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的會議室不在高二的教學樓上,得繞過場,再爬上四樓,來回一趟差不多要二十分鐘。
林爾坐在座位上,心不在焉地玩著手機,在微信群里聊了幾句,群里忽然打起了語音電話來。
時桑的嗓門實在太大,他手里又拿著個擴音大喇叭,這一聲聲的奪命之音了耳,吵得林爾連太都在作疼,更別提聽見溫淼他們再說什麼了,索拿了耳機出來。
林爾一邊和溫淼他們閑聊著,一邊點開了手機上的植大戰僵尸,兢兢業業地繼續種起了向日葵。
剛收了,點著的那棵向日葵還沒種下去,課桌的桌邊兒忽然被人用筆帽重重敲了兩下。
林爾眼角的余瞥見那支差點兒嵌進桌面的鋼筆,手中種著向日葵的作微微頓了頓,隨即,抬起了頭來。
對上一張說陌生也陌生,說悉也悉的臉。
站在桌邊兒的正是班里的育委員。
林爾和他不,再加上隔著兩排的座位,兩人平時連話都沒說過。
什麼名字來著?
林爾凝神想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沒能想起來,只得放棄了,換了一個籠統的稱呼:“同學,有事嗎?”
徐家新把手里的報名表往面前一放,開門見山地道:“林爾同學,你報個三千米長跑吧?”
林爾:“……?”
說話還直接,不過這倒是省事了,也用不著多耗費時間。
于是,林爾也很直接地拒絕道:“我跑不了。”
“為什麼跑不了?”徐家新看著又問。
“……”
這還能有什麼理由啊,跑不了就是跑不了啊,還能著人參加不?
只是林爾和他不,扯不出來敷衍時桑的那些理由,于是,換了個說法:“這個我已經和十三說過了,你去問他吧,我真不行。”
“為什麼不行?”徐家新說話就沒時桑那麼客氣了,大概是在挨個員的過程中屢屢挫,這會兒說話的語氣也有點兒不好聽,“別人都行,三千米都能跑下來,怎麼就你不行了?”
林爾:“……?”
不是,這語氣——現場版的道德綁架啊?
林爾的語音電話還沒掛斷,于是這幾句話傾數都聽進了正打著語音的幾人的耳朵里,微信群里先是靜了一下,而后瞬間熱鬧了起來。
先出聲的是溫淼:“木木,找事兒的啊?”
隨即是秦柯:“嗯?怎麼回事啊?”
還有七八糟的好幾道聲音:“誰啊,這麼跟我們小林總說話?”
“我,哪個狗東西啊?”
“王大人,你把耳機摘了,開免提,我們也聽聽,一會兒幫你罵他。”
“行了行了,河馬你閉,你那嗓門也太大了,我都聽不見手機那邊的聲音了。”
片刻之后,林爾抬手,把耳機給扯了下來,開了手機免提,然后從座位上站起來。
“因為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林爾琥珀的眼珠直直盯著他,說話一字一頓,“別人都行了,為什麼還需要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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