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不太鮮的特殊職業,還是得好好想一下怎麼和謝衍開口說才行。
這一想,就想到了晚自習。
晚自習七點開始,五點下課后屬于自由活時間,現在離上自習還有大半個小時。
臨下課之前,數學課代表發了張試卷,謝衍手里轉著支細長的碳素筆,漫不經心地做著試卷。
他做題的步驟不太規范,落在書面上的字能就,前面的題就在題干上用橫線簡單的托出已知條件,然后在空白寫個公式出來,后面難點的題才寫一寫演算步驟。
林爾盯著他看了會兒,猶猶豫豫地用筆帽了他的胳膊。
謝衍沒看,垂眸掃著數學題,只勾著尾音“嗯?”了一聲,以示詢問。
林爾斟酌著說道:“謝同學,我有個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謝衍:“什麼?”
林爾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說:“我有個朋友——”
一聽這個悉的開頭,謝衍的筆尖一頓,側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一眼:“他得了絕癥,臨死前希你滿足他一個愿?”
“……”林爾滿肚子的草稿被他一句話噎了回去。
“嗯?怎麼不說了?”
“……”
你提前把我的臺詞說了,我還說個屁啊?
“我猜對了?”見不說話,謝衍眉梢微揚。
“……”林爾含糊其辭地道,“差不多吧。”
臺詞被他搶走了,林爾暫時也想不出來什麼好的借口,索就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不瞞你說,我這個朋友吧,他和我關系特別好,所以他的臨終愿我一定要幫他辦到,但我思來想去,這事我自己辦不,得你來幫我這個忙才行。”
謝衍聽這樣講,倒是有了幾分興致:“說來聽聽。”
什麼忙,還得讓他來幫?
林爾說:“就是你們那個鴨店……啊不是,你們那個店。”
“嗯?”謝衍沒聽明白,“什麼店?”
林爾覺得他可能是不太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鴨店這個詞來,于是,非常善解人意地道:“就是你們那個一晌貪歡,你還記得嗎?前天我看到你在那個店里出來了。”
“啊,那個店怎麼了?”
“那個店沒怎麼,我就是想說,嗯……”
林爾糾結著怎麼委婉的說出自己的用意,但發現這個用意沒法委婉的說,無論怎麼說,都顯得異常的直白。
于是,林爾也就放棄了,單刀直地問:“你能不能給我那朋友介紹只好看的鴨?”
“……”
這話一出來,林爾覺四周瞬間就安靜了,甚至空氣都微微凝固了起來。
靜了好一會兒,謝衍才出了聲,似乎覺得有點難以置信,他的眼底劃過一荒唐:“你說什麼?”
像是沒聽清似的,他又問一遍:“你讓我給他介紹個什麼?”
介紹個……鴨?
鴨?!
林爾以為他沒聽懂,非常心的換了個說法:“就是男公關。”
“……”
謝衍的額角突突的直跳,他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跟鴨店的男公關扯上關系了。
深淺不一的印記,塵封已久的回憶。 回到那個青春時代,回憶像各種調味劑一樣,讓我一一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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