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爾的眼神在立牌上停了幾秒:“我怎麼沒看見啤酒。”
謝衍往后退了幾步,微微仰著頭往上邊看:“在里面,放邊上會被別人看見的。”
“放這麼高啊?”林爾左右看了看,沒看到有什麼梯子之類的東西,納悶道,“你們怎麼放進去的?”
謝衍指了指旁邊的位置:“你右手邊,本來是有一個梯的。”
林爾看著空空如也的右手邊兒:“那現在呢?”
“現在?”謝衍說,“現在沒了啊。”
“……”
這還用他廢話嗎?
又不是眼瞎,的意思是梯沒了,該怎麼辦?
天臺上的樓梯房都建的不算高,謝衍一八六的個子,抬手就能到房頂的墻沿兒,但沈妄把東西放的太靠里了,又藏在那堆花花草草中間,不太好找。
林爾往四周看了眼,也沒發現附近有什麼可以借力的工。
想了想,林爾的眼神落在了謝衍的上:“要不,你蹲下?”
“……”謝衍幾乎是瞬間就猜出了的想法,不太想配合,“你要踩著我上去啊?”
“我又不踩你頭。”林爾說。
“……”
不踩頭是不踩頭,踩肩膀那也是被踩啊,謝衍盯著看了會兒,沒:“為什麼我們的角不能對調一下?”
“沒辦法。”林爾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帶著點兒憾的意思,“我舉不你啊。”
“……”
其實就樓梯房的這個高度,謝衍輕輕松松地就能翻上去,但上面的空間全被老陳的那些寶貝花草所占據了,也沒個落腳的地兒。
他要是真敢把它們都給踩了,那些花草開不開在他墳頭上這事說不準,但說的準的是,老陳看見之后,肯定會一口氣上不來,直接被拉進醫院。
很可能,會開在老陳的墳頭上。
綜合權衡之下,謝衍還是讓步了:“行吧。”
他有些無奈的抓了下頭發,往前走了兩步,在樓梯房前蹲下來了。
林爾像只小貓一樣,作利落的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單手按住了樓梯房的墻沿兒。
怕摔下去,謝衍猶豫了一下,還是手抓住了的腳踝,又問一句:“我站起來了?”
林爾嗯了一聲,手把礙事的花盆給搬開,抓著墻沿兒往里面看。
兩個大購半遮半掩的藏在花草之間,袋子里面裝的滿滿當當的,什麼啤酒、薯片、棒棒糖之類的東西應有盡有,就跟個小型超市似的。
林爾抓住幾罐啤酒遞下去,謝衍一邊手接,一邊隨意地說了句:“想吃什麼自己拿。”
林爾哦了一聲,把另一個購袋也打開了。
這個袋子里面裝著的多是糖果之類的東西,除了各種口味的水果糖之外,還放著不棒棒糖牛軋糖,林爾手撥了一下,居然在最下面還發現了瓶未拆封的蜂。
“……”
就說謝衍肯定是個糖罐子。
而在下面當墊腳石的尼古拉斯同學還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化了糖罐子,百無聊賴地和扯著玩笑:“小同桌,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男人的頭只有朋友能,男人的肩膀只有朋友能踩,你這次占我便宜可是占大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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