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林時兮一點頭：“有了，我想到個辦法，你等我一會兒。”

　林時兮一邊說著，一邊走了出去，沒兩分鐘，就拿了兩個大蘋果進來。

　林爾：“……”

　啊這？

　要塞進去嗎？

　林時兮把蘋果遞過來：“你覺得這兩個行不行？”

　林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太沉了，有沒有輕點的東西？”

　林時兮想了想，說：“籃球倒是有，會不會太大了？”

　“……”

　林爾想象了一下把兩個籃球塞進前的場景，然后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

　算了算了，那畫面太，不能過多加想象。

　“除了蘋果和籃球，還有別的東西嗎？”林爾又問。

　林時兮琢磨了一下，試探著說：“氣球？”

　“……”林爾猶豫了下，“氣球，萬一炸呢？”

　林時兮：“……”

　算了算了，這個太危險。

　絞盡腦地想了一會兒，最終，林時兮提議道：“不行的話，就塞兩團布條吧？我記得儲柜里有新發的小手帕，我把這個拿過來，你試試？”

　林爾點了點頭。

　手帕橫著折兩下，豎著再折兩下，就疊了方方正正的豆腐塊。

　“誒，這個好像還可以啊。”林時兮一邊接著電話一邊往這邊看，“你先試著啊，我得先去會議室了，那邊有點兒事，要是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你再給我打電話？”

　林爾應了一聲，低頭折著另一塊手帕。

　林時兮接著電話，匆匆往外面走。

　林爾剛把兩個豆腐塊塞進子里，還沒來得及調整好方向，更室房頂上的聲控燈像是到了房里的冷清，忽然明明暗暗地閃爍了兩下，而后徹底不亮了。

　這邊的房間沒有窗戶，外面的是不進的，聲控燈一滅，整個更室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手不見五指。

　林爾上也沒帶手機，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結果小直直地撞上了板凳的棱角，疼得嘶的倒吸了一口氣。

　更室里很靜，時桑和林時兮他們早就走了，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就聽不見其他的聲響了。

　林爾一只手按著凳子的邊緣，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

　這次長記了，沒再冒冒失失地往前走，而是停在了原地，朝著更室口的方向試探著喊了聲：“謝甜甜？”

　雖然聽不見更室里別的聲音，但不知道為什麼，林爾心里很篤定，即便所有人都走了，謝衍一定在。

　尾音落下的那一秒，林爾就看到試間的上方進來了一點兒亮。

　片刻之后，試間的門被人輕敲了兩下。

　謝衍的聲音隔著薄薄的門板傳了進來：“林爾？”

　林爾松了一口氣，借著這點微弱的影走過去，開了門。

　房頂上的燈徹底宣布了罷工，謝衍拿著手機，開了上面的手電筒模式。

　試間的門打開，手電筒的瞬間照了進來，有些晃眼，林爾微有不適地抬手擋了一下線。

　謝衍把舉著的手機稍微往下一放，視線也隨之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