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雙手抱臂倚在后門的門框上,閑閑的看著他倆,眼神耐人尋味:“這個距離,不是要接吻,就是想打架啊。”
謝衍:“……”
林爾:“……”
“那你倆這是想接吻呢,還是想打架?”沈妄一副看熱鬧的心態,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腦補了一場曠世三角的大男主。
林爾目幽幽地看著他,里忽然冒出了一句:“我覺得我同桌可能是想跟你接吻吧。”
“……”謝衍的眼角一跳。
一語驚人。
林爾的聲音不算大,又隔著四五步遠的距離,沈妄沒聽清說的話:“什麼?”
“……”謝衍面無表地說,“沒什麼。”
在林爾再次開口之前,謝衍不由分說地一把將的捂住,另一只手拉住的胳膊,像是綁架犯人一樣的扯著往教室后面放衛生工的小房間里走:“你跟我過來。”
林爾被他扯進了小房間里。
謝衍把往窗臺一推,單手按在頭側的墻上,俯下來看,黑眸瞇起,嗓音微淡:“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
突如其來地迫讓林爾下意識地往后一退,后腰正好抵在了窗臺上,瓷瓦隔著一層薄薄的校服布料上,微微泛著涼。
林爾頓了頓,忽然抬起了頭來,猝不及防地進那雙不笑也帶著三分溫的桃花眼里。
按理來說,謝衍的這種長相是非常有親和力的那種,桃花眼稍稍一斂,看個大馬路邊兒的電線桿子都像是在放電。
只要他愿意,可以和任何人都非常的迅速的打一片。
但他臉上不帶什麼表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場又是偏冷的,似乎從骨子里就出一種鋒銳而冷然的迫。
謝衍瞇眼看著:“嗯?怎麼不說了?”
“……”林爾往后撤了撤頭,不聲地和他拉開了一點兒距離。
猶豫了一下,林爾覺得這青天白日的,他應該不敢殺人滅口,于是,還是一字不落的復述道:“我覺得我同桌可能想跟你接個吻吧。”
“……”謝衍磨了磨牙,“不是,前一句。”
“哦,”林爾想了下,非常沒有求生的道,“你是不是喜歡沈妄?”
“……”
縱然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再次聽到林爾這話的時候,謝衍仍是覺得天雷滾滾,這就好比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他忽然看見有個男人穿著紅高跟鞋在街上奔。
半晌,謝衍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眼睛里看不出來緒:“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喜歡沈妄?”
“啊,這個啊。”林爾眨下眼睛,一臉無辜看著他,“我那天在更室,看見你對他行不軌了。”
謝衍嗤笑一聲:“那你怎麼不說是他對我行不軌?”
“因為是你在他的子。”林爾誠實地說。
謝衍:“……”
無效通的典范,倆人的接收天線就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沒能get到自己同桌的復雜心,林爾瞅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問:“你拒絕了這麼多生,不會就是因為沈妄吧?”
輟學那年,我開啟了自己的熱血人生。夜場女王、公主蘿莉、清純學妹、黑道御姐一一找上門………
“我喜歡他的名字。我喜我生,獨丁斯時。 ”高中同學結婚,那天在朋友家里辦同學聚會。不知怎的,聊起學生時代做過的又傻又浪漫,又不為人知的事。輪到夏漓,她說,“他生日那天,我假公濟私,在廣播台給他放了一下午的歌,都是他喜歡的歌手。”有人問“他”是誰,夏漓笑笑不肯說。 中途她去洗手間,與旁邊房間裡走出來的一人迎面撞上。是晏斯時。晏斯時低頭看她,目光極深,“原來是你。”從楚城到南城,從南城到北城,從北城到洛杉磯。為了靠近你,我跨越三千晝夜,一萬公里。不過你不必知道,因為我就要忘記你了。畢業六年還是會夢見他。那時候最討厭地理,但是當了兩年的地理課代表。因為去文科組辦公室會經過他的教室。抱著一摞書,心裡又沉又輕盈,像怀揣一個巨大的秘密。後來穿梭在辦公園區的灰色的寫字樓間,時常想起往事。我不會再有那樣純粹的心事,在那年,在十六歲,在那個少年到來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