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太近了，江漓漓又聞到葉嘉衍上的氣息，夾雜著的沐浴的香氣。

就好像……他們的氣息融到了一起。

太曖|昧了。

江漓漓臉一紅，本能地後退，卻被後的床絆到了。

「啊！」

了一聲，下意識地想去抓住葉嘉衍，卻不料把葉嘉衍也帶下來了。

兩個人雙雙摔在床上，江漓漓在下，葉嘉衍在上。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被拉得很近。

葉嘉衍這時也發現，他和江漓漓上的氣息，竟然那麼相近。

他看了看江漓漓，看見的臉就像火燒一樣紅彤彤的，雙頰的幾乎要接近。

說起來，那一雙，就像枝頭上剛剛的櫻桃，鮮|飽|滿，讓人忍不住想……嘗一嘗。

葉嘉衍想著，不由自主地低下頭——

「葉嘉衍！」江漓漓瞪大眼睛，掌心用力地抵在葉嘉衍的額頭上，「你要幹什麼？」

各種各樣的想法在葉嘉衍的腦海里繞了兩圈，他陡然清醒過來——

他想幹什麼？

這是絕對不能說的。

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鍋都甩給江漓漓。

「你居然問我要幹什麼？」葉嘉衍「哼」了聲，「所有的事，不都是你乾的麼？」

「……」

江漓漓無法反駁——確實是失手把葉嘉衍拽下來的。

但是，怎麼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呢？

「江漓漓，」葉嘉衍一瞬不瞬地盯著江漓漓，不急不緩地說，「這就是你想對我做的事，嗯？」

「嗡」的一聲，江漓漓的腦袋一鍋漿糊，話都說不利索了：「昨天晚上……我、該不會真的對你做了什麼吧？」

「也沒什麼。」葉嘉衍不等江漓漓鬆一口氣，就接著說，「就是哪怕我在床中間放了枕頭，你也要滾過來抱著我。」

「……」江漓漓的表堪比聽到鬼故事，「不可能！」

「我怎麼都推不開。」葉嘉衍閑閑適適地繼續道，「你死活要抱著我。」

江漓漓搖搖頭：「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

「為了抱著我，你一整晚都側著睡。」葉嘉衍按了按江漓漓的左邊肩膀，「痛嗎？」

「痛！」江漓漓哭著臉，「葉嘉衍，你是不是人啊？」

這時，江漓漓終於反應過來哪兒不對勁了。

剛才摔下來的時候，按照葉嘉衍的高重，他怎麼可能會被帶下來嘛？

他不但應該屹立不倒，還要拉一把才合理啊。

江漓漓來不及繼續控訴，外間突然傳來兩聲重重的咳嗽：

「咳咳！我老頭子醒了，有沒有人理我一下呀？」

葉嘉衍和江漓漓同時反應過來——爺爺醒了。

葉嘉衍起，順勢把江漓漓也拉起來，兩人疾步走出陪護間，直奔到老爺子床邊。

「爺爺，」江漓漓忙忙問，「您覺怎麼樣？」

葉嘉衍手要按呼鈴，「讓醫生過來看看。」

「等一下。我覺很好，你們不用擔心。」老爺子的目在小夫妻之間梭巡了一圈，笑呵呵的問，「你們……剛睡醒？」

江漓漓的雙頰微微發熱，小聲說：「是。」

老爺子又笑了笑，卻什麼都沒說。

「……」江漓漓紅著臉解釋道，「爺爺，我們只是在開玩笑。」

「我理解。」老爺子笑呵呵的說，「年輕人嘛。」

「爺爺，您不？」葉嘉衍轉移了話題，「我讓人送早餐過來。」

「嗯，順便上你和漓漓的份。」老爺子牽住江漓漓的手，「可不能著我孫媳婦。」

葉嘉衍：「……」

就在葉嘉衍無語的時候，王叔走了進來。

王叔見老爺子醒了，喜笑開，說：「老爺子，你昨天突然暈倒了，可把我和嘉衍嚇得不輕。幸好，醫生說你沒什麼事。」

「醫生都說我沒事了，你就放心罷。」老爺子擺擺手，示意葉嘉衍和江漓漓，「你們去吃早餐，老王陪著我就好。」

王叔這才說他帶了早餐過來，葉嘉衍和江漓漓的份放在外面了。

吃了早餐，江漓漓簡單梳洗了一番，和老爺子告別後，準備去律所。

到了停車場，葉嘉衍把車鑰匙遞給江漓漓。

江漓漓很意外葉嘉衍還記得，一時忘了接過車鑰匙。

「怎麼？」葉嘉衍問，「不需要用車了？」

「要！」江漓漓一把抓過車鑰匙，這才問，「不過，你要怎麼去公司？」

「有人來接我。」葉嘉衍說，「你先走。」

江漓漓點點頭，剛要拉開駕駛座的車門，一輛白奧迪就在他們邊停了下來。

駕駛座的車窗緩緩降下，出一張妝容緻、盛滿了笑容的臉。

