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放?”文怡吃驚地睜大了眼,“什麼時候?”
“最遲月初就要起程了。”林玫兒笑道,“聖旨下來時,我們全家都覺得吃驚。家父十多年前就曾上書請求外放,只是聖上賞識,一直不肯,後來家父也死了心,沒想到如今居然還能得償所願。家父去的是青州,任職布政使,也算是高升了。”
文怡聽了便想起上京路上經過的那個城市來,忙道:“青州離康城倒是不遠,只有幾天水路,我上京時曾路過,好象是個繁華的地方,且離歸海城又近。那裡更有趣些呢。”
“真的?”林玫兒聽了高興地笑道,“那就好了,我整日家聽人說歸海城如何繁華有趣,卻始終沒福氣親去瞧一眼,既然家父能調任青州,那說不定家母與我也能尋機會到歸海城去開開眼界呢”
李春熙這時忽然開口道:“這是好事,我平日冷眼看著,常年只待在京城裡的人,總說京城是天下最繁華之,什麼東西都是最好的,話裡話外把世上除了京城以外的地方都當是鄉野之地,說人家是鄉下來的,卻不知道自己只是坐井觀天罷了。且不論歸海是天下第一大港,連接南北東西,無數外洋珍奇貨都要從那裡上岸,只說從京裡一路過去,便能欣賞到無數路途風,開了眼界,方知天下之大呢。”
這話一說出口,阮家姐妹、龍靈與文怡都贊地點了點頭。們三人雖然各自出家世際遇不同,但都曾去過不地方,見過世面的,自然知道李春熙的話有道理,平日裡也頗爲那些目短淺的閨秀嘆息,但朱暖查玥等人聽了,卻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朱暖還好,平日裡隨著祖父母、父母,也曾在京郊一帶遊玩過,因祖父好風雅,年輕時也曾遊歷過幾名山大川,從祖父聽到不舊年經歷,對李春熙的話頗能會,心裡甚至還生出幾分豔羨,不得自己也能出京見見世面。
然而查玥卻幾乎沒離開過京城。別看父親獨領一軍,長年駐守在外,與母親卻是爲了避嫌,真真正正沒挪過窩的,頂多也就是到城外莊子上小住幾日,還不曾出過京畿地界呢。因此查玥一聽李春熙這話,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了,暗下回憶自己平日行事,是否有那等“坐井觀天”之舉?想來想去,又記得自己似乎確實說過類似於“京城的日子最舒服了”、“那丫頭是鄉下人”的話,臉便黑了一黑,衝口而出:“你們能有機會出京,那自然是見多識廣的,但也沒必要笑話人呀?”又瞥了李春熙一眼,小聲嘟囔,“你也不過就是從北疆進京,走了十幾天水路罷了,又能見到多世面?”
李春熙心下不悅,板起臉不說話了。確實只在北疆與京城兩地待過,但北疆地域寬廣,可去過好幾個地方呢,怎麼就沒見過世面了?況且又不是在笑話查玥,對方何必這般咄咄人?
朱暖瞧著們二人似乎鬧了彆扭,忙出言排解:“不過是尋常說笑罷了,怎麼就生起氣來了?快消了氣吧,今兒難得一聚,玫兒又快要離京了,這一走,還不知道幾時能再見呢”
文怡心裡雖惱查玥小題大做,但爲息事寧人,也小聲勸李春熙:“算了吧,原是多心,你本不是那個意思,何必與拌,倒象是真有那個意思似的。”
李春熙的神稍稍緩和了下來,沒再說什麼,查玥嘟著,也不吭聲了。阮孟馨笑著扯開了話題:“先前不知道玫兒要離京,因此也沒什麼準備,改日我們姐妹定要補一份送別的禮來只是……非要下月初啓程不可麼?今日都十八了,這個月已經沒幾天了呀,會不會太趕了?”
