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段肆言還是同意了聶錦瑟的請求。
如同他不會拒絕薑瑟的要求一樣,他同樣不會拒絕聶錦瑟的要求。
觀景臺還是如多年前一般,隻是段肆言知道,自從那次以後,他就未曾再踏這裏。
再次走上那個臺,回憶如水般瞬間湧了上來。
那些不想回憶的、他努力想磨滅的事,再次覆蓋上他的心頭。
被極力掩藏的,自我催眠的也如水般噴湧上來。
他......
從未真正忘卻過。
他隻是為了一個他最不想為的懦弱逃避者,選擇了一個自我麻痹的方式。
什麽依賴,什麽親,什麽錯誤的執念......他從未這樣認為過。
或許一開始,他並沒有那種覺。
畢竟在真正見到之前,他也隻是懷著時候的一抹執念,從未有過那麽強烈的求。
但在真正見到之後,心深那抹淺淡的執念才會開始長,攀附在他的腦海中,開始影響他的思緒,侵占他的思想。
那是他從未有過的......強烈求。
他想去抓住它,無論任何代價。
可是他從未想過,有一阻止他的,不是什麽強大的敵人,而是求的本。
親自,斬斷了他的念想。
沒有一猶豫,也沒有一可以讓他回頭的念想。
或許是因為他知道薑瑟出那些話時是多麽的幹脆,才讓他明白了,他們永遠都不可能。所以他才選擇了這樣的方式。
用另一種方式留在邊,然後獨自舐著傷口,將傷口埋藏起來。
再......重新戴上一副新的麵。
“哇!!!這裏可以看到西裏島的大部分景觀唉!!”
聶錦瑟一走進來,就被觀景臺寬闊的視野給吸引到了。
迫不及待的走了過去,然後湊到了護欄上麵興的著。
“舅舅快過來看!!!”
看了一會,轉過頭發現段肆言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於是衝著他揮了揮手。
聽到聶錦瑟的聲音,段肆言回過神來。
著那張稚的臉,段肆言甚至有些恍惚。
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
那個機場,那對男孩和孩。
但是,時間永遠不可能倒退。
而隻有人,會活在回憶裏。
譬如他。
段肆言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走了過去。
“心點,別趴在上麵。”
他心的提醒著聶錦瑟。
聶錦瑟此時正在興頭上,聞言也隻是甩甩手“安啦安啦,錦瑟會注意噠!”
完,便又繼續趴在欄桿上。
“舅舅喜歡西裏島的夜景嗎?”
突然問了一句。
隨後又自顧自的回答道“不過舅舅應該已經看慣了這些夜景,所以沒多大的覺了吧。”
段肆言一怔,隨後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我很會看夜景。”
聶錦瑟疑的回過頭來,問道:“為什麽呀?這麽好看的景不看,這不是浪費嗎!”
看著聶錦瑟疑的眼神,段肆言淡笑一聲。
“你還太,以後就知道了。”
這種夜,沒有想要一同看的人一起,怎麽會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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