「葉總，早。」莊雅妍像是才發現江漓漓，意外了一下，笑得更燦爛了，「漓漓，你也在？早啊。」

江漓漓看了看葉嘉衍，發現他有些納悶地看著莊雅妍，好像沒想到來的人會是莊雅妍。

他這是在面前演戲吧？

真是難為他了。

「早。」江漓漓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我先去律所了。」

車子開出去十幾米，江漓漓還是忍不住從後視鏡往回看，看見葉嘉衍坐上了奧迪的後座。

強迫自己微笑，卻抵擋不住心裏蔓延開的苦，只能不再往後看。

……

莊雅妍開著車子跟在江漓漓後面，車廂安靜了許久，最終還是莊雅妍自己打破了沉默：

「揚聲給我打電話，說他要趕去公司，沒辦法過來，讓我順路過來接你。」

「嗯。」

「葉總，」莊雅妍有些猶豫地說，「我剛才是不是應該跟漓漓解釋一下？剛才……看了你一眼。」

葉嘉衍皺了皺眉，「解釋什麼？」

「我過來接你，可能會多想。」莊雅妍笑了笑，「年輕孩子嘛，遇到什麼事都會多想。」

「不會。」

葉嘉衍否定了莊雅妍的猜測，轉而和莊雅妍說工作的事。

莊雅妍不得不終止跟江漓漓有關的話題，配合葉嘉衍聊工作。

另一邊，江漓漓剛把車子開出醫院，就聯繫上林綻，問準備得怎麼樣。

「放心。」林綻自信滿滿地表示，「我已經將演技技能載到滿點。」

江漓漓笑了笑，「看你的了。」

掛了電話，加快車速，把車子開到國金大廈地下停車場。

他們律所，有專屬的停車區域，到的早，空餘車位還很充足。

挑了一個視野最佳的位置停好車，坐在車上等，沒多久就等行政部的周經理。

看準時機，和周經理同時下車，主和對方打了聲招呼：「周姐，真巧，早啊！」

周經理看過來，首先注意到的是江漓漓的車，最後才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江漓漓，「早啊。」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好奇，「漓漓，原來這是你自己的車嗎？」

「當然不是，我哪買得起這種車。」江漓漓笑了笑，「朋友的。」

周經理恍然大悟：「男朋友吧？」

「也不是。」江漓漓和周經理有說有笑地走進電梯，「的。」

同時，金瑜在律所「不經意」告訴眾人，江漓漓坐的那輛勞斯萊斯，是一個朋友的車。

接下來，事的發展和江漓漓預料中一致——沒過多久，今天開著照片上那輛勞斯萊斯來上班的事傳遍了律所。當然，傳言伴隨著「真相」——那輛車其實是朋友的。

有人相信，也有人質疑。

質疑派的觀點在於，江漓漓說是朋友的就是朋友的嗎？那個所謂的朋友，該不會是個大腹便便、油膩禿頂的老男人吧？

江漓漓不解釋，悄悄給林綻發了條信息：

「該你上場表演了。」

林綻笑了笑，戴上墨鏡，走進國金大廈，出現在23層。

前臺看見林綻，忙忙迎上去：「士，您好，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

「有啊，」林綻說，「幫我找一個律師。」

「您有什麼事要找律師呢？」前臺說，「您跟我說說大概的況，我幫您推薦……」

「不用了。」林綻指名道姓，「我要找江漓灕江律師。」

「江……」前臺說，「只是實習律師來的。」

「我不管。」林綻挑起墨鏡，看著前臺，「我就要找。」

「好吧。」前臺只好說，「請跟我來。」

林綻本來就高，還穿了一雙10cm的高跟鞋，走在律所里，簡直自帶聚燈效果。

離實習律師的辦公區域還很遠，就已經引起了注意。

生竊竊私語，討論驚世駭俗的貌；男生盯著，本移不開目。

江漓漓已經習慣了，林綻不管到哪兒，都能引發這樣的效果。

所以說，是天生的明星。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林綻上，江漓漓給了金瑜一個眼神。

金瑜點點頭，用力地倒吸了一口氣，拍桌站起來：「oh，mygod！！！」

眾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轉移到金瑜上，不解地看著——

金瑜捂著，指著林綻，「激」得聲音都抖了：「這、這這這不是林綻嗎？」

「林綻？」有人說，「名字有點耳，誰啊？」

「你們不知道林綻嗎？」金瑜愈發激，「就是口、香、糖、、孩、啊！」