林玫兒心神領會,笑道:“我也這麼說呢,只是聖上旨意下得急,家父曾言,原任青州布政使得了急病,已經不能理事了,連乞休摺子都是幕僚代書的。青州按察使又是個糊塗的,不過代管幾日,就讓政務一團,已經不能再耽擱了。聖上急著尋人,正好想起家父早年間曾說過想外放幾年的,便匆匆忙忙趕鴨子上架了。我們從京裡過去,還算是便宜的,聽說那青州按察使出了這個紕,被人斥爲無能,已經有旨意過去,撤他的職了,接任的人原是南安布政使,要從南邊趕過來,也是勒令四月前必到,這位大人可比我們家要趕呢。”說起這件事,又看向文怡,“說起來,我聽人提起,那南安布政使與你們家好象還連著親?”
文怡問:“可是姓蘇的?那就是了,這位蘇大人的夫人孃家姓柳,便是柳尚書的妹子,說來確實與我們家長房有親。我小時候曾見過蘇夫人與蘇小姐、蘇公子一面的,那時候他們家正南下赴任呢。”頓了頓,“只是我記得蘇大人已做滿一任,第二任尚未到期,怎的忽然調到青州去了呢?而且從布政使調任按察使……”這算不算是降職?
林玫兒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聖上這麼安排,想必自有道理,至於品級,大概是因爲南安地偏遠,青州卻是大城的緣故吧?便是一樣的職,轄地不同,分量也不同。”
不等文怡再說什麼,龍靈便了一句:“這麼說來,顧妹妹回家鄉時,若是走的水路,還能跟玫兒見面了?真好,我們卻不知幾時能再見呢”
朱暖聞言也嘆道:“可不是麼?”出指頭輕輕了林玫兒了額頭一下,“偏你又是定了親事的,不然我還真想把你長長久久地留在我們家呢”
林玫兒臉紅了,啐了一口:“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我纔沒胡說呢”朱暖一扁,“林學士這一去就要三年,你想必是要在任上出嫁的了,偏你婆家又不在京中,你這一去,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再回到京中來……你這沒良心的,難道就不會捨不得我?”
這話說得在場衆人都心有慼慼焉,阮孟萱嘆了口氣:“人有悲觀離合,月有晴圓缺,此事古難全。遠的不說,我們姐妹兩個,若不是遇上太后壽誕要上京,也沒法與你們相聚一場。李家妹妹若不是正好在這時候進京,我們也不能認識。”又指了指文怡,“還有顧家九妹妹,何嘗不是如此?等到玫兒隨父出京,顧九妹妹回家,若連靈兒也要走了,我們就真的散了。”
文怡聽得話中有悲音,忙勸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若沒有分離,又怎會有再會時的歡欣?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本就是不可預計的東西,指不定我們今兒散了,明兒卻又在異地重遇了呢?何況林姐姐還有好些日子才走呢,大家何必在這時候難過?”
林玫兒也跟著勸道:“這話說得是,大家不必如此。”
李春熙忽然提議:“既捨不得,趁還在,咱們多見幾面就是了。想來婆家也是做的,但凡做的人家,就沒有不上京的道理。咱們且在京裡等著,還怕沒有再見的一日?”
林玫兒臉一紅,卻沒反駁,朱暖等人都覺得有理,心裡也好過了些。龍靈見狀抿笑道:“玫兒要走,你們這般捨不得,不知我要走的時候,你們會不會也這般想我?”
