又說:“傷在腳上,怕是行走不便,也不必走遠了,索就近往靜水閣裡去吧?”不過對柳東寧倒是另一種說法,“柳大公子瞧著似乎傷得不重,若是不嫌棄,還請到外院客房更。”

柳東寧只是看著文慧,不說話,柳素忙代兄長道了謝,又死命推了他一把,他方纔一臉茫然地由人扶著走了。文怡忙與王府的侍一起攙著文嫺,隨朱暖一道離開,見文慧還呆站在原,便沒好氣地一聲。

文慧這方醒過神來,手足無措地跟在後頭往靜水閣方向走,走著走著,便發現鄭麗君站在遠的花叢後,看著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打了個冷戰,忽然明白了什麼。

到了靜水閣,文怡將文嫺扶到長榻上,待朱暖拚退閒雜人等,便忙忙去文嫺腳上的繡鞋羅,拉高了中,發現的腳踝巳腫了一塊,又青又紫,顯然傷得不輕。朱暖見狀便道:“我去我藥,馬上回來!”

文怡先謝過了,又請派一個侍去外院尋侍郎府跟來的丫頭婆子:“把乾淨的裳鞋還有梳頭傢什夥什麼的帶過來,不然五姐姐這個模樣,也不好出去見人。”文嫺摔了簪子,髮型有些綾,加上流了眼淚,面上脂也糊了。這個樣子出現在人前,可是大失臉面的。

朱暖應聲帶著人去了。靜水閣裡便只剩下文怡、文嫺、文慧與一個王府侍。文怡見文嫺又開始瞪向文慧,便家了那侍兩個銀角子,請幫忙打些水來給文嫺淨面。

等那侍一走,文嫺便再次哭鬧開了:“六妹妹,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我是馬上就要定親的人了,你爲何要害我?!便是你心裡不樂意嫁給柳家表弟,也沒必要害我呀?!我幾時薄侍你了?從小到大,我什麼不讓著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文慧蒼白著臉辯解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是鄭麗君做的!方纔是在背後推我,我一時沒有提防,就往前倒了,並不是有意推你,我也不知道你會跟柳東寧倒在一塊兒呀?!我原本是不想嫁給他,可我已經認命了!不然我也不會收他的東西,你看這不是……”雙手在腰間,忽然吃了一驚,接著便往腰間、袖中找了起來。

文嫺卻扭過頭去,撲在長榻的引枕上放聲大哭,顯然對文慧的話一個字也沒有信。

文怡皺著眉頭看向文慧:“你在找什麼?!”

“手串……柳東寧送我的手串……”文慧擡起頭,眼淚汪汪,“不見了……方纔還在的……”

“你怎能如此大意?!”文怡已經沒力氣了,“你最後一次看見它是什麼時候?是不是在路上丟了?”

“我……我……”

本就是在撒謊!”文嫺猛地轉過來,滿面淚痕,“早就看我不順眼了……”

“五姐姐別說了!”文怡覺得頭好疼,“這事兒對六姐姐沒好未必是存心的。便是對親事再不滿,也沒必要拉你下水!”

“就是就是!”文慧忙道,“是鄭麗君做的!方纔我看見了,笑得那個得意……一定是做的!恨著我呢,還不想盡辦法報復麼?!”

文嫺冷笑道:“我只知道方纔站在我後的只有你,而我之所以會向前倒,也是你推的!偏偏還正好倒在柳表弟上!”說到這裡又不由得悲從中來,“如今你得意了吧?我的名節都毀了!再好的親事也不到我了,都是你害的,你滿意了吧?!”又回去大哭0

文慧本是個有脾氣的人,賠了半日小心,見文嫺還是不肯信,便也惱了:“你信不信!反正以你

份容貌,還有你這通的小家子氣,本來就不會有貴人看中,偏你還在做夢!想鬧就儘管鬧去吧!這裡可不是咱們家,看別人怎麼笑話你!”

文嫺哭聲忽的消了,改低聲哽咽,卻是哭得越發傷心了。

文慧見狀,哼了一聲,又要上前再罵,文怡卻沒好氣地攔下道:“五姐姐了這番驚嚇,又傷了腳,本來就了委屈,對著自己人發泄一下也是人之常。六姐姐便是真的冤枉,也不該這樣對說話纔是!方纔那個形,有這麼多人親眼目睹,便是是我拿話混過去了,也擋不住別人議論。六姐姐有空閒,還不如好好想想這事兒怎麼解決吧!”

文慧一聽這話,便焉了,垂頭喪氣地走到一邊悶坐。

方纔柳東寧看的目太古怪了,他該不會也誤會了吧?算了,既然已經接了這門親事,還是想個法子安一下吧

文怡見這長房的姐妹倆一個哭泣,一個發呆,也覺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忽然瞥見門外有人影閃過,還以爲是去取水的侍回來了,忙迎了出去,卻一個人影也沒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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