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都飛往T市,剛好三個小時。
飛機降落在T市國際機場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靳氏集團有分公司設立在T市,所以他們一下飛機就馬上有人過來接機,將他們的行李拿到了車上。
其實,自從雙腳落地的那刻起,葉初七就覺心頭有些失重。
所以,在上車之前,馬上拽住了靳斯辰的手,開口時惶恐不已。
「大叔……」
靳斯辰的腳步一頓。
看著落在他手臂上的小手,微微的揪。
六月的天,再加上今日明,熱浪一陣陣的撲面而來,可是葉初七的小手卻是冰涼涼的。
靳斯辰有些意外的看著,問道:「怎麼了?手這麼涼?暈機?」
葉初七不答反問:「大叔,你說這趟過來是順便打探我表姐的消息,那你下午有時間嗎?如果你沒有什麼公事要辦的話,我們現在就去好不好?」
天知道有多憂慮,一秒都不想耽擱。
靳斯辰看著執著的模樣,鼻頭上泛著細的汗珠,可是的臉蒼白,彷彿一個瓷娃娃,脆弱得驚心魄。
於是他就依了,「好。」
來到T市,他不先考慮公事,也不急著回家,他們都只有一個目標……
那個目標,與蕭筱有關。
葉初七也拒絕了讓接機的人送他們一程,畢竟他們在尋找蕭筱的事還是越人知道越好。
靳斯辰讓其他人先離開,跟葉初七一起坐上了計程車。
一模一樣的場景,一模一樣的路線。
葉初七忽然有點可憐前世的那個自己,三個月前,當滿心期待的去見雲愷的時候,怎麼也不會想到那是將要奔赴一場死亡。
靳斯辰也讓私家偵探查得很清楚,當時蕭筱上了計程車之後的路線。
只是,隨著計程車越開越偏僻,最後開到了監控的盲區,就徹底失去了蹤跡。
那麼,接下來要去哪兒?
靳斯辰不知道,葉初七卻一清二楚,一路提醒司機將要開往的路線,果然逐漸開到了荒無人煙的郊區。
司機開始猶豫了,問道:「還要接著走嗎?你們上車的時候可沒說有這麼遠,再開下去我可要多收車費了,前邊就是一片荒海,我開這麼遠過去,到了那邊肯定沒有回頭客的,你們不加錢就在這裡下車,我不去了。」
靳斯辰道:「錢不是問題,儘管開就是了。」
司機也是個有眼力見的,一眼就看出靳斯辰氣度不凡,必然是不差錢的,得到了靳斯辰的保證,他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葉初七也沒考慮錢不錢的問題,只是在回想著前世的那一刻……
當時也問了司機,究竟要去什麼地方,為什麼不太對勁?
司機說,到了就知道,雲愷在等!
那個時候,雲愷兩個字就等同於聖旨,本連懷疑的心思都沒有。
果然是蠢死的!
現在留心了,於是多問了一句,「師傅,你說前邊是一片荒海,附近沒有人居住的嗎?也沒有開發旅遊度假區之類的?」
靳斯辰聽了的問話后,心裡頭浮現出疑慮疑。
不是T市人嗎?對T市這麼不悉?
但轉念一想,T市那麼大,就這麼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不清楚這些事也最正常不過了。
葉初七想的則是……T市的海岸線全國最長,沿海地帶的資源最寶貴,為什麼會是一片荒海呢?
計程車司機道:「那邊本來是個小漁村,倒不是不開發旅遊區,而是因為那邊的地勢特殊,已經早早被征做什麼演練基地了,原始居民幾乎都搬走了,所以很人住在那邊了。」
原來如此!
雲愷恐怕是對這裡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特地選了這麼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還特地安排在遊艇上,既能掩人耳目,又方便收拾殘局。
計程車又往前開了二十分鐘,直到無路可去了才停下來。
就是這裡了。
葉初七從車上下來,看到眼前既陌生又悉的環境。
之所以說是陌生,是因為雖然來過,但上次剛來的時候雲愷已經在這裡等了,還讓閉上眼睛,給一個驚喜。
本就沒來得及將周圍的一切看得太仔細。
但,不會認錯的,就是這裡。
放眼去,果然是一片荒海,沿海的地方全是起伏的礁石,海浪時不時的衝過來,卻依然不妨礙這四周圍雜草叢生。
靳斯辰這一路上一直聽從的指示。
這會兒看到著大海出神的樣子,不由得問道:「為什麼非要來這兒?調查顯示蕭筱是在我們剛才在路上經過的最後一個十字路口失蹤的,後來去了哪兒,東南西北有無數種可能……」
所以,為什麼非是這裡?
葉初七仔細的斟酌著語言,「我……我只是猜測,其實我也不確定,但我表姐和我說了,雲愷給準備了驚喜,又說了什麼遊艇,還說……在遊艇上慶生這麼浪漫的事,不把遊艇停在靠近碧海藍天的碼頭,偏偏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所以我剛才才讓師傅盡量讓偏僻的地方開……」
的解釋似乎很完,就連靳斯辰也找不到紕。
葉初七又道:「如果這就是最後出現過的地方,我們再回來看看,或許能發現什麼蛛馬跡呢?或許……這附近有人曾經見過呢?」
靳斯辰也不否認的猜測。
反正,一切皆有可能。
姑且就當葉初七的猜測是正確的,姑且就當作是有了一個目標,否則本就查不到蕭筱和這個地方有什麼聯繫。
但,又能有什麼聯繫呢?
葉初七在沿海的區域走了一圈,除了一片荒涼,什麼痕跡都沒有。
可是,又怎麼會什麼痕跡都沒有呢?真的來過這個地方,真的死在了這附近的茫茫大海里,為什麼會什麼都沒有?
如果連回到這裡都找不到線索,又該往哪裡去找?
的前世,註定連死都要這樣不明不白的嗎?
越是尋找,越是焦躁。
靳斯辰也發現了的狀態漸漸的不太對勁,像是鑽進了牛角尖里,明明前方已經沒有路,還使勁的用頭去,也不在乎頭破流。
可是,漸漸的變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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