阮孟馨瞥一眼,抿笑,阮孟萱卻樂呵呵地道:“想你做什麼?如今也沒什麼可顧慮的了,不過是家裡爲著北疆的事忙活,一時半會兒沒顧得上罷了,趕明兒我就跟家裡說一聲,把你跟某人的婚事定下來,乾脆直接嫁過來得了。那樣就算你家裡調了外任,你也不用走了。”
龍靈臉紅紅地去掐:“你這小促狹鬼,看我不撕了你的”阮孟萱笑著四躲,阮孟馨幫著遮擋,衆人看著們鬧,都笑一團。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人出現在門口:“這是怎麼了?真熱鬧啊。”
文怡隨衆人轉頭去,便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站在門口,量高挑,臉若圓盤,一雙眉映著大眼睛,長相雖算不上貌,卻顯得十分有神。穿著一紫,腰出繫著重重絛,顯得段格外健過人,與一般的文雅閨秀大不相同。
阮家姐妹與龍靈都收了笑,各自走回原位,朱暖面上驚愕一閃而過,但很快就起笑著迎上去:“青果?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那挑挑眉,似乎有些不好惹。
文怡心下訥悶,不知這又是哪一位,林玫兒悄聲湊過來耳語:“這是杜將軍家的小姐,母親乃是路王縣主。”文怡這方恍然大悟,只是見在場衆人都各自喝茶,除了朱暖沒人理會這位杜小姐,便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起打招呼。
“你又多心了。”朱暖笑著應付杜青果,輕描淡寫地做了解釋,“我們嫌外頭冷,便到屋裡來吃茶閒坐,原本也想你來的,只是見你陪著祖母、母親與衆位叔祖母、嬸孃們,不好打攪罷了。”
杜青果點點頭,也沒追問下去,只是掃視屋中一眼,指了指文怡與李春熙:“這兩個臉生些,是新來的?哪家的人呀?”眼珠子一轉,“怎麼不見蔣丫頭?難不知道我來,便怕了不?”
文怡心中一,莫非這就是朱暖提的那個與蔣瑤不合的人?
朱暖笑道:“怎麼會呢?瑤兒原本要來的,只是不巧上不好。咱們不理,你過來坐吧,咱們一道說說話。方纔我們正說笑呢,你可瞧見鄭家小姐今兒戴的簪子了?想必今日之後,這種簪子便要風靡全京城了呢”
杜青果一聽,便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又是這種話,你們不嫌煩麼?這些脂釵環絹花頭油的,有什麼意思?方纔在裡頭,那些王妃世子妃們就在說這個。對了,除了鄭家丫頭外,不是還有一個戴了這種簪子的麼?幾個縣主纏著長輩們,非要把那丫頭傳進去看個仔細,見了人還問個不停,跟一塊進來的那個丫頭,說是什麼尚書府的千金,一張真是甜過糖,把幾位世子妃哄得一愣一愣的,活象世上就對脂頭油最懂行似的,真真煩死了”
文怡愣了一愣,暗地裡吃了一驚。這位杜小姐說的,莫非是指文嫺與柳素?那此時此刻,文慧邊還有幾個人陪著?
忽然生出一不安,幾乎要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便要找人來問個究竟
此時此刻,文慧在梅林中,看著眼前笑得有幾分不懷好意的鄭麗君,心下的寒氣便不住地往上涌。
迅速往四周看幾眼,見林中除了們,便再無第三人,方纔領路的侍也不知道往何去了,只得勉強撐著質問:“你這是要做什麼?那丫頭怎會有我六姐姐的東西?”
鄭麗君微微一笑:“那種事又不難辦到,有什麼好問的?難不你才離了我幾日,便真的變笨了?”
文慧心中更是不安,上卻不甘示弱:“你故意讓人把我引過來,是打了什麼主意?我可不信你還有膽子在這時候耍什麼花招席上那麼多人,不只一個看見你我先後離席的,我若出了事,你也別想逃得了罪責你如今也不是太子妃候選了,置了你,東平王世子另擇名門淑爲妻就是,也不礙著他什麼事”
鄭麗君臉一沉,但很快又冷笑出聲:“還真……我知道你如今跟柳東寧定了親,馬上就要做尚書府的了,但那又如何?你當自己終有靠了,便有資格在我面前囂張了麼?你這些年在京城能有這麼大的名聲,都是靠我得來的別人待你客氣,也不過是看在我的面上只瞧如今別人待你是什麼態度,你就知道自己實際上只有幾斤幾兩